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煥沒想到,他這一走竟是十年。
債務在第二年年底就還清了,但那時的錢煥已無歸鄉的意願。省級單位事務龐雜,錢煥一直忙碌着,這份忙碌在一定程度上安慰了他的心靈,也讓他找到生命的坐标。其實,錢煥是個對自身期許很高的人,越忙碌,錢煥内心的充實感越強烈,感覺社會價值實現得更多。漸漸的,錢煥忘記了家鄉等待他的那個女人。他記不得何時起,甚至也忘記了自己還有婚姻,肆無忌憚接二連三和各種女人打交道,縱情體驗各式各樣新鮮複雜的情感。
但他從心底裡不曾認可、接受主動靠近他的女人們。“沒有一個是專一的!”這是他内心對這些女性的讀解。青年錢煥,對女性的願景原是這樣:“專一、守婦道,不出賣感情。”可事實上,接觸一個又一個女人,平凡也好出色也罷,在貞德這方面,在錢煥的思想裡,統統不值一提。
因為輕視所以談不上認可,接納更是天方夜潭。但錢煥善于隐藏冷漠,加上女人善于想象的天性,會自動自覺為錢煥的種種不可理喻添加合理合情的解釋。這樣,在男女關系這條複雜的路上,錢煥一直行走在抛棄和被抛棄的過程中。情感世界裡,他輕悄悄的來,然後利索索的走。麻煩與他無關,甚至頭腦中,印象也是淡泊。
主動把生活變得混沌的錢煥,内心居然有一份純淨願景,對情感上的純粹與潔白分外推崇。這是他内心渴求,不因世事更替更改。
浪子錢煥十年期間,隻回過家鄉三次,次次僅在父母家小住逗留,沒有再見程絮涵一面。錢煥沒有提出離婚,因為他曾在結婚前立下誓言,終生不主動抛棄與程絮涵的婚姻,錢煥等着,等程絮涵主動提出離婚。
但程絮涵咬緊牙關就是不開口,十年後,她再次開口,依然是把錢煥送入深淵。
打來的電話是個陌生的号碼,地區顯示的是家鄉。當時,錢煥正在省黨委組織部開會,他向主會人打了個抱歉的手勢,快步走出會議室。
“哪位?”走廊裡的錢煥問道,電話那端沒有聲音,錢煥移開手機,詫異的看下屏幕,顯示接通狀态,正當他要按斷的時候,一聲壓抑的哭泣聲讓他立時冰封原地!
“絮涵?”錢煥輕聲的試探着問道,他說不清自己是何種心情,但這個女人是他必須理會的,為那一紙憑證也為兩人有過的歡樂時光。
“錢煥,是我。”線那端的程絮涵開口承認,錢煥停了半晌才道:“什麼事?”“錢煥,你救救我!”程絮涵說完這句話後,電話不知怎的,突然壓斷!
當天晚上,當剛下飛機又搭車回來的錢煥出現在錢家小院時,老倆口與孫女正哭做一團。看見錢煥,錢平長舒口氣,一句話打了錢煥一個趔趄:“孩子,你媳婦又欠債了,這回是一百二十萬,我們隻有死路一條了!”
錢煥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輕聲對老人講:“爸,媽,别怕,我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了,這幾年我在外做了不少事情,這裡正好有一百二十萬,本來想用它讓你們爺仨過上好日子,如今看來不行了!”
老人聞言,昏黃的眼睛亮出光彩,接過眼前這張小小的卡片,翻來覆去看個沒完,仿佛不相信這卡片裡竟藏有巨款。
錢煥第二天清晨就去見了程絮涵,十年後乍見,這個女人比以前豔麗許多,眸子裡流動的光芒讓深谙女人的錢煥暗自歎了口氣。聽了錢煥的來意,程絮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小小的卡片裡蘊含的内容真的能讓自己脫離困境嗎?但對錢煥,她是了解的,這個男人從不說假話。她伸手去拿銀行卡,錢煥擡手按住,不出聲隻定眼看她。程絮涵明白,他在等她的态度。
“我,離婚。”程絮涵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錢煥深吸口氣,将銀行卡遞給程絮涵:“現在就去辦手續,辦完後,我告訴你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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