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将嫁妝單子放回匣子,讓沛菡放起來,這才讓人把孫嬷嬷請了進來。
這孫嬷嬷是顧老夫人從娘家帶來的家生子,也是顧老夫人的心腹之一。
見到林司念,孫嬷嬷先是行了禮,笑着說:“夫人安好。”
林司念讓沛菡把人扶起來,又賜了座,才淡淡道:“嬷嬷來我這裡,可是有什麼事?”
孫嬷嬷笑着說:“婢子是來幫老夫人傳話的,如今侯爺也歸來了,這可是咱們侯府頂天的大喜事,老夫人的意思是這幾日就為侯爺辦個接風宴,既是打了勝仗歸來,這接風宴自然要辦的風風光光。
二來,新婦入門,又是縣主,自然不好怠慢,這吃穿用度自然是要用最好的,侯府的那些老物件新人是看不上的,所以侯爺的意思是,府裡使出銀子,讓縣主自己去外面采買新的添置。”
說到這裡,孫嬷嬷故意停頓了下來。
林司念聽明白了,這是來要銀子的,但她面上無任何變化,隻淡漠颔首:“母親想的極是。”
見林司念沒反駁,孫嬷嬷繼續說:“侯爺回來了,往後這人情世故自然不會少,打點的地方也多,爺們手裡哪能沒有錢。所以,老夫人的意思是,先從賬上支出四千兩銀子使。”
聽到這話,春娘跟沛菡都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他們也敢開口,四千兩銀子,都快頂上侯府一年的開銷了。
但主子沒說話,她們這些做婢女的,自然不會擅自開口。
林司念隻淡淡應了聲,說道:“嬷嬷說的這些,我都知曉了,你先回去,等我過目了府上的賬目,一會兒親自去回老夫人。”
孫嬷嬷以為林司念這是答應了,起身高高興興的走了。
孫嬷嬷一走,沛菡就再也忍不住了,她說:“以前整個侯府都在吃咱們大娘子的嫁妝也就罷了,如今這眼看着就要将咱們大娘子貶妻為妾了,還一張嘴就要四千兩銀子,他們怎麼不去搶?”
林司念淡淡道:“這不就來搶了麼。”
沛菡再次紅了眼眶:“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林司念擡了擡手,對沛菡說:“我記得前兩天莊子上跟城東那幾個鋪子剛送來了幾筆進項,你去把侯府的賬本拿過來,我清點一下。”
沛菡立刻就去把賬本拿了過來:“莊子上那幾筆進項是五百兩銀子,再加上城東那個鋪子的進項,總共加起來不過一千二百兩,可這距離四千兩銀子還差一大截呢,他們分明就是想讓您從嫁妝裡往上貼呢。”
林司念從紅木椅上站了起來,說道:“拿好賬本,咱們去老夫人的屋子。”
顧老夫人住在暢和堂,距離林司念的雲端閣不算遠,隻有半刻鐘的腳程。
剛走到内室門口,裡面熱鬧的笑聲就傳進了林司念的耳朵。
聽聲音,是老夫人的幾位庶出的子女。
“如今大哥凱旋歸來,又有縣主鼎力相助,将來咱們侯府必定會更上一層樓,果然還是母親您最有福氣。”
這是顧景安的庶妹顧曼容,排行老三,上面的兩個姐姐都已經嫁人,再過兩個月她也到及笄的年紀了,所以對顧老夫人很是奉承讨好,隻為了顧老夫人能給她相看個好人家。
顧老夫人果然對她這番話很是受用,笑着說:“不隻是我這個老骨頭,侯府好,就是你們好。”
“母親說的是。”
守在正屋門口的婢女通報:“老夫人,夫人來了。”
顧老夫人坐在炕上,身體斜靠在紅木雕花的軟塌上。
她的下手從左到右一次坐着二房老太太張氏,二房長媳小張氏,顧老夫人的庶女顧曼容,還有已故顧老侯爺的侍妾王氏,王氏所生庶子顧景銘則坐在王氏旁邊的小圓凳上,手裡拿着一塊桃花酥靠在王氏的腿上吃的正香。
王氏是老侯爺晚年買的一名小妾,後來老侯爺病逝,王氏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一月有餘。
顧老夫人做當家主母那些年,老侯爺雖荒唐,後院小妾一大堆,卻沒有一個小妾能生出一個兒子來,庶出的三個孩子都是女兒。
那時老侯爺都已經沒了,顧老夫人就讓王氏把腹中的胎兒生了下來。
見林司念過來,顧老夫人笑着朝她招招手:“今日人多,快到母親跟前坐,咱們娘倆也說幾句體己話。”
林司念先是跟屋内的幾人打過了招呼,才慢慢走到顧老夫人跟前坐在了炕上。
顧老夫人親切的拉着林司念的手,說道:“如今景安也歸來了,你這一年,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景安那孩子是個有志向的,将來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林司念抽出手,淡淡問:“母親是說貶妻為妾的好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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