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征望着天賦從來不如自己的大哥,心中雜念大起:“生得早,就有百般好處。幸虧我另辟蹊徑,不緻仰人鼻息!”說罷,大步走上百花沒處,可這一次,不知他使出了什麼功法,百花雖有反應,可卻是憑空一箍,就似失了準頭一般,竟沒能傷到梁征分毫,讓他安然無恙地又回到了原地。
梁徹請來張楓,張老師二話不說,命水火夫諸使出火之力,将百花燒成灰燼,三人這才得以去到城門後,将城門打開。
梁城主率衆入内,按照既定策略,分成遠近兩路疏散城民由南門逃離,遠路由二十二人乘白鶴前去,近路由剩下十七人徒步前去,衆人正要散開,忽聞奇花馥郁,異草芬芳,又聽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八方傳來,四面看去,但見處處花紅柳綠,莺莺燕燕,竟是已被花屬天魔死死圍住。
衆人大吃一驚:“怎會如此?”正驚疑時,一個女子從夜色走出,但見她藍輕羅風吹不動,随雲髻高挽随雲,桃花嬌面羞芙蓉,蓮藕香肩沉皎月;發髻上紮藍色蝴蝶結,栩栩如生,如一隻藍蝶正扇翅高飛去雲端;藍色發簪斜插挂耳旁,頂端一分為三朵淺藍色小花,倒懸直垂而颙望藍蝶;耳墜藍星花,懸照玉肩如星落月懷;腰系流蘇如柳垂金線,絲絲羁絆,縷縷牽挂。見女子這番裝扮面貌,衆人壓下驚疑,心中暗道:“這莫非就是天魔女護法,花戀蝶?”
花戀蝶并未理睬衆人,走出幾步,将目光直望那美貌女子,但見她雅然旁立,倭墜黛髻因風稍亂,梨花素面略見纖塵,身穿長衣盡夜色,腰懸一劍挂銀鈎,北風吹得墨衣動,好似彎月中天遊。花戀蝶上下看了幾回,更覺她美得自如自然,美得絢麗絢爛,讓人禁不住頗生憐愛,開口道:“常聽人說,九牧有‘南美北瑾’兩大絕色美人,黑衣美人,你定是‘南美’了。”
景勝美細看一番為首女天魔,歎道:“真一個鮮豔妩媚,風流袅娜。”笑回:“我是景勝美。若花護法願與九牧和平相處,以後會是三個。”
“這麼說,景城主是願意讓出良穆都了?”
“這個我恐怕做不了主。”
花戀蝶點頭一笑,朗聲道:“衆位九牧朋友,若願入我魔域,可免一死。”
南宮恒忿然作色:“混賬女魔頭,放眼九牧,你看可有人願與蛇蠍為伍?”衆晚輩都回:“不錯,我們甯死不屈!”
“好,好!”花戀蝶連道幾聲好,望梁城主道:“梁城主,此城已遍布塵埃,你們人數雖兩倍于我,也不能阻我使聯合之術,‘花殁神魂’出,你們立敗,又何必丢了性命,你幫我勸勸他們?”
“你要是男人,老夫或許會考慮考慮。”
“梁城主看不起女人?”
“豈敢!隻是我夫人的話我且不聽,若聽你的,恐怕我夫人再不會回心轉意。”梁城主有兩人夫人,元配馮氏,生下梁徹、梁征,不過後來馮氏郁郁而終,梁城主又做了續弦,名叫王弱水,王弱水為其生下梁執、梁悅。可後來,二人也鬧矛盾,王弱水遂搬到禦獸垣居住。
“梁城主竟是重情念舊之人,既如此,我不好再勸。”說罷,花戀蝶掃望衆人一眼:“手底下見高下吧。”就将修羅衣袖擡指衆人,十八女魔領命,各持兵器在手,向着衆人漸漸逼近。
見此,景勝美道:“使者、斥候交給你們。”躍下白鶴,主動尋上花戀蝶。
梁城主知女魔頭本領非凡,恐景城主有失,忙對荊木邦弟子道:“郭銘,郭萦,郭潤,周炜,周坤,你們去助令師。”五位俊傑連忙去了,而他新近領悟厚土之力,修為已與景勝美不相上下,雖無神兵在手,可要斷天魔合擊之術,舍他其誰?因此尋上使者之首的祭使者,力求先敗之。其餘人則迎戰其餘五位使者、十二斥候。
東方昭、西風正、南宮恒、北辰明各領二弟子溫珊珊、三弟子尚青雲、四弟子程容、五弟子李浩然,對上葬、枯、落、賞四位使者;六弟子郁清河去助方門主,一老一少共敵馨使者。
但這一次,天魔使者不須示敵以弱,紛紛拿出兵器,馨使者手中瑪瑙藍短箫名叫“洞情箫”,賞使者手中琥珀綠玉鏡名叫“綠玉鑒”,落使者的束身旭日紅羅帶名叫“守節繩”,枯使者腰挂的琉璃金香囊名叫“沉香帶”,葬使者胸前系着的珍珠白羅帕名叫“招魂幡”,五位使者拿出真章,憑借魔兵,術法之威與前番不同,馨、賞使花曾開第五術能動人神的“姹紫嫣紅”、第六術能迷人魂的“花迷虛情”,落、枯使花曾舞第五術能亂人神的“花顔憔悴”、第六術能囚人魂“落花慘淡”,葬使者使花曾香第五術能驚人神的“故地驚夢”、第六術能傷人魂的“夢魇花魂”,五處戰鬥,九牧雖未落敗,卻也無一能占得上風。
金石開、張楓、畢竹盛、江璇四位老師,各自尋去憐、悲、恹、悻四位斥候,梁徹、梁征,胡誠、原正道四位良穆都俊傑聯手禦獸垣四位弟子任平生、金乾、劉香、梁悅,迎戰凋、墜、荒、蕪四位斥候,四位禦獸垣弟子本身并無修為,各自憑禦獸土靈龜、金土欽原、木金玉兔、木水紅毛鼠與天魔為戰。其餘四位良穆都俊傑曹少師、公孫佩、許文、許武去助荊木邦四位俊傑展不平、展非凡、景如畫、景如慧,八位俊傑攻取芳、菲、妩、媚四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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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位花斥候各自迎上對手,也是不甘示弱,芳、菲亂射銀針,妩、媚舞動耳環,花曾開之前四術“花開時分”、“花開兩紅”、“花靥綻放”、“百花競豔”使出,滿地都生枝頭花,前兩術頗具威勢,後兩術則分别能動人道力、迷人道力;凋、墜頻發如意珠,荒、蕪搖響環佩,花曾舞之前四術“花舞漫天”、“舊城飛花”、“花落誰家”、“落花流水”使出,半空花遍空飒落,前兩術很具攻勢,後兩術分别能亂人道力、囚人道力;憐、悲晃起香帕,恹、悻暗發袖裡箭,花曾香之前四術“花香滿園”、“芳心如故”、“廢墟遺香”、“韶華虛度”使出,落地花亂襲怪香,前兩術極具攻擊,後兩術能驚人道力、傷人道力。隻是前四術,就讓四位老師以及衆俊傑神魂迷動、道力紛亂,衆人大驚有悟:“當日她們是故意示弱!”
芳、菲嬉笑道:“不嫌太遲了嗎?”十二斥候更加術法之威,逼得四位老師以及衆俊傑不得不盡出全力,這才與天魔互有攻守。當然,無論是與使者之戰,還是與斥候之戰,此時的九牧對花殁術法知之不甚詳,這也是他們人數雖多,天魔雖然還未施展大神通,卻被天魔占了先機的原因之一。與此同時,南門附近百姓也都被戰鬥驚動,出屋見了眼前陣仗,紛紛呼親喚友,往東門逃去。
此間九牧人隻剩梁執一人還未參與戰鬥,他本意欲與父親梁城主共敵祭使者,但知父親心性高傲,他一時未敢貿然相助,隻好在旁用心觀戰。隻看幾個回合,已知祭使者不能敵過父親,便将目光投向景城主與女護法。但見那女護法所使術法雖與斥候雷同,但三術變幻,層出不窮,且威力遠勝斥候,這可逼得景城主不得不一直應變,以金之力“一刀兩斷”破花曾開,以“劍戟森森”阻花曾舞,以“流光溢彩”防花曾香,幾回合下來,竟不能有半分攻勢,等五位弟子趕來相助,卻也插手不得,自不能對局勢有所裨益。景城主不想五位弟子進退兩難,更不好分心保護他們,便道:“你們且站一旁。”
梁執心思:“父親明知五位俊傑不能插手,為何仍讓他們來此?”正思量之際,卻見景城主已拔出銀月劍——若非情勢所逼,她也不會先行亮出神兵,在女護法還未動真章前——當年天魔域之戰,女護法須憑一把扇形之兵,才能與她争個高下,如今女護法未亮魔兵,她卻先出銀月,已處被動。
景勝美心知,此地此時,若被天魔如此消耗,絕非明智之選。于是揮動銀月,但見墨衣墨袖墨瀑發,夜色下,風聲中,塵埃裡,輕盈舞姿不可輕窺,唯見銀月劍望地一掠,如月光流曳,洩滿地銀輝,滿地銀輝如皎月耀伊水,粼粼泛起波光,原是飛射而出的百般利刃,正是金之力“揮劍成河”。
花戀蝶見了,贊道:“這功法倒是好看,我可不能被比下去。”調動術力,使出花曾開第八術其一的“花有重開日”還以顔色。
花戀蝶使出花曾開之“花有重開日”,但見枝頭花開在月下,“揮劍成河”的利刃射來,枝頭花紛紛被斬而落,可每當一朵枝頭花落地,利刃前就又會生出一朵枝頭花,百般利刃不斷受此阻擋,并不能傷到花戀蝶。
景勝美驚道:“這樣也不能逼她動用魔兵!”心念一轉,再使“金虹貫日”,就有漫天劍影如日光穿雲射下,此金之力本就威力非凡,又有銀月劍加持,瞬間就将枝頭花破成粉碎,再不能重開。“金虹貫日”破去枝頭花,望花戀蝶射來。
花戀蝶見枝頭花已成齑粉,心念一動,正好使出花曾香第八術其一的“花香何處尋”,藍袖輕拂,百花齑粉揚灑半空,此術法出,便使金之力紊亂為她用,“金虹貫日”之威竟忽然轉去四位門主處。景勝美更驚,忙收銀月,就有漫天劍影忽然回轉,盡數歸于銀月劍中,原是金之力功法“藏鋒斂銳”。
與此同時,另一戰場中,祭使者幾經試探,已知自己不能敵過梁城主,便生機巧,再不藏拙,拿出兵器“斷情镯”——手上戴着的檀香紫手镯,魔兵在手,氣勢更增,第五術“故地驚夢”使出,梁城主忽覺腦海一震,神驚之下,所見情形就有不同,眼前竟成小樓居處,樓前花開,樓後水流,樓上立一人,正是已故元配馮氏,卻見馮氏提裙下樓,撿樓前落花,掬樓後流水,正自由自在地遊玩……
一幕幕情景讓梁城主略有傷感,不覺道:“你還是原來樣子,我卻老了。”
祭使者心嗤一句:“姐姐說的不錯,他還真是重情念舊,可惜他的舊情也太多了些。”說着,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恨意湧出,道一聲:“夢魇花魂!”第六術“夢魇花魂”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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