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師貴姓?”
“哈哈,我法号渡海,施主叫我渡海大師就行……現在這年頭,用現金的人可不多咯,施主等等,我去找找零錢。”
孟園給了渡海和尚一張百元大鈔,這位大師對着光看了看,又用手指去搓毛爺爺的衣領,驗明是真後露出笑容,向孟園告知去拿零錢,進了側門不見了。
孟園被這位“大師”搞得哭笑不得。
雖是大師,做的卻是斂财的事,明明已是出家人,卻仍眷戀紅塵俗世。
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歎。
當然,也許他也樂在其中,那便不必說任何話了,隻需祝福便好。
等待了沒多久,渡海和尚帶着零錢歸來,将一把零錢遞給孟園,順便給她帶來三支香。
是尋常的紅箸香,與此前孟園在家給城隍點的香并無不同,她記得這種香幾塊錢一大把。
如今十塊錢三支,這和尚恐怕能賺不少錢。
渡海和尚道:“施主請自便,我就不打擾了。”
他将大殿讓給孟園,避去了側殿,顯然他非常清楚一般信徒在許願時,不希望有人在旁邊觀看。
這麼清楚客戶的需求,若他是一位銷售人員,一定能成為銷冠。
孟園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輕輕搖頭将這個想法搖散,孟園雙手持香,這一回可不必再吐氣,隻輕輕晃了晃,香尖在空中劃了個圓圈,便悄然無風自燃,一股袅袅的煙氣飄飄而上。
“煩請本地城隍來見。”
孟園輕聲說道。
然而煙氣渺渺,卻始終沒有飄到城隍像上,白煙四散着飛向四面八方,仿佛找不到目标。
“煩請本地城隍來見——”
孟園仰頭望着漆黑的城隍像,眉心細微地蹙了蹙,繼續重複這一句話。
紅箸香已燒過半,飄散的煙氣終于輕微地動了一動,開始凝成一股細細的白線,朝着城隍像牽引而去。
孟園忽而眸光微動,臉稍稍朝着側殿的方向偏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正了回來,專注在城隍像上。
“……何人喚吾?”
城隍像内,傳出一道微弱缥缈的聲音,好似已在消散不遠的邊緣。
“蛇草鎮一閑散道人,孟園,特來求見城隍大人。”
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和尚腳步飛快地從側殿奔向後院,這方城隍廟後邊還有個小院子,才是真正住人的地方,平時小和尚與渡海和尚就住在這裡。
“爸,爸!那個香客還沒走!她還在拜城隍呢!”
老和尚正蹲在院子裡一方幾平米大的菜地内捉蟲,自從他們住進這家廟裡後,香火錢雖然上漲了一些,但也并不多,來拜佛的都是些垂垂老矣的老年人,這些人沒幾個錢,為了省着點吃喝,渡海和尚就在院子裡種菜自給自足。
他頭也不回道:“喊師父!師父!又叫錯!”
小和尚摸摸腦袋,苦着臉癟了癟嘴,明明十幾二十歲的人了,神情卻像個孩子似的天真純粹。
“叫習慣了嘛。”
小和尚叫阿金,是渡海和尚撿到的孩子。
十幾年前渡海和尚還沒有出家,那時的他還有妻子,夫妻倆十分恩愛。
可惜當時醫療環境不好,科學也不發達,也或許命運總是無常吧,總之,渡海和尚的妻子懷孕難産後死了,一屍兩命。
渡海和尚得到了醫院的一筆賠償款,不待他悲痛,家裡的親戚們便一擁而上,打起了那筆賠償款的主意,個個都來借錢,或是勸他用這筆錢娶個新老婆,沒有人為妻子的死感到痛苦,隻有他一個人夜夜輾轉難眠。
三個月,三個月時間,渡海看遍了人世間的薄涼,自此大徹大悟,自行出家。
他找了個小寺廟交了一筆錢,寺廟就給他發了個和尚證。
渡海和尚也不知道那證書有沒有用,反正從那之後,他就是渡海和尚了。
之所以取名渡海,意為渡過人生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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