一燈最後還是走了。
趕走了李如花之後,唐元回到寺院的内堂,就看到了滿臉淚水的四海。
“唉,”唐元歎了口氣,畢竟剛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現在卻陰陽兩隔。他都有些難受,更不用說是四海了。
“四海啊,一燈師祖已經西去,我們也召集其他師兄弟,送師祖最後一程吧。”
“師叔,”四海哽咽道,“哪有什麼師兄弟,雷音寺,就剩我們兩個了。”
“什麼?”唐元一呆,“怎麼會這樣,就我們兩個?”
“是啊。自從十年前,天山一戰,雷音寺幾百僧人全部戰死。到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四海抹了抹淚水,又大聲哭道。
“具體都發生了什麼事?我剛到雷音,四海你給我說說好嗎?”
“十年前,佛道兩大正道聯盟,圍攻邪道六魔,師祖帶領我雷音寺僧人攻擊盤踞天山血刀老祖。師祖施展力,眼看就要攻入天山,擊敗血刀,卻又遭到邪輪王的偷襲,身受重傷,敗退天山。”
“後來,沒想到。”四海說道這裡,眼睛裡射出一絲恐懼和憤怒,“那些邪魔,擊退了正道聯盟後便開始了大肆報複,趁師祖受傷,攻入我雷音寺,将我雷音寺幾百僧人全部屠殺,其中一半都是不會武功的僧人!“
“我因為年紀小,藏身寺院後面的枯井之中,才僥幸生還。可是,經此一難,雷音寺一蹶不振徹底沒落,整個寺中,就剩下了我和師祖兩人。“
“那你怎麼叫我師叔啊,畢竟我剛剛剃度。”唐元問道。
“因為師叔你的輩分比我高啊,我是四字輩,師叔你是三字輩。我自然叫你三藏師叔了。”
“嗯。四海我們把師祖送走吧。不知是土葬還是……”
“師祖臨走前有遺命,用火葬。”
“好。我去準備木柴。”
半日之後,一座由木柴搭建的佛台在空地完成,佛台中間,一燈老和尚雙腿盤坐。唐元歎息一聲,點燃了木質佛台。
烈烈火光亮起,一燈在火焰中若隐若現。一個時辰之後,整座佛台連着一燈都徹底變成了灰燼。
也許,這才叫真正的塵歸塵,土歸土吧。唐元感歎道。
嗯?那是什麼?
在灰燼的中央,有一團散着金光的東西。唐元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灰燼前,拾起了那個東西。
這是?唐元有些疑惑,手裡的東西圓潤異常,有鴿子蛋大小。通體散發着金光,在手心裡暖暖的。“四海,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師祖的舍利子!”四海一眼就認了出來,随機又是一陣大哭。
“舍利子?”唐元有些喃喃,“長這麼大啊。”
“師叔你把師祖的舍利子收起來吧。”四海哭了一會,心情才慢慢恢複正常。
“我收起來?是不是不太好啊。”
“師祖臨走前已經把你立為住持,你還是收起來吧。”
“把我立為住持?”唐元有些愕然,“我成了方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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