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山洞的一層角落裡,望着薄石闆上面發着滋滋聲焦黃微卷的蚌肉;小女孩一邊往石闆下面添柴,一邊流着口水嗚咽地問道:“哥,這蚌肉什麼時候可以吃啊?妖兒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
“你這個小饞貓,剛才不是吃了一個水果充饑了,再耐心等待一下下啊!讓哥把這佐料放上後,一會兒就可以開吃了!”林小邪一邊對小女孩調侃着,一邊麻利地将一把不知道的綠色植物,用斧頭切出細段一把扔到蚌肉上,瞬間整個一層山洞裡,到處都充滿了辛香的味道。
“哈哈,妖兒,準備開吃了!”林小邪将兩根打磨溜光的木棍遞給小女孩,率先從石闆上夾起一塊巴掌大小的蚌肉,遞到小女孩嘴邊。
“嘿嘿,哥,真好吃!這石闆上烤熟的蚌肉,就是比上午的烤魚好吃!嘿嘿,這還有一點蔥香的味道呢!”小女孩就像是餓死鬼逃生的一樣,嘴巴裡塞滿焦香多汁的蚌肉,還不忘沖林小邪伸出大拇指,含糊不清地表揚道。
“哈哈,不用着急啊!哥不會和你搶的,這身後還有磨盤大的一堆蚌肉呢,讓哥先嘗幾口啊!随後就繼續給妖兒烤!今天哥發誓一定讓妖兒吃飽!”林小邪一邊笑着,一邊夾起一塊蚌肉塞進自己嘴邊裡,邊咀嚼邊慢悠悠地品嘗着滋味,“嗯!這味道确實不錯,不僅蚌肉甘甜,而且還富有汁水和彈性,這不知名的植物更是了不得,既像是野蔥又像是野韭菜,不僅有點辛辣的味道,而且好像還帶有一絲絲鹹味啊!”林小邪搖頭晃腦地點評道。
随着夜幕的降臨,這兄妹兩人一邊說笑着,一邊不停往嘴裡塞蚌肉,山洞裡的火光映照他們洋溢着滿足的臉上,此刻竟顯得那麼溫馨和安甯;山中無歲月,也不知道深夜幾更天了,直到兄妹二人将磨盤大的整坨蚌肉塞進肚裡,準确地說應該是林小邪吃了三分之一,而瘦小單薄的小女孩一個人吃了三分之二後,這才意猶未盡地摸了一把嘴角的油漬,晃晃悠悠地朝兩樓山洞走去。
“哥,我感覺吃了這些蚌肉後,我可能要昏睡幾天啊!你可千萬别叫醒我。”小女孩依偎在林小邪的懷裡,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
“妖兒,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奇怪,不停地吃東西,吃完就睡覺,這到底咋回事?”林小邪用手輕輕拍打着小女孩,嘴裡小聲地問道。
“呼呼,呼噜!”結果他悲哀的發現,躺在他懷裡的小女孩早已睡熟了。
第二天醒來時,果然如小女孩昨晚說的那樣,她微曲着身體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林小邪蹑手蹑腳地從卧室裡走出來,呼吸着山洞外的新鮮空氣,内心說不出的舒暢。
對準東邊的太陽伸了伸懶腰,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在山洞口下面的小溪裡,清洗掉臉上和手上的油污後,林小邪朝着遠處的灌木叢走去;連續兩天的啃食,山洞門口附近灌木上的紅果實,早已被他們兄妹倆給掃蕩一空,林小邪隻好委曲求全,到更遠一點地方去采摘。
自己順路吃了兩個紅果實後,林小邪又多采摘了十幾個,以防妖兒醒來後就迫不及待的要吃東西;抱着十幾個紅彤彤的果實回到山洞門口,将它們放到旁邊的草坪上,林小邪席地而坐,随手拿起昨天晾曬的細草繩,在腦海裡仔細思量了一會,就熟練地動手編織起來,當太陽慢慢升到頭頂位置時,林小邪身邊已經多出了兩雙草鞋。
站起身來搖晃了幾下腦袋,林小邪穿上其中一雙大号的草鞋,樂滋滋地彎腰抱起地上的果實和草鞋,快速朝山洞走去。
聽着卧室裡傳來的鼾聲,林小邪臉上露出苦澀的微笑,将果實小心翼翼地放到石床邊上,這才又緩慢退出卧室。
想起近兩天來妖兒的奇怪表現,一種不祥的感覺瞬間湧上林小邪心頭。
懷着忐忑的心情,林小邪走進山洞最裡面的那個石屋,站在平台的邊緣,看着遠處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山脈和高大樹木,林小邪越發不安起來。
回頭看着身後半死不活的小樹,還有旁邊的兩個巨大鳥蛋,好奇心暫時沖淡了他的擔憂。
蹲下身子,盯着這顆半人多高小樹仔細觀察,這是一顆林小邪從來沒有見過的樹種,它全身有一層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光滑細膩表皮,上面的紋路和條理非常清晰和細緻;這株小樹上面僅剩的十幾片樹葉,不知道是因為小樹要死掉的原因,還是天生就是這樣的顔色,全部呈現微微卷起地淡黃色。
林小邪用手在樹幹上輕輕撫摸,頓時感覺一種無比細膩舒服的感覺傳遍全身,他輕咿一聲,沿着樹幹朝小樹的根部摸去,越往小樹的根部這種舒服的感覺就越強烈;林小邪狐疑地趴下身子将頭探到根部,地面上除了凹凸不平地石頭外,并無任何奇怪之處。
林小邪用手在小樹的根部狠狠掐了一下,結果疼的他龇牙咧嘴慌忙将手收了回來,看着自己彎曲流血的指甲蓋,林小邪肉痛地将它們放進自己的嘴巴裡吸吮了幾下,這才又看向剛才他掐向樹幹的部位,上面一絲絲痕迹都沒有留下,看着這棵表皮如此堅硬的小樹,林小邪從地上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朝着小樹根部狠狠砸了下去,隻聽得小樹根部發出了一聲清脆地“铛铛”聲,就像是敲擊在鐵器上面一樣。
“我靠,這到底是真樹木啊!還是鑄造的樹木模型?”林小邪罵罵咧咧地放棄了對小樹的研究,反而将目光對準了小樹下面的那個凹窪深槽,将裡面的幾片幹枯金黃的樹葉撿出來,林小邪這才發現這個如碗口大小,四周光滑如鏡的凹坑,底部竟然有一道筷子粗細的圓洞,裡面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堵塞了,有極其細微的絲絲涼氣湧入。
“難道這個圓洞通向外面的某處,把空氣輸送進來讓小樹呼吸?現在圓洞被堵塞了,外面的空氣進不來,這小樹就枯萎了!”林小邪感覺自己一下子變聰明了,就像當時自己親身經曆過一樣,有些洋洋自得地笑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山洞的主人費勁巴力地給小樹蓋看不見的牆,又是從外面打洞引入新鮮的空氣讓它呼吸,那、、那這棵小樹豈不是是一個寶貝?”想到這裡後,林小邪從地上爬起來,将地面上那幾片幹枯的樹葉,小心翼翼地撿起來,一副奉若珍寶的模樣,往石屋四處看了幾遍後,沒有發現可藏東西地方,這才又失望地将樹葉,放到旁邊的鳥蛋下面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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