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一邊扶靜姝下馬車,一邊更加一頭霧水了,急切道:“小姐你說的這書如此難得,便應該立即買下才是。奴婢不懂。”
“此書若是常人所得,必定奉為至寶。你說為何要拿出來賣?”
霁月歪着頭,轉了轉眼睛道:“說不準這人有什麼難處呢。”
“不論此人是不是有難處,這件事都頗為蹊跷。”靜姝搖了搖頭,道,“一來我們回府時天色已晚,和璧隋珠擺在如此醒目之處卻未被人買走。要知道,我們這條街上住的可都是文官清流。總不能一個識貨的人都沒有吧。二來那人雖穿着打扮都不出挑但是坐姿身型來看卻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賣書,其中還有珍貴的醫書,這事就更奇怪了。再說了,我才在四時書局托掌櫃幫我留意,這回府路上就有人賣書,豈不是太過巧合?”
霁月聽着小姐說的有道理,可還是覺得這書不買有些可惜,就咬着嘴唇進了屋子。
小蘋早已經備好水盆毛巾給靜姝用了,見狀便提議:“小姐,既然這書難得遇見,不買也是可惜了。不如問問看大門的小厮。”
靜姝聽着有理便應了。
不一會小蘋便回來了:“小姐,看門的小厮說那人大約是在您馬車回來半個時辰之前擺到那去的。”
靜姝聽了這話便笑了:“哦?酉時才出來賣書。莫非天黑了還點燈不成。叫大門上的人看着,這人什麼時候收攤或者賣了書出去再來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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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鷹揚總也不回來,周江遠在書房裡急的跳腳。
直到戌時四刻,鷹揚才帶着一個小包袱慢悠悠的挪回來了。
周江遠趕緊三步并做兩步走上前來,問道:“怎麼樣?蘇家大小姐有沒有買你的書。”
看着鷹揚的臉色,周江遠的心沉了下去。這個時辰天早黑了,書名都看不見還怎麼買書。隻是仍舊不死心的問道:“是不是蘇家大小姐沒看見你賣的什麼書?”
鷹揚知道自己沒辦好差事,本就心虛。聞言便小聲道:“蘇小姐和身邊的丫鬟應該是都看見了的,我還特意把那本最珍貴的《神農本草經》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隻是蘇小姐的馬車根本沒停。”
周江遠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頹然道:“是我異想天開了,這世上之事豈能都如此巧合。隻是不能一試,我無論如何都不肯死心罷了。如今隻能說她注定是要愛上表哥的,芯子換了,她不喜歡我也應該。”
鷹揚站在周江遠身後沒有說話。
周江遠接着仿佛着自言自語似的:“你心裡肯定覺得我對待這樁事總是窩窩囊囊的吧。隻是當一個人的過客當得久了便變得優柔寡斷了。”說着,周江遠嘴角彎了彎,輕輕笑了一下,眼睛仿佛穿過了眼前的書桌,神色也變得溫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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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自己一直是靜姝生命裡的過客。
慶曆十四年,自己被莊戶家的孩子惡作劇般得推下河。醒來後才知道是蘇家的大小姐救了自己。雖然太傅的外孫女身份顯赫,沒什麼有交集的地方。可自己還是暗暗發誓以後有機會定要報答。那一年自己七歲。
慶曆二十年,桃花宴上,自己第一次真正見到了靜姝。她穿着鵝黃色的裙子,在一衆貴女裡面叽叽喳喳。就和想象中一樣,如一株迎陽花,永遠都那麼的陽光可愛。
隻是她仿佛已經不記得救過自己了。這也難怪,有了周江遠這個光芒萬丈的翩翩公子,自己這樣泯與衆人也就不難理解了。隻是總忍不住癡癡的偷看她。心裡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已經開蒙三年,學堂的老師也說自己有讀書的天分,若是自己金榜題名是不是也有娶到她的機會呢。
等自己終于考取到了功名,成了狀元,卻得知她已經和堂兄訂婚。
自己終究是不能死心,畫了七歲那年被救起的河邊風景圖作為她的新婚之禮送去,也沒有回應。
心灰意冷之下隻得遠走西域。那年自己十六歲。
雖然始終都隻是自己一個人一廂情願,兩人之間又總差了點緣分。可這份感情在自己心底日日發酵,已經醞釀成最甜美、最甘醇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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