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夜闌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要不然是病了,還病得不輕那種,要問為什麼?
原因當然是因為此刻躺在自己床上的那個人,那個在不久前拿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差點沒要了他命的女人,哦不,應該是女孩才對。
給自家寵物大頭準備完飼料之後,郭夜闌搬來書桌旁的凳子靜靜地坐在了床邊的位置。
躺在床上的女孩此刻正緊閉着雙眼,呼吸平靜而勻稱,身上的黑色長袍和上衣已經被脫了下來,隻穿着她原本的黑色背心和緊身皮褲。
白皙的手臂和身體上纏繞着大大小小的繃帶和紗布,看痕迹基本都是剛包紮上去沒多久的。
“是不是應該先把她的手腳綁上?萬一她醒過來又要殺我怎麼辦?”郭夜闌一隻手捂着臉,一邊無力地自言自語道:“不對...根本上的問題就不對,我這是在幹什麼?這種時候應該報警才對啊!”
看着女孩那平靜無波的睡顔,少年開始懷疑起人生和自身的精神狀況。
女孩年紀看上去和自己相仿,甚至可能比自己小,白皙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不像平常女孩那般細膩有緻,精緻得像個沒有生氣的人偶一般。
她的臉上隐約帶着一絲肉眼可見的瑕疵感,似乎是在艱苦磨砺下産生的一種難言的痕迹。
那标緻有型的五官,以及與白皙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的烏黑秀發,讓她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清冷如幽蘭般的氣息,有着與平常人家的女孩完全不同的靜谧的美。
這令少年有種不願移開視線的感覺,仿佛眼前的人不是要殺自己的危險人物,而是不屬于此處轉瞬便會消失的星光一般。
一旁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堆沾着血漬的紗布、藥棉、女孩的外裝以及原本收納在衣物之下的兩把匕首、三把尖刺和最初拿來挾持他的那把短刀。
郭夜闌擡手給女孩蓋上被子,秋天的夜晚顯得有些微涼,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去摘女孩的面罩,包括在那之後自己的所作所為。
在他發現女孩的身上滲出一絲絲血漬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脫下了她身上的外衣,映入眼簾的,是讓他感到觸目驚心的一幕。
女孩的身上帶着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傷處因為淤血而泛着陣陣青色,甚至有一處肋骨還有輕微骨折的現象。
除了碰撞跌打的傷之外還有幾處被利器割破的傷口,最可怕的一處傷口在她的腹部腰間的位置。
一道長長的刀傷,從左側延伸到整個腰間,似乎事前用碎布片做了簡單的止血和包紮,但是卻還是在斷斷續續地滲出血液,難以想象這具身體的主人之前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見到這慘不忍睹的傷勢,以及女孩那喘着粗氣而顯得蒼白痛苦的面孔,郭夜闌似乎把一切都抛諸腦後了一般。
他顧不得這個人是方才襲擊自己的入侵者,隻覺得心口有種被人摁住的恐懼感。
回過神來,他已經将女孩挪到了自己的床鋪上,并且搬來了醫藥箱小心地給女孩處理着傷口。
傷口的止血,消毒,上藥,縫合,簡單的正骨,少年小心地用略顯生疏的手法逐步地為女孩進行治療。
随着治療的進行,女孩急促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
慶幸的是之前有做過止血處理,情況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内,沒有出現失血過多的情況,否則郭夜闌一時真不知道去哪給她找合适的血包。
要是鬧到醫院去的話...有一丁點可能都不想鬧到醫院!
警局也是,至少不是在這裡,原本姐姐當初就不同意自己住到這邊來,要是知道房子裡進了個重傷的不明分子,八成會強制自己回家或者住校。
聽起來真是幼稚的理由,而這恰恰是他猶豫着沒有立即報警的原因之一。
他的醫藥箱裡面裝備着比普通的校醫室都要齊全的藥品道具,這都是多虧了自家姐姐的福。
身為外科醫生的郭雨馨在弟弟出門的時候擔心他受傷生病而為他準備了完備醫藥用品。
上到醫用縫合道具,下到内服外用的傷藥一應俱全。
當時他還調侃過自家姐姐太過小題大做,完全沒有意料到有一天真的能用上這些東西。
至于治療的手法,自然也是從小和自己那位醫學教授的父親耳濡目染地學到的,隻不過和年紀輕輕就當上正式醫生的姐姐不同,自己和父親疏遠之後,便再也不願去碰這些東西了...
“輕微的還好,腰上的那道刀傷,恐怕要留疤吧?”想起方才縫合女孩傷口時的景象,郭夜闌一陣膽顫。
他想不明白,就算是遠離鬧市的郊區,這附近的治安也不差,這個女孩的打扮并不像是偏僻小巷裡那種到處和人拿刀火拼的不良少年團夥。
她身上的刀具和尖刺似乎有經常保養的痕迹,和那些混混使用的武器相比,更像是專業定制的改良刀具。
再加上她受了這樣的傷還能潛進自己家裡,差點沒要了他半條命,想想簡直匪夷所思
房門沒有撬動的痕迹,敞開的陽台倒似乎像在向他證明少女是怎樣進到這裡來的,這裡可是三樓啊!要是真有這樣的身手,你說她是專業殺手郭夜闌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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