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子檸幾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夜,直到日上三竿還沒醒,朱清衍隻覺得自己的整條左臂都廢了,毫無知覺。看着窩在自己懷裡的人,朱清衍有些無語,說好的不準越界,這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朱清衍歎口氣,輕輕的将自己的左肩抽出,嗯,都發黑了。無奈,來到庭院中,初夏的清晨格外清涼,朱清衍運做洛行集中在肩膀處,加速血液循環,那針紮般的麻痹感如潮水褪去,随後召出青銅劍開始揮舞。
随着長劍的上下浮動,一縷縷黑白交雜的能量在劍尖彙集,通過長劍的銘文注入到朱清衍的體内。随着時間的推移,劍的每一次揮舞都帶動了一陣微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風越來越大,劍揮舞的速度卻絲毫沒有變化。反觀朱清衍,豆大的汗珠從下巴滑落,還未滴到地上就被風吹散于空中。揮舞的劍一頓,向着那棵柳樹一劍斬出,席卷的狂風瞬間停止。砰!長劍斬在樹幹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朱清衍收起劍,大大口喘息着,看着樹幹上淺淺的劍痕喃喃自語“哈,果然斬不斷,不虧是玉柳,吃軟不吃硬。”柳樹,一種神奇的植物,若是輕輕掰折,便十分容易折斷,若是使用蠻力去砍伐,便會十分堅硬,原因是樹皮在突然遭受攻擊時,樹幹的纖維會向受擊處彙聚,使得那一點表面堅硬無比,一棵成年的玉柳,除非動用洛行,否則憑借自身蠻力是不可能破壞的。随後他向浴堂走去,清洗身上的汗漬,沖了個澡,朱清衍感覺身體舒服不少。“大少爺,審庭來人了,說是要見你。”門外,丫鬟對朱清衍說道。審庭,也就是葉天所在的組織,負責處理洛行犯罪的機構。不用說都知道是葉天找來了,朱清衍點點頭,回複:“下去吧,我去看看。”說罷便朝着客堂走去。
這個點,府上很清靜,從廂房到客堂幾乎沒遇到人,一到這,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葉天坐在位子上喝茶,腦門上纏着紗布,左手吊在胸前一看就是昨夜受得傷。看着葉天這副模樣,朱清衍噗嗤的笑出了聲。見人來了,葉天也放下茶杯,一臉不爽的問:“笑什麼?”朱清衍也不收斂,依舊在笑,厚着臉皮回複:”沒什麼,想起開心的事了,對了,是昨天的人出結果了?”葉天橫了他一眼,回複:“沒有,那人在與我戰鬥時就死了。”朱清衍一聽,笑容瞬間凝固,問:“什麼意思?昨天我打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屍體了?那他是怎麼行動的?”葉天搖頭道:“不知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卻能夠進行戰鬥,而且都沒有痛覺。就像是傀儡。”朱清衍頓感頭皮發麻:“屍傀?”葉天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存在争議。”他頓了頓,補充道:“他們一直在重複一句話…”“獸王降臨!爾等凡人,都将毀滅?”朱清衍搶先回答。葉天點點頭:“對,看來這次的獸潮,沒那麼簡單。還有一點,昨夜與你對陣的那家夥,說要叫你。”朱清衍麻了:“見我?一個死人?一具傀儡?”葉天點頭:“他要求見到與他戰鬥的人,我以為他說我,但他否認了,說是用長劍的那個瘋子…”朱清衍:“……行,我随你走一遭,即刻動身?”葉天:“不急,等我喝完這杯茶。”朱清衍無語。
走在昏暗的牢房裡,朱清衍不經打趣道:“這審庭的天牢還是老樣子啊。真懷念。”葉天面無表情的回複:“懷念?再進來住幾天?”朱清衍連忙擺手:“開玩笑開玩笑,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呆的,我隻是一個廢柴。”隻是一個廢柴……葉天嘴角抽搐,沒好氣的說:“到了,你自己進去吧。”朱清衍一愣:“你多說幾個字會死啊,搞得我好像是來坐牢的,我是來做客的好嗎?”葉天壓抑着怒火,咬牙切齒的說:“你最好快點,四個使徒就剩他有動靜。”朱清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收斂笑容,向那具挂在牆上的屍體走去。“你來了…”就在朱清衍進入牢房的瞬間,一道屏障将兩人包裹,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屍體的嘴巴一張一合,聲音确實從喉嚨發出,嘶啞,冰冷,且莫得感情。“不用緊張,孤隻是不想他們聽見。鳳凰,我沒認錯吧……”在對話的一瞬間,朱清衍頓時汗毛倒立,四肢冰涼,因為那把青銅劍裡确實藏着隻鳳凰。見這反應,屍體冷笑一聲:“是,又不是……你的氣息很陌生,你不是這個世界的鳳凰,對吧……”朱清衍收斂心神,沒有回答,開口問:“你是誰?”屍體:哈哈哈,‘你’?孤多少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如今卻被一個凡人如此叫喚。孤有名字,當年那些老家夥叫孤’天吳‘。“朱清衍:“你就是獸王?”“獸王?是如今人類對孤的稱呼嗎?不錯,孤喜歡。”天吳并沒有給出想要的答案,朱清衍再次确認:“蠻…南境的獸潮,是你發動的?”天吳想都沒想,直接承認:“對,是孤,你們人類霸占這方世界已有數千年之久,該換換主人了。”說完,屍體開始劇烈的抖動,一股股黑霧從屍體的七竅流出,彙聚在半空,天吳的聲音在霧氣中傳來:“這身體用這真别扭啊……朱清衍是吧,等妖獸大軍攻破皇城的時候,我會再來找你,看看那鳳凰是何方神聖。”說罷,霧氣散去,屍體也徹底的變為一具屍體,隔音的結界的随之崩壞。
朱清衍沉默片刻,走出牢房,對守在門口的他死了。葉天有些詫異,趕忙進去查看,再出來時質問朱清衍:“他沒和你說什麼?”朱清衍回複:“說了啊,牢門就幾根柱子,你難道聽不見他說什麼?”葉天疑問:“你進去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這點時間他和你說了什麼?”朱清衍茫然,半柱香?我在裡面少說呆了一炷香的時間,随後有問到:“這點距離,你什麼都沒聽到?”葉天搖頭,随即看向一邊的獄卒,問:“你聽見他們交談了嗎?”答案也是一樣的,沒有。朱清衍無奈,把經過又說了一遍,當然,省略了鳳凰。葉天沉思:“天吳?好像在哪裡聽過…”朱清衍不打算操心,問道:“我可以回去了嗎?”葉天看了他一眼,擺擺手,示意可以走了,而自己則在鑽研獸王的對話。葉天十分相信朱清衍說的話,畢竟這件事對朱清衍沒什麼意義。
回去的路上,朱清衍多次試圖與青銅劍裡的鳳凰對話,都失敗了。内視着被洛行溫養的長劍,朱清衍有些失望。當初是你和我說隻有我能救你,如今你又毫無反應,那個什麼天吳說你不屬于這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等回到朱府,朱鎮馮也剛好下早朝回來,子檸也在書房中和張熙月學習刺繡。午飯過後,父子倆來到書房,朱清衍率先開口:“三軍統帥那邊,皇帝怎麼說?”朱鎮馮搖搖頭說:“獸潮突然消失,蠻國局勢瞬間扭轉,大軍不用南征。”朱清衍一愣:“這是好事啊,父親為何愁容滿面?”朱鎮馮歎息:“獸潮這段時間,羌國那邊不太安分,想借大軍南下在邊境搞事,陛下随即将南征的計劃改為北伐。”“那…由誰領兵?”朱清衍有些意外。朱鎮馮沉默。見狀,朱清衍皺了皺眉,又問:“不是霍老将軍?”朱鎮馮無奈道:“先前提出的都不是,皇帝打算禦駕親征。”這屬實是吧朱清衍驚到了:“他瘋了吧,關乎一個國家存亡的事,他怎麼如此兒戲?”朱鎮馮歎了口氣:“他啊,把戰争想得太簡單了,我們幾個老家夥都沒勸住,就連太上皇都驚動了,連忙制止皇帝胡來,最後鬧的不歡而散。三軍統帥這件事也被擱置。”父子倆同時沉默了。朱清衍開口打破詭異的安靜,将獸王天吳的事告訴了朱鎮馮。朱鎮馮神色凝重,說道:“這是獸王的警告,顯然獸王不想虞朝出手援助,所以用這種形式威懾朝廷,它的手,已經伸到了虞朝!”朱清衍想了想,糾正:“不,不隻是獸王,獸潮剛退不到一日,蠻國是如何用這不到一日的時間回複局勢的?,恐怕,如今的蠻國朝野,已經被滲透的差不多了。而獸王不可能控制蠻人,将蠻人變成自己的傀儡,恐怕,是屍行的手筆。如今屍行是伏影的核心戰力,其身後估計是整個伏影的推波助瀾。”朱清衍越說越心驚,最後不敢再說下去,朱鎮馮的臉色也是凝重的快滴出水來。“就是不知道獸王為何突然撤退,若是此時陛下親征北漠,單看淩景街之事就足以證明有人滲透到京城了,隻怕皇城那邊又會出現什麼變故,父親,這不是你我二人商議就能得出的結論,還是速速面聖吧。”朱鎮馮表示贊同,若他們的猜想正确,那麼虞朝,乃至整個人族文明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正好,明日早朝,你同我一同進宮,按照陛下的意思,是想讓你們與那些皇子皇女培養感情。”朱鎮馮對兒子說着,心虛不與之對視。朱清衍嘴角抽搐,無奈,隻能應下。
從書房出來,朱清衍就看到一隻灰鶴立在玉柳上,腳上綁着子一封信。灰鶴看到朱清衍出現,撲騰兩下翅膀,穩穩的落在其面前。朱清衍知道,這是鶴鳴莊的信鶴,需要時可以将物件挂在灰鶴的脖子上,運輸效果。他俯身将鶴腳上綁着的信件取下,随着朱清衍拿到書信,灰鶴又騰起,回到玉柳上剛才的位置。若是信鴿,則隻負責送信不負責回信,而信鶴不同,将信件送到目标手中還需要等待目标回信。信中的大體意思是紡坊的衣服已經送到了,與最近鶴鳴莊的部分生意變動,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在信的後半段,彙報的是獸潮的變化,和一些周圍國家的重要情報。”獸潮突然褪去,數萬妖獸一夜之間退出南境,蠻國局勢瞬間好轉;北境的羌國處境有些微妙,獸潮褪去之前,北境想趁大軍南征事在虞朝北部讨點好處,如今獸潮褪去,大軍南征擱置,羌國原本集結的軍隊頓時如同小醜,南征軍并未解散,反而向北邊境靠攏,似要敲打羌國;昨日淩景街爆炸案死亡六十一人,傷者若幹,主謀屍體檢驗結果為屍行手筆。鶴鳴莊可不是普通的莊園,明面上,鶴鳴莊是虞朝最大的交易中心,大陸内的商人,至少有三分之一與鶴鳴莊有交集。背地裡,鶴鳴莊有虞朝最大的情報網絡,上至朝野下至地方紳士。朱清衍沉吟片刻,回房,提筆回信:蠻國方面可暫時不管,在三日内關停所有在羌國的産業,勒令我莊管轄的商人回虞,拒者除名,北漠要生戰事,莫要松懈情報,全範圍調查屍行消息,不必回信。起身,将回信重新綁在鶴腳上,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小米撒在灰鶴跟前。對它說:“吃完就快将信送回去,不要耽誤。灰鶴仿佛通人語,對朱清衍點點頭便彎下脖子吃食。“咦?這是哪來的鶴?還是灰色的?”子檸好奇的身影從身後傳來,朱清衍扭過頭向她解釋:“這是我們鶴鳴莊的信鶴,給我送信的,一會兒就回去,你的手怎麼了?”被子桉冷不丁一問,子檸想将雙手藏在身後,但依舊被朱子桉牽起,看着被布條纏滿了的手指頭,朱子桉忍俊不禁:“喲,這是怎麼了,子檸怎麼想不開用針紮自己的手啊?”子檸氣鼓鼓的将手抽回,反駁:“哪裡想不開,是先前同張姨學刺繡的時候,不小心紮的。”子檸的聲音越來越小,連她都意識到,哪怕是初學者,也不可能将針眼紮得滿手都是。朱清衍強行憋住笑意,用顫抖的聲音安慰:“沒事的,第一次做不好很正常,再接再勵。”說完便去拉子檸的手,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子檸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噗嗤。”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子檸眼裡蓄着淚水,目不轉睛的看着朱清衍,就連一邊吃食的灰鶴都擡頭看着剛才發出聲音的家夥。反觀朱清衍,剛開始還一臉鎮定,沒一會兒身體就忍不住的發抖。“想笑就笑吧,别憋壞了。”子檸強忍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用平靜的語氣對朱清衍說。此話一出,朱清衍便在也沒忍住,哈哈的笑出聲,子檸就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看着他。很快,朱清衍收斂,擡手溫柔的抹去子檸眼角的即将流出的淚水,說:“好了好了,真不經逗,還疼,要不我給你吹吹?怎麼突然想着學刺繡了?”子檸哼的一聲,将腦袋别過去,不予理會。朱清衍見狀,有些無奈的哄着:“哎呀,子檸啊,開個玩笑嘛,别放在心上,我道歉,子桉知道錯了,子檸不生氣好不好?”不得不說,朱清衍再哄人這方面還是有些造詣的,不然他曾經也不能憑借這張三寸不爛之舌,取得許多援助,從而成立鶴鳴莊。聽着朱清衍搞怪的道歉,子檸也忍不住了,臉上挂起笑容“行吧,我原諒了。”說着,擺手向手臂輕輕拍了下。瞬間,手指的刺痛再次傳來,疼的子檸叫出了聲,連忙将手送到嘴邊吹着。朱清衍啞然失笑,嘴上卻說:“很疼吧,疼就别亂來了,别又傷到。現在可以說了吧。”子檸停止吹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在家裡閑得無聊,想做些事情,卻發現府裡的事情都有下人做,我幫不上忙,張姨見我百無聊賴,就交我刺繡。”灰鶴展翅飛去,看着飛遠的灰鶴,朱清衍突然提議:“要不給你養幾隻小動物吧,這幾日我要進宮,就不回來了。”子檸眼睛一亮,但一聽這幾天見不到朱清衍,頓時有些慌張,如今的朱府裡,因為有朱清衍在這,李亞芝母子不敢嚣張,若果朱清衍離開了,子檸怕又被他們欺負,而且,好不容易相認的親人,子檸不想這麼快就分開。朱清衍也知道其中的顧慮,對她說:“放心吧,相信我,不會留你一人在這裡的。”既然都這麼說了,子檸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朱清衍又對子檸說:“若不放心,我今天就給你尋隻寵物,你在這裡府上等我,一會回來。”說罷,不等子檸答應,朱清衍就離開了院子。子檸無奈,心說:我放心不下的是寵物嗎…這一整天,子檸都心不在焉的。
先出朱府,再出金陵,朱清衍在城外的一處河邊停下,确認四下無人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錦袋,他将袋子解開,瞬間有一團煙霧從袋子中竄出,落在不遠處。煙霧散去,露出其中真身,那是一隻身長一丈二,身高六尺的白虎。皮毛光亮,雪白的底色上有一條條漆黑的斑紋,厚實,柔軟,光滑,一根鐵棍粗細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前掌伏地,拉伸着身軀,一雙威風淩淩的翅膀從肩下伸出,完全展開足有三丈六尺長短,兩雙藍色的眼睛如同藍寶石一般鑲嵌在臉上,四眼微眯,就要仰天咆哮。“打住!”朱清衍突然打斷,吓得白虎将到嘴邊的叫嘯咽了回去,收起雙翼,幽怨的看着朱清衍,朱清衍不鳥,拍拍那張委屈的虎臉說:“我需要一隻貓。”白虎睨他一眼,表示你要貓關我啥事?懶散的趴下準備打盹,突然它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過頭去看朱清衍,那知這一眼對過去正好對上那人和善的笑容,仿佛得到了肯定。白虎瞬間炸毛一躍而起,匐再遠處,低吼威脅。洛行綻放,周圍氣溫迅速下降,一根根冰矛在白虎身邊凝結,矛頭直直朱清衍,仿佛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看着他,一副不死不屈的模樣。見此反應,朱清衍笑容更盛幾分,說:“三年量的東海鲟。”白虎不為所動,朱清衍咂咂嘴,眼底出現一抹狠厲,威脅到:“三年量的東海鲟或者三十年的虎骨酒,選一個吧。”話音剛落,白虎底吼,立馬向着朱清衍沖去,隻是途中白虎的體型逐漸變小,條紋和翅膀也漸漸消失,每跑一步,冰矛就融化,最終全部融化。等到了朱清衍跟前,已經變成一隻正常大小的白貓,藍色的眼睛沖着朱清衍眨呀眨,腦袋在其腳邊蹭啊蹭,喉嚨裡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似在讨好朱清衍,那還有先前的威風。
沒辦法,東海鲟的誘惑太大了,絕對不是害怕被做成虎骨酒。白虎表示。朱清衍笑笑,将貓咪抱起,見貓脖子上挂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陸吾”二字,調侃道:“‘陸吾’?原來你有名字啊,以前都叫你大白的。”白虎的鬃毛太長,将名牌擋住,此時變成貓才看出見。陸吾對着朱清衍哈了口氣,貌似在表示發現的太晚了。朱清衍也不理會它,對它交代:“算了,以後你就叫陸吾了,隻要這幾日你乖乖聽話,陪在子檸身邊保護她的安全,等我回來就兌現承諾。如果等我回來發現她過的不好…放心,我也不會把你做成虎骨酒的。”說着,一隻手在陸吾的肚皮下方摸了一把,露出懂得都懂的笑容。陸吾隻覺得股見一涼,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卻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為什麼白虎如此害怕朱清衍?自然是因為感受到了青銅劍裡寄居的鳳凰,而青銅劍又随時被朱清衍藏在身邊,多少會沾染些氣息,讓白虎誤以為真凰降臨,不敢造次。
看着陸吾的反應,朱清衍十分滿意,一邊往回走,一邊對陸吾說:“當年我将你收留,如今,你也該報答了,不然白養你十年。”沒錯,陸吾是十年前朱清衍離家出走後遇到的,一次去蠻國經商的路上,當時它還是隻小老虎,二者對峙着,奶兇奶兇的,看它可憐還能動用洛行戰鬥,朱清衍就廢了好大力氣将它馴服養在母親留下的乾坤袋中,乾坤袋可養活物,這些年,陸吾也多次救朱清衍于水火,别看二者如今這般關系,其實早就是生死交情的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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