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賀揚忙得暈頭轉向。三個施工項目隔三差五地分别跑工地,再加上房山項目的結算,同步還在準備新項目的招标材料和前期溝通。盡管如此,賀揚時刻沒有忘記他心目中的六月重大事件——陳笛的生日。
賀揚一直遺憾,去年錯過了陳笛的生日。雖然他和陳笛五月就重逢了,可那段時間的聯系和交流實在太粗淺,他和陳笛說話都謹小慎微的,生怕一句話說不好,陳笛就在線上不太搭理他,所以他怎麼可能去問陳笛生日。一直到去年國慶節假日,他和越越在歡樂谷排隊時聊天,才從越越口中得知,陳笛是巨蟹座,生日是6月26日。
賀揚默默記住了這個日子,歎息自己知道的晚,錯過了今年的,他想明年,以及今後每一年,他都要記得給她慶祝生日。雖然那時候他并沒有預料到,或者說毫無把握,日後和陳笛會如他所願,成為彼此相愛,難舍難分的戀人關系。那天,他站在歡樂谷裡,看着幾十米外在等他和越越的陳笛,心裡暗下決心,以後每一年,至少要有個最樸素的祝福送給陳笛,最好還有一份她肯接受的禮物。
端午節未能去成上海,賀揚心裡耿耿于懷。他一絲不苟地盯着項目核算,磨破了嘴皮,跑斷了腿,總算大局是基本已定,進入了甲方核算支付的内部申請審核流程。賀揚輕輕舒了一口氣,就趕緊籌劃去上海,給陳迪過生日。定日程、買機票,還有生日禮物。
時間上賀揚還是有點為難。6月26号是星期日,但賀揚周六還得去項目工地,所以不能周五晚上走。下周一上午單位要開上半年工作總結會,項目小組負責人以上的成員都要參加,這個節骨眼上不能缺席,所以也不能周一再返回。最後,賀揚隻好買了周六下午飛上海和周日晚上七點回bj的航班。可惜隻能住一個晚上。
不過,賀揚并沒有把要去上海的計劃告訴陳笛。因為他想給陳笛一個驚喜。這段時間和陳笛聊天,賀揚也從來沒有向她提前她的生日,好像不記得究竟是哪一天似的。其實沒有告訴陳笛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心裡不踏實,雖然目前結算的事情推進得挺順利,另外三個項目自己也管理得很細緻,周末離開bj一天問題不大,然而單位的事,怎麼說呢,真是不敢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賀揚真是害怕告訴陳笛,自己要來,卻又放鴿子。還是忍到周六,自己肯定能上飛機時再告訴她吧。
選什麼樣的生日禮物,賀揚也想了很久。五一節期間,陳笛在bj,賀揚幾次想問她,但又猶豫着沒有開口。他也試圖全方位地觀察陳笛的喜好。陳笛喜歡讀書、聽音樂,喜歡藝術類的東西,也喜歡旅遊,但對化妝品、包包、衣服都興趣一般。沒有見她背過名牌包包,衣服雖然每件都漂亮得體,但貌似也都不是什麼大牌,陳笛從來沒有畫過濃妝,貌似就是薄薄的粉底加上淡淡的眼影和口紅,和自己前妻紋眉毛、紋眼線、戴假睫毛截然不同。護膚品也是賀揚沒有見過的品牌,是fa,賀揚後來在網上搜過,是個日本品牌,不怎麼貴。陳迪說她有時候疲勞了皮膚就會過敏,用這個品牌比較溫和,所以她連續用了好幾年。
賀揚想過,生日禮物買衣服不知道尺寸,不方便,買包包好像又不是最凸顯陳笛氣質的,化妝護膚品這種東西他可以買,但是他覺得應該是他給陳笛長期供應才對,不該是作為一次生日禮物呈現。所以他把禮物的選擇鎖定在首飾上。他記得去年冬天在正大廣場,走過施華洛世奇店門時,陳笛的眼睛一亮,盯着櫥窗展示和牆上的廣告看了好幾眼。那意味着陳笛喜歡這個奧地利品牌,或者喜歡水晶飾品。那麼,就是它了。賀揚頓悟,水晶飾品純潔、晶瑩的特性不正适配陳笛的人品秉性?
賀揚來到百盛購物中心的施華洛世奇門店。櫃員向他展示了好幾個系列的産品,但他對天鵝系列獨有情鐘。神聖、高潔、優雅、美麗,這是施華洛世奇經典系列的寓意,也正是陳笛在自己心裡的氣質,她屬于一切的美好,配得上所有的祝福。賀揚開始覺得一套銀白色的項鍊耳環套裝很不錯,但又想起來陳笛沒有紮過耳洞,就放棄了。他選了一條銀白色的天鵝項鍊,又挑了一款式樣相近的手镯。
櫃員說:“先生眼光真好!是送給太太還是女朋友?一定很愛她吧。”
賀揚被說中心思,不由自主嘴角上揚,回複道:“是的,很愛她。這兩款天鵝首飾很配她。”
接下來的幾天,賀揚每天都小心翼翼。他在腦子裡反複斟酌,馬上開學,把這段時間幾個項目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問題都加以考慮,提前布置,确保周六下午能順利上飛機。而這一切他卻忍着沒有告訴陳笛。
還好還好,一切都如賀揚的期盼和安排,周六下午和周日一天他可以放心地離京。周六上午,賀揚去了一趟昌平的項目工地,一切安排妥當,就往回趕。回到家匆匆沖了個澡,換了衣服,顧不上吃飯就背着雙肩包往機場趕。他還沒有忘記打開包,最後一次察看前兩天早已裝進包裡的生日禮物和自己一天的換洗衣服。毛巾和牙具都不用帶,他知道端午節前陳笛都給他買好了,但他卻爽了約。這一次,我真的來了。笛子,晚上我就能見到你們了。
到了機場,過了安檢他給陳笛打了電話:“寶貝,幹嘛呢?想我了麼?”
陳迪說:“正準備出門去上鋼琴課呢。我,想的。”
賀揚笑了,他知道陳笛的話應該是“我想你的”,但是當着越越的面,她不好意思,把“你”字略去了。“哈哈!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死你了。”賀揚說:“聽得出我在哪裡麼?所以,我來了。我過了安檢,五點差不多下飛機,六點多就到家了。等我!”
“什麼?你在機場?來上海?真的麼?”陳笛不敢相信地說。自從端午節賀揚臨時變卦,陳笛都不知道下一次再見面會是什麼時候。沒有想到他今天會突然來上海。
“千真萬确。我的寶貝明天生日我能不來麼?”賀揚說。
“可是,你怎麼會記得我的生日,我自己都忘了。”陳笛說的是實話。紹晖走了以後,陳笛再也沒有慶賀過自己的生日,除了每年收到父母公婆阿姐和夏玉敏的短信和電話祝福。
“我記得!一直記得!去年國慶節越越告訴我之後,我一直等着這一天給你過生日。”賀揚說。
“那你來上海怎麼都不告訴我?搞突然襲擊麼?”陳笛還是不敢相信這突然降臨的幸福。
“哈哈!給你個驚喜!不會不方便吧?”賀揚說。“反正我不管,你不方便我也賴着去你家,今天不走了。”
“那你快來賴着吧!”陳笛說。她又突然意識到要告訴越越。就轉過頭對着在餐桌那邊的越越大喊:“寶寶,寶寶,快,快,賀揚舅舅要來了。一會就下飛機了。快!快!”
賀揚聽着陳笛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一股暖意湧上心頭。原來她對自己的到來如此欣喜和興奮!這就是莫大的幸福吧?賀揚心想,還有什麼比一個人在别人心裡如此受歡迎和重視更值得自豪和安慰的?他的心越發急切起來。一早他來回幾十公裡去工地,心裡想的是下午上飛機,心裡早已急切難耐,而現在他又隻嫌登機口還不開放,他的心早已起飛向東南方向而去。
“寶貝!要見到你了。哥哥想死了!”賀揚坐在離登機口最近的位置上,壓低了聲音,動情地說。
“嗯!我等你。一起吃晚飯。”陳笛說。
“那必須。我們要一起吃飯。你先帶越越好好去上課,等你們回家了,我也快到了。”賀揚說,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你問越越想吃什麼?我們一起去吃。天熱,你回家也别再買菜做飯了。”
陳笛和越越乘車去琴行的一路都沉浸在賀揚突然來上海的激動中。
越越說:“賀揚舅舅幾點到啊?要是他到了,我們還沒有下課怎麼辦?”
陳笛說:“那不會,他五點才下飛機,到虹橋機場,到我們家可能快七點了。”
“那,我們回到家快五點,在家裡還要等快兩個小時才能見到他?”越越急切中居然露出微微的失望來。
陳笛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不知道他能來上海還好,一接到他電話,陳笛就恨不得即時即刻他就在眼前。于是陳笛腦子一轉,來了個突發奇想。她說:“越越,想不想早些見到賀揚舅舅?”
“當然了!越越說。我特别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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