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的夜晚,在芙蓉街東頭的那間名為百花酥的糕點鋪子裡,一青衣少年正步步逼近愣在原地的孟黎鸢。一旁的趙錦安見孟黎鸢的反應有些奇怪,正猶豫要不要跳出來擋在二人中間時,卻見到一團紙人突然從孟黎鸢的身後沖了出來。
那些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高淩風,攻擊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好在高淩風反應迅速,一個飛身便閃到了一旁。可那些紙人并未罷休,他們如同長了眼睛的靈器一般,又立即化作一把利劍追着高淩風刺去。
身形矯健的高淩風一邊飛速躲閃,一邊趕緊從腰間取出一隻通透的玉笛。他以玉笛為己劍,同紙人化成的利劍對打起來。
“你朋友?”趙錦安一看就知道這些紙人不是孟黎鸢弄出來的,因為初見她時,就發現她如白紙一般幹淨,周身也無靈力護體。
趙錦安相信,但凡孟黎鸢會點什麼,那她在溝子巷裡被搖扇公子那幫混混圍困時,也不至于會吓得哆嗦成那個樣子。
“不熟。”孟黎鸢搖搖頭,否定的很決絕。
她說的是和高淩風不熟,可趙錦安卻以為她說的是與操控紙人的背後之人不熟。
趙錦安歪着腦袋自言自語道:“護着你的這個人得多恨他啊,出手這麼狠,啧啧啧……是顧清河?”
孟黎鸢沒有接話。
她見過這種紙人,是顧清河最常用的術法——幻影紙人。
顧清河可以借助紙人施下各種術法,比如用來追蹤目标的天眼術、可以變換成各種形态的兵器的合殺術。
現在這把由紙人合成的利劍便是他顧清河的合殺術。
而關于公子的事,她向來不願意多說,何況又是在外面呢。
孟黎鸢雖然沒有回答趙錦安,但是她的表情已經向趙錦安說明了一切。
趙錦安生母早亡,父親趙商赢不久後就連續娶了好幾房姨娘。之後,他父親的心思不是在姨娘身上就是在家族事業上,對于他這個唯一的兒子隻有教導卻沒什麼管束。
從某些方面來看,趙商赢和白賀年很是相似,可是趙商赢又不同于白賀年。白趙二人皆妾室成群,無正妻主持後宅。但白賀年是被白老太太壓着,不敢續弦,而趙商赢卻僅僅隻是自己不願意續弦。
白賀年對兒女和家族事業并無太多心思,但是趙商赢就不一樣了,他緻力于家族繁榮,同時又打心底裡疼惜兒女。在對待兒子成長事宜上,趙商赢從不強迫,他順着兒子的性子,讓他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但是也會讓他看到自己的責任。
一路自由成長的趙錦安雖然不喜歡家族事務,可對于星武城裡各世家的情況還是略知一二的。他知道操控紙人的背後之人必定是顧氏的高位術士,隻是不确定是誰。當他看到孟黎鸢的反應後,他才百分百确定,此人就是顧清河。就是不知道三人之間有什麼瓜葛。
顧府裡的顧清河已經将明日祭祀的大小事宜安排妥當,隻是萬萬沒想到,上一秒他剛退出祠堂議事大廳,下一秒高淩風就出現在孟黎鸢身邊了。
他和高淩風是好兄弟,在各自的家族事務經營中算是志同道合。但是,在對待孟黎鸢這件事上,他們是水火不容的敵人。
“夠了!顧清河,你不能代表黎鸢!”高淩風邊接招,邊隔空厲聲向顧清河吼着。
顧清河并未理會,繼續隔空操控着紙劍。不一會兒,因為他身體虛弱,無法繼續久戰,成型的紙劍“砰”地一下全部爆開,高淩風以笛為盾吃力迎擊,卻還是被紙人撞擊地連退了三步。
爆開的紙人散落在地,瞬間化為灰燼,此時的顧清河才隔空回應:“她并不想見你,你也不配再見她。”
顧清河的語氣很是平淡,聽不出半點怒氣,更無殺氣,仿佛剛剛操縱紙劍要攻擊高淩風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孟黎鸢有些吃驚,公子的前半句話沒錯,後半句什麼意思呢?
三年前,高淩風說喜歡自己,可是表完了白,人就消失不見了,再有消息就是第二年的初一他來顧氏走動,說是看他的好兄弟顧清河,順帶也給她帶了禮物。隻是她沒見他,更沒收他的東西。
“就因為這事公子就這麼生氣嗎?我也沒多喜歡他高淩風啊!”孟黎鸢在心裡暗暗納悶着。
趙錦安這會子正豎着耳朵緊緊地聽着兩個男人的談話,生怕錯過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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