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何子言隻敢和江從魚幾人搭話,完全沒了前頭說要幫江從魚把把關的氣勢。
飯後各自歸家,袁骞與何子言同路,見何子言還是那副慫了吧唧、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由問道:“你怎麼了?不是你說要見的嗎?”
袁骞也曾随兄長面聖,隻不過樓遠鈞平時的衣着和接受朝臣朝見時不太一樣,且當時離得又遠,還有冕旒遮擋,他都不太看得清當今天子的長相。
也隻有何子言這種“家裡人”,才能看到便服出現的樓遠鈞。
何子言想和袁骞說實話,可話到嘴邊又想起樓遠鈞那句“朕會對你很失望”,頓時又閉起了嘴巴。
陛下隐瞞身份與江從魚往來,應當是不想江從魚在他面前太拘束吧?
陛下對江從魚寄予厚望,是以許多事情都想自己手把手地教江從魚。若非朝臣反對得厲害,江從魚早就被陛下安排入朝為官了!
何子言心裡酸得冒泡,還沒法對好友明說,隻能郁悶地道:“他這兄長不像是壞人。”
袁骞想起樓遠鈞的姿儀與氣度,點了點頭,認同了何子言的說法。
以江從魚那看到誰長得好看就要湊上去聊幾句的德性,對上樓遠鈞估摸着有說不完的話。難怪他總把這個“兄長”誇上天!
兩人讨論了一會,何家就走到了,袁骞便别過何子言徑自歸家去。
何子言跑回家,把自己埋進枕頭裡悶叫了幾聲,暗罵自己做什麼要操心江從魚會不會被人騙。
現在好了,自己還得費心保守秘密,時刻提防着别一不小心向江從魚洩露了陛下的身份!
……
江從魚哪裡知曉何子言的糾結,他見天色雖晚,街上卻仍熱鬧非凡,便與樓遠鈞在街上走走逛逛。
華燈初上,行人如織,兩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隻覺吹來的晚風漸漸少了幾分暑熱、多了幾分沁涼。
江從魚道:“京師可真熱鬧,我從前去縣裡住過幾天,雖然縣裡不禁夜,但一到晚上還是很安靜,所有店都關門了。我偷跑出去溜達了一會,覺得沒意思,也回去睡了。”
京師就不一樣了,即便平時會宵禁,也有許多酒樓畫舫徹夜燈火通明,不時傳來隐隐約約的絲竹之聲。
人家也不出門,關起門在裡頭歡飲達旦,壓根不算是違反禁令!
樓遠鈞輕笑道:“京師是很熱鬧,哪怕當初多地告急,許多人依然在夜夜笙歌。”他借着夜色與袖口的遮掩,光明正大牽着江從魚的手穿街過巷,語氣卻帶着幾分冷冽,“想來就算是亡國了他們也還是這麼從容快活,畢竟給誰當臣子不是當?”
江從魚鮮少見到樓遠鈞這麼尖銳的一面,不由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這種聚會?你若是不喜歡,我下次一定幫你拒了。”他還把何子言給賣了,“這次是何子言不放心我,總怕我被人騙了,才非要我邀你出來。”
樓遠鈞道:“相識不到二個月他便這麼關心你了,
連你認個兄長他都想幫你把關。”
江從魚一聽,這話不對頭,有點酸!他想說“我們不也相識不到二個月”,又怕樓遠鈞惱了,隻能說道:“我們是同齋的同窗好友,他肯定關心我啊。”
樓遠鈞笑了笑,沒再揪着這事不放。
他并不打算讓江從魚當自己的禁脔,他要幫江從魚鋪就一條青雲之路,讓江從魚順利走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
隻要他分給江從魚的東西足夠多,江從魚是不是就不會再想着離開了?
隻不過想要達成這一目的,江從魚身邊總要有足夠多的朋友和幫手。
有些家夥再礙眼,他也不能把他們統統從江從魚身邊攆走。
隻要他們别對江從魚生出不該有的想法來就好……
樓遠鈞把江從魚送到側門,拉着他躲在門邊那株老樹的陰影下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道:“雖然我總擔心你會被别人搶走,但……你能交到真心為你着想的朋友,我很為你高興。”
江從魚被樓遠鈞親過的地方有些發燙,既怕有人發現,又想和樓遠鈞多親近親近。
他努力讓自己忘記昨天那叫他腿軟的荒唐,邀請道:“明兒還是休沐,你今晚不住我這裡嗎?”
樓遠鈞沒想到自己做得那麼過分,江從魚還肯邀自己留下。
世上怎麼會有江從魚這樣的人?明明自己被欺負得嗓子都差點啞了,還主動邀請别人來吃他。
他就這麼相信他絕不會傷害他嗎?
“你若是遇上壞人,會把你騙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樓遠鈞用力抱住江從魚說道。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冷冰冰的戰神王爺對小農妻熱情似火 命途之囚 心靈支配者 穿越到獸世,我開了家超市 我真的隻想遠離氣運之子安穩修仙 規則怪談:系統為我修改規則 乾坤造化:萬物同流,生生不息 修行從被天道看中開始 劉餘歌的奇妙冒險 奧特:無敵适能者,奈克瑟斯! 全球鍛煉,開局水浒我來選 離譜戀愛遊戲,使我管理校花身體 至高神職 循環颠倒 我的異能盲盒商店 微生物紀元 肩背鑰匙串的包租婆 嫡嫡道道,我在嬌女文學畫風清奇 逆轉乾坤之東漢末年的倒黴蛋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