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整整一周,賀揚每天都在和陳笛讨論bj合體的安排,早上,中午,傍晚,睡前,去哪裡玩,吃什麼bj小吃,買什麼東西。陳笛其實對這些不是特别在意,尤其陸紹晖不在的這幾年,更是對旅遊出行功課毫無興趣,時間行程大都随意。所以無論賀揚提議什麼,陳笛都說好,沒有問題。陳笛的訴求很簡單,就是見到賀揚,兌現帶越越去bj的承諾,三個人一起相處三天,别的都不重要。
而賀揚卻不同,他滿腔熱血地邀請母女兩人來bj,曆時大半年總算得償所願,現在幸福近在咫尺,他就要盡自己所能,把她們招待好,玩好,吃好,還要給陳迪和越越買禮物。賀揚甚至覺得招待這個詞不恰當,應該是一家三口團聚,共度歡樂時光,所以他不惜耍了個小花招,沒有被陳笛定酒店。當然,他也沒有說謊,從他家出門,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步行十五分鐘内的确沒有什麼酒店。不過他更多的心思是想讓陳笛來他的家,在他的家裡活動,留下痕迹。在他看來,兩個彼此交往而且已經相愛的人,必須知道對方的工作、生活情況,住在哪裡,住在什麼樣的房子,家裡收拾得怎樣,有什麼生活習慣,這都是互相了解和走近的必修課。比如他自己,已經三次去過陳笛的家,家裡怎麼樣的布置,什麼樣的裝修風格,客廳怎麼樣,書房怎麼樣,廚房怎麼樣,平常做什麼菜,他都了然于胸。他也希望陳笛能走進他的家,了解他的這些生活細節,更希望陳笛睡過他家的床,坐過他家的沙發,在他那幾乎荒廢的廚房裡和他一起燒飯。這樣哪怕短短的三天之後陳笛離開,賀揚也能在家裡繼續感受陳笛留下的氣息。
對于賀揚讓她們母女住在家裡的請求,陳笛最後還是磨不過賀揚,默許了。但是有一點,陳笛卻堅持不肯讓步,就是暫時不讓越越知道他們的關系。陳笛自己覺得目前他們的關系還不算太明朗,雖然是擁抱親吻了,稱呼也親昵了,每天早晚在網絡和電話裡也如膠似漆的,關系好像是戀人,但兩個人隔着上千公裡的距離,和真正的戀人好像還不能等同,針對這個問題,兩個人還沒有正式好好談開,具體是什麼關系,之後會怎麼發展,如何打算,誰都沒有聊過,所以嚴格意義上好像什麼都不能算。所以,她覺得這種情況下,還不能讓越越知道,一則無法回答他們會不會結婚,賀揚會不會做她的爸爸的問題,二則她也擔心越越小孩子說話不當心,讓自己的父母或者公婆知道了,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公婆那邊,她覺得要找個機會正式報備,讓老人們知道她放下紹晖開始新的感情。父母那邊,其實更麻煩,他們肯定會追問很多,怎麼聯系到的,怎麼開始的,以後怎麼打算,父母絕對不會贊成異地戀和兩地分居的,再者他們要知道了,肯定會朝着見賀揚,讓賀揚聯系他母親,事情會變複雜,而且萬一他們發展的結果不理想,兩家父母都在湖城,那以後更尴尬。所以陳笛強調,在事情明朗之前,時機成熟之前,其他人一律都不告訴,包括越越,她提醒賀揚,這次她們去bj,一定要注意言行,不要讓越越察覺。
賀揚對此自是不理解,不贊同。但是陳笛卻咬牙不肯松口,賀揚隻好勉強答應。賀揚雖然心裡有些失望,甚至有點挫敗感,但畢竟能見到陳笛了,這是其他什麼都無法代替的,所以還是興高采烈地等待見面的那一刻。他早早給陳笛和越越買了牙刷杯和牙刷、拖鞋、毛巾、浴巾,浴帽,根據陳笛家衛生巾裡的牌子買了洗發水護發素和洗面奶,電吹風也沒有忘記。他還買了一套床上四件套,提前下水洗幹淨晾幹,在29号出發去機場接陳笛之前換到了他的卧室床上。他沒有聽陳笛帶着越越睡客房的主意,他要她們母女睡大卧室。28号晚上他把家裡又認真打掃了一遍,拖地闆,擦桌子,扔垃圾,洗好了所有的髒衣服。
28号睡前,陳笛就把箱子都裝好,放在出門的位置。自己随身背的雙肩包裡放了自己和越越路上可能用到的東西,外套、紙巾、水杯、相機、路上要看的書,兩個人的身份證也放好,反複檢查了幾遍。29号送越越上學前,反複囑咐她放學盡快回家,等着媽媽來接,還讓越越把假期需要做的作業帶着,在bj抽空寫。到了單位,陳笛更是貓抓心一般急切。她早早問好行政部門,下午有沒有可能提前兩小時放假。如果不能,就要向領導請假兩小時,回家接了越越拿着行李趕飛機。還好,按照單位的三天以上國定假日的放假規則,今天還是三點鐘下班。陳笛早早做完假期前的所有工作,仔細核對無誤,确保不會假期返工,大舒了一口氣。三點鐘,陳笛關好電腦和電源,背起包就往地鐵站趕。四點一刻到家,越越還沒有回來,陳笛又檢查了一遍行李和身份證,把家裡能關的電源關掉,正好越越也進了門,陳笛看着越越把書包裡假期用不到的東西掏出來,然後母女兩人就出門打車去機場。時間也到了四點半,距離航班起飛還有兩個半小時。
登了機,陳笛就哄着越越先睡一會兒,等飛機起飛進入平穩狀态,空乘發點心的時候才把越越叫醒。而陳笛自己,卻閉着眼睛也難以入睡。一想到再過三個小時就能見到賀揚,陳笛的心就突突突地往外蹦。她想試着平複心情拿出帶的書來看,字裡行間卻又是賀揚的臉。所謂歸心似箭就是這種感覺吧?陳笛心想。可bj又不是自己的家,對這座城市充其量算是有些了解,并沒有多少感情,現在卻因為賀揚的存在,自己竟如此不舍晝夜地奔赴。
29号下午賀揚去了一趟超市,買了速凍食品、餅幹、點心、零食、飲料、牛奶、酸奶,芒果、葡萄、荔枝、香蕉等水果也沒有少。在超市門口的花店,他還鄭重其事地買了一束鮮花,他聽陳笛說最喜歡百合,白色的香水百合,但是這家花店沒有幾株百合,賀揚隻好買了一束多品種混雜的花束,百合、勿忘我、玫瑰、紫羅蘭、洋桔梗、滿天星,小雛菊,白色、淡粉、淺紫、嫩黃的花瓣互相映襯,嬌豔欲滴,賀揚捧在手中,覺得比較符合笛小仙的氣質,就愉快地付了錢。
從超市回家,賀揚找來花瓶洗幹淨,把鮮花插進去擺在電視機櫃上,又把冰箱擺滿,零食擺在茶幾上,毛巾、牙具、洗發水等都在衛生間就位,兩雙拖鞋放在門口玄關。左看右看,覺得家裡一切都妥帖合适,配得上迎接陳笛,接受她的檢閱,才放心滿意。他看看表,快八點了,就準備去機場。賀揚住在亞運村附近,距離首都機場不過二十多公裡的路,晚上開過去不用一個小時,但賀揚卻難耐激動,晚飯也沒有吃就出發了。
果然,九點鐘賀揚就來到了首都機場二号航站樓的到達大廳。等了半小時,他接到陳笛的短信,說她們落地了。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望眼欲穿的賀揚終于看到背着雙肩包的陳笛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牽着越越朝出口走來。淺藍色的牛仔褲,淺草綠色繡着珠片的薄款外套拉鍊敞開着,露出裡面的白色t恤,苗條輕盈的身材,披肩長發齊劉海,要不是手裡牽着越越,陳笛看上去怎麼都是個出門度假的學生。越越還是一副迪士尼公主風的打扮,粉紫色系的外套和小喇叭褲,頭發上也是同色系的雪紡紗的發飾,身上背着她的雙肩書包,一邊走一邊好奇地轉動着腦袋,好像在四處張望。
“媽媽!看,賀揚舅舅!”越越看見站在出口處圍欄外面正中央的賀揚,叫了起來。其實賀揚和陳笛早已發現了人群中的對方,默默地交換了喜悅的眼神。
“越越!笛子!”賀揚趕緊一邊沖越越揮手,一邊往陳笛她們走出來的地方跑。
“來了,來了。”賀揚激動得不知再說什麼好,他摸摸越越的頭,從陳笛手裡接過拉杆箱,趁勢偷偷摸了摸她的手。陳笛生怕被越越看見,趕緊抽開自己的手。賀揚偷笑了一下,陳笛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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