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疼,但是有點癢。
一時間又有些好笑好氣:餘晚晴這樣的嬌脾氣,究竟是誰給慣出來的?
雖是這麼想着,可蕭翀卻還是歎了一口氣,伸手從自己的袖子裡挑了一挑素淨的帕子,遞到餘晚晴面前。
餘晚晴正含着眼淚,低頭看了看蕭翀手上的絹帕,然後就很硬氣的扭過頭,不理人了——她雖是哭得有些頭暈,不過心裡卻還記着:她現在這樣,可不就是蕭翀他老婆給害的?!要他來做好人!
蕭翀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一時也不知冷眼看着正哭得厲害的餘晚晴,很是難得的暗咬了一回牙:真是借她狗膽了!
餘晚晴也不是沒看見蕭翀那越來越冷的臉色,可她正氣着呢,又是淚眼朦胧的,雖然也有點怕,可還是硬着口氣沒低頭,倒是越哭越兇,哭着哭着還抽噎起來,不禁打了個哭嗝。
蕭翀看着她那模樣,沉默了一會兒,僵到半空的手先是一頓,然後還是服輸一般的便拿着帕子,在她臉上擦着。
說來,蕭翀素少與女子接觸,便是此回,手上也是拿着帕子,雖是替餘晚晴擦臉,也是隔了帕子的。
隻是,他雖可以這般自欺欺人,手指尖那真實的觸覺卻是騙不了人的——濕漉漉的淚水很快便打濕了帕子,哪怕是隔着又薄又濕的絹帕,指尖也依稀能感覺到女孩臉頰的柔嫩,甚至還有隔着絹帕傳遞來的一絲溫熱——是,誰也不知這溫度究竟是淚水帶來的,還是女孩泛紅的臉頰上自帶的
其實吧,餘晚晴也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蕭翀冷着臉瞪她時,她又氣又委屈,自然是越哭越兇,恨不能順勢把自己在這考場上吃過的苦頭全都給哭出來。隻是,蕭翀這才略緩了神色,拿帕子替她擦眼淚,她倒是先覺得不好意思了。
所以,餘晚晴很快便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的從蕭翀手裡接了帕子,低着頭擦拭臉上淚痕,倒也漸漸收了淚。
雖說餘晚晴是好些了,蕭翀蹙着的眉頭卻沒有松開。他凝目看着餘晚晴哭紅的眼睛,忽而開口問道:“你哭什麼?”
餘晚晴這才發現自己這一連串貌似神經病的情緒變化,不免十分尴尬,也是虧得她早便哭得臉上泛紅,此時雖是羞得臉上發燙,一時間卻也看不出什麼來。
當然,她肯定也不能和蕭翀說自己是因為阮皇後隻給她一分給氣哭的,所以,她隻好委委屈屈的找了個不是借口的借口:“我,我有點吃撐了,胃疼”
蕭翀:“”
說真的,他是真覺得餘晚晴就是編瞎話都編的不走心,仿佛真拿他當傻子糊弄,以至于令他回憶起當初兩人在冷宮裡的那次對話——
【“你覺得,皇帝他很傻?”
“能看上自己兄弟未婚妻的人能有多聰明?”
“而且,他喜新厭舊的這麼快——才看上我就讓我住冷宮,顯然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餘晚晴怕不是又把他當傻子糊弄吧?
不過,轉眸看了看桌子上剩下的小半碗燕窩蓮子露,蕭翀倒是又轉了念頭:餘晚晴晚膳時便已吃了許多,現下又是捧着碗燕窩蓮子露吃個不停,若說吃撐了,其實也不算奇怪
想到這裡,蕭翀暗自歎了一口氣,還是沒與那一臉心虛的餘晚晴多做計較,隻叫了李進忠進來,吩咐道:“傳太醫。”
現下已是入夜,蕭翀忽然要傳太醫,便是李進忠都是吓得臉上一白,滿懷擔憂的擡眼去看蕭翀。
蕭翀神色如常,淡淡補充道:“僖嫔她吃撐了。”
李進忠:“”
便是李進忠這樣小心謹慎的人,聽聞此言都忍不住往餘晚晴處投了一眼去,看着餘晚晴哭紅的眼睛,他心裡不禁暗歎:真是作孽哦,這還是頭一個在乾元宮吃撐的!居然還撐得哭出來了!這,這叫人說什麼好呀
餘晚晴幾乎能夠秒懂李進忠那眼神裡的未盡之意。
甚至,她都能猜到:過了今晚,她在後宮裡隻怕又要出名了,嗯,應該不是好名——畢竟,她是頭一個在乾元宮吃撐了,還撐得掉眼淚、撐得叫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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