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暗暗思量:“我所剩道力還能使出三次冰霜凍結,若不求變,也必會與師妹一樣,在第二次‘心血來朝’中敗下陣來。”正思量之際,殘斥候忽然高舉血葫蘆,“心血來朝”已施展出來。
當此之際,白華心思急轉,覓得一個兩傷之策。于是亮出雙掌,調動功法,雙手交織,輕快卻又細緻地操縱起冰霜之力,在血網來路布出三面冰牆來。
薛之慕見了如此冰牆,問賀祝道:“大師兄,白華他怎麼沒有吸取教訓?”
賀祝也覺不該:“師弟所用功法也是冰霜凍結,可手法繁瑣,應該會有變化。我要密切關注場内,你先讓衆門人準備新一輪的如履薄冰。”說罷,細觀場内,以備随時援手。
天相也很不解:“大哥,怎麼白華的修為竟然還不如他師妹。你看這三面冰牆竟然都沒完全成形。”
“他是故意使冰霜之力沒有遍布冰牆裡側。冰牆雖有不同,可隻有這邊的冰霜門人能夠看到,在外側的天魔看來,白華所使功法與薛之慕并無不同,這便足夠讓天魔以為白華已經用盡道力。白華是要借此節省道力,來個出其不意的反守為攻。”
“那他自己不也會被‘心血來朝’打傷?”
“他如此選擇,也是迫于無奈,殘斥候實力高于他,若能以傷換傷,便可讓後面賀祝與衆門人同天魔戰鬥的壓力稍減,這是他能做的最大貢獻。”
半空中,冰網剛一成形,血網也已壓來,來勢洶洶,凜凜作響,第一面冰牆應聲而破,霎時冰屑紛紛,迷迷擾擾;血網勢如破竹,未有停留,第二面冰牆也成四分五裂,勢如山倒;若依此勢,第三面冰牆也絕不能攔住血網,白華情形必危。
賀祝深知白華修為不下于己,此情此狀,使他心中大疑,将那第三面冰牆細看一番,才明了原委:“師弟以更為繁瑣的手法操控冰霜之力,故意使冰霜之力沒有遍布冰牆内側,因此冰牆少了威力,血網才能勢如破竹。他以消耗心神為代價,換取節省道力,是為攻其不備。”原來白華這一變化,正是得剛才賀祝的“畫水镂冰”啟發,将“冰霜凍結”化為了屬于自己的第二重功法“冰霜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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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天上、賀祝所料,第三道冰霜縱橫破碎之際,白華忽然左手拂右袖而出,一道寒氣蓦然成形,第三重冰霜功法“刺骨寒冰”從血網的空隙處穿過,直指前方而去。
場面上冰屑紛紛,視野不暢,殘斥候躊躇志滿,正欲上前結果白華,不曾想白茫茫之中,忽然一支冰錐冷森森刺了出來,殘斥候驚出一聲冷汗,急忙翻身去躲,仍是遲了一步。眼看冰錐就要刺穿殘斥候,忽聽“呼”地一聲,一道紅影斜地裡飛來,但見那物形如斧影,周身覆蓋血紅,那血紅不似普通,竟如火焰一般熊熊而動,斧影、冰錐兩相碰撞,冰錐盡化水汽,斧影銳勢不減,竄到傲雪衆門人陣前,忽鑽入地下,隻聽滋滋作響,無數水霧從地面上騰起,從斧影落點處不斷擴展開去。頓時,“如履薄冰”就被破去,不但傲雪門人營造出的冰霜環境不複存在,四散的冰晶,還将不少弟子劃傷,他們的身形再不能穩立。與此同時,白華幸得賀祝援手,也未被血網損傷。
賀祝援手已畢,看去天魔方向,正見嗜使者緩緩收掌,他眼神一厲:“隻此一招,就破去八十名弟子的如履薄冰!此魔功法不但了得,心思更是細膩。”
天相問:“大哥,這天魔的功法怎麼恁地厲害?”
“就如天魔分為護法、使者、斥候不同等級一樣,天魔的功法也分等級,斥候最多掌握到第六重,使者最多掌握到第九重。方才嗜使者使出的是嗜血以煉第七術‘沸血斧影’,自然威力不俗。”
“那要是使出第九重,寒門主他們哪裡擋得住?”
“天相不用太過憂心,據大哥觀察,眼前使者的修為還未盡複,最多使出第七重術法。”
殘斥候撿了性命,忙謝嗜使者:“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應該的。”嗜使者輕輕應了一聲,
煉使者道:“你不但長得像女人,心思也像女人,這招‘沸血斧影’可謂時機恰當,婦人心腸。”他以為那群弟子沒有受傷,是嗜使者手下留情。
“承贊。”說罷,嗜使者疑惑望去傲雪門陣營中,心道:“沸血斧影已是我眼下能使出的最高術法,竟未傷到入門弟子,難道是我修為不進反退?”他卻不知方才沸血斧影鑽入地下後,是天上以時間之力将一半威力封存于地下,隻剩一半威力的沸血斧影在破除了“如履薄冰”後,已成後繼無力,不足以打傷衆門人。
嗜使者雖然疑惑,可無暇理會此事,款款看了一眼虛、弱斥候。二斥候領命,齊齊躍入場中。
賀祝對白華道:“三招過後,我會使出‘冰舞泉上’,你們趁機帶弟子去城中躲藏。”
二人道:“師兄……”
“不用多說,這是長兄之命。”賀祝吩咐罷,正欲步入場中,身後有話傳來:“你要抛下我姐姐了嗎?”
賀祝腳步忽有遲滞,一念間,不由想起十一年前之事。當日他與白芳從冰目原出發,一道乘馬車前往駐暮城、永牧州、海慕濱傳信。那時恰值春天,二人過九嵩山,遊绛河,賞日暮斜陽,湖光山色;過璧江,跨伊水,看碧草紅花,風光旖旎;登丹楓山,坐東海邊,細說兩處日出,一路春光。三月時間的相偎相依,說不盡的兒女情長……
可賀祝終未留步,亦未回頭:“‘既踏修道路,我不敢求天長地久,隻想曾經擁有。’這是路上你姐姐說的第一句話,曾經擁有我很知足。”
“師兄,白華也隻有一句話,你若不走,我誓死不離。師兄弟難道不該并肩作戰嗎?”
薛之慕道:“我也不會走。”二人随于賀祝左右。
賀祝看了看二人,再回頭望去身後衆門人,隻見他們身形雖不穩,眼神卻堅定。
賀祝終于妥協:“塵埃之中,我們的道力不能正常恢複,若再僵持拖延,是消耗我們,這一次我們要不遺餘力,以期打傷天魔。”若能打傷天魔,天魔便和他們一樣,道力再不能正常恢複。
虛、弱二魔見那廂人嘀嘀咕咕,覺有機可乘,使了使眼色,彤紅血刃猛然狂劃。
煉使者嗤道:“他們還真能抓時機。”
“隻要能勝,偷襲也無可厚非。”嗜使者撫了撫蘸血斧,如是說道。
二魔狂劃血刃一陣,眨眼之間,各劃出五朵血花,共十朵地獄血花生長成形,靜靜漂浮在三人身周,隻等綻放血舞。卻說這二魔為何一起手就是第三術“血舞濫觞”?一是他們休養了一陣,能夠施展,這是前提;二是眼前人給了二魔一擊緻命的機會,二魔怎能放過良機?這是天魔本性。
方才兩場戰鬥,賀祝一直觀戰,難道所謂的“應變”隻是給天魔可乘之機?自然不是。三人站立許久,說的話隻有三句,一句剛才已經說過,另兩句是薛之慕問的“怎麼打傷他們?”和賀祝回的“等待良機。”
二魔見牢籠已成,急忙遙拍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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