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校交流會迫在眉睫,但高專咒術師還是要出任務的。
四人兩兩組隊,五條悟否決了野薔薇男男、女女的組隊方式,讓月見和虎杖一組,野薔薇跟伏黑惠一組。
這天,月見和虎杖接到了神奈川縣川崎市的支援任務。
主要負責此事的是兩個一級自由咒術師,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而月見和虎杖,則是被派過來給他們打下手的。
路上,伊地知面色嚴肅地跟月見和虎杖講述了十年前在富山縣發生的事情。
“該咒靈已經确定為特級登記在案,已知術式是改造大腦,把普通人變成咒術師,但因為祂同時把普通人的大腦和形體給破壞,所以看起來像咒靈。”
“所以說,我們要避開分辨清楚這些怪物和咒靈,把怪物活捉嗎?”虎杖問道。
“不是,”伊地知的眼鏡微微反光,停頓了一下,才道,“他們雖然身體還算活着,但在大腦結構被改變後,就已經無可挽回了。”
“那……”
“你們可以選擇下殺手,也可以選擇活捉。活捉後,則是送去給相關研究所進行研究。”
“研究能找到救回的辦法嗎?”
“這需要很大的時間和精力。”伊地知隐晦地提示。
月見看向似乎把事情想簡單,根本沒有聽明白問題關鍵的少年,歎了口氣。
“這個研究,就跟研究讓植物人醒來一樣,懂嗎?”
虎杖:“植物人不是能清醒嗎?”
“……那是影視劇。你可以自己用手機百科一下。人腦的結構很複雜,根本不是目前能解決得了的。
伊地知的意思,就是讓你想好,是選擇給怪物一個痛快,
還是選擇送它去實驗室當活體材料,也許某一天還能重新變正常,就像影視劇裡出現奇迹那樣。”
虎杖撓撓頭,本想着一定要盡量活捉怪物,現在又不确定了。
長痛尋求幾乎遙不可及的生存機會好,還是短痛好?
“就沒有一個标準的處理方式嗎?”
月見:“伊地知先生,麻煩你有空幫我跟上面傳達一下,讓未成年來面對這種殘酷的選擇,是十分不仁道的行為。”
“或者你可以直接告訴虎杖,是該抓還是該活捉就好了。”
伊地知沉默半晌,才小小聲地回答:“我也做不出選擇,要不你們問問五條老師?”
他聲音裡透着些許苦澀意味。
月見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抱歉,伊地知先生。這個任務是上頭派下的,我不該為難你。”
“沒事,我知道,因為少年院的事情,大道寺小姐不信任我也是正常的。”
車内一時陷入沉默,好在還有虎杖打破僵局,“阿諾,所以要問五條老師嗎?”
“聽我的,殺了。”
“可是……”
“殺了,總監會那邊會聯系親屬宣告死亡信息,不殺,就是失蹤信息。
讓親屬遙遙無期地等待一個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奇迹,是非常殘忍的行為。”
“另外,在咒術界論壇裡,支持直接殺死的人也比支持送去當活體材料的人多。”
“那要是說把那個特級咒靈解決了,這些怪物會不會變回來?”
“如果你不想聽我的,那你就自己決定好了。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月見沒好氣道。
……
到了目的地,沉默的三人還沒下車,車門就被一把拉開,露出一個蘑菇頭帥哥臉:
“當當當當!好久不見了,伊地知學弟!最近還好嗎?”
伊地知老臉一紅,點頭。
“好着。”
“那就好。”他笑盈盈地看向後座的兩人,打招呼,
“你們好,我是灰原,一級咒術師,是你們老師的學弟哦~”
月見微微颔首回應:“你好。灰原先生,我是大道寺輝夜。高專一年級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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