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乾道人去而複返,陰差陽錯送上一注神魂,省去一番奔波,這樣的好事多一些就好了,可惜沒人能代勞,再能幹的手下也無法找到目标,把他們的神魂完好無缺地帶回來。投桃報李,申元邛給了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也算盡了一點洛神宗長老的義務。盒中符紙甚多,他又揀出兩張,化作一對紙馬,一路馳騁北上,李七弦沉默不語,秀眉微蹙,似乎有什麼心事。
農夫出沒,村莊掩映,一路上荒野變成沃田,正午時分,二人來到一座依山傍水的城池外,車水馬龍,摩肩接踵,顯然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申元邛并不急于趕路,收起紙馬,攜李七弦入城遊玩,尋了家富麗堂皇的酒樓,享用凡間的酒食,又去成衣店、珠寶店,出手闊綽,給徒兒裡裡外外,頭上腳下購置一新,打扮得判若兩人。
李七弦出身西南山區,沒吃過什麼山珍海味,沒穿過什麼绫羅綢緞,投入栖凡觀後專心修持,更無意于衣食,難得出觀一次,也是匆匆而去,匆匆而還,此番觀主不知動了什麼念頭,有興緻打扮她,她小臉微紅,甘之如饴。
成衣店與珠寶店門面緊鄰,兩個掌櫃啧啧稱奇,這樣标緻的小姑娘,就算送進皇宮也不失體面。有道是“财帛動人心,美色迷人眼”,師徒二人引起一幹破落戶的注意,遠遠跟着評頭論足,消息很快傳到幾個衙内耳中,興高采烈趕來窺探,人越聚越多,李七弦也覺得心煩,拉了拉觀主的衣袖。走了大半條街,也逛得差不多了,紅塵繁華之地來來去去就那些東西,沒什麼新奇,申元邛從袖中摸出兩張符紙,落地化為紙馬,偏轉馬頭往城門而去,這一手法術震懾住衆人,誰都沒有輕舉妄動,演一出“仙師跨紙馬遊戲人間,衙内起貪心頭撞南牆”的戲碼。
離了城池繼續北上,穿過莽莽群山,出關折向西,天幹物燥,風沙漸大,沒什麼景物可看,申元邛取了輛紙車,以四驷為前驅,風馳電掣奔向老鴉寺。
老鴉寺位于赤岩山腳下一處盆地中,冬冷夏熱,四季分明,東南低窪處有一個天然的大湖,連接地下暗河,又有冰川融水補充,水源充足,是西域幹旱之地難得的好地方。紙馬紙車無須禦者,在荒漠戈壁之上奔馳如飛,數日後便望見一片綠蔭,進入盆地,暑氣為之一刹。二人下車改為步行,遇到一戶人家歇個腳,主人甚是好客,奉上新摘的瓜果,甘脆多汁,甜美如蜜,得知他們去往老鴉寺禮佛,勸他們歇息一夜,趁黎明清涼動身,避開暑熱。
晚上主人設宴款待貴客,酒食之外,更有胡姬歌舞,衣紗輕薄,手臂腳踝都帶有鈴铛,一步一叮當,一步步踩在人心坎上,别有一番動人的魅力。酒罷歌舞收,主人遣去閑雜人等,滿臉堆笑,向申元邛言明苦衷,原來他家中藏有一尊佛像,世代相傳,頗有神異,能窺人器宇,這一日貴客登門,佛像熠熠生輝,腹中隐隐有雷鳴,竟不堪重負,裂開三道深痕,知來人不凡,故此殷勤招待,有事相求。
申元邛無可無不可,命他說來聽聽。原來主人經商多年,頗有錢财,家中蓄有一舞姬,名為“檀玉”,貌美如花,身具異香,甚得主人專寵,秘藏于深室,唯恐為權貴所觊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知哪個賤奴多嘴,竟被老鴉寺的佛頭得知,強令他獻出檀玉,供在佛前賞玩。主人沒奈何,胳膊扭不過大腿,隻得忍痛割愛,将其送入老鴉寺,事後大病一場,對檀玉念念不忘,數度前往老鴉寺,亦未能見上一面,據說她已被佛頭視同禁脔,絕不容許旁人染指。
一朝分别,一場大病,主人也算是想明白了,他不惜散盡家财,也要把檀玉讨回來,然後遠走高飛去往夏土,安分守己過日子,再也不踏足西域。不過檀玉落入老鴉寺佛頭之手,要讨回來談何容易,主人百般設法都無濟于事,隻好寄希望“昆侖奴”之類的豪俠,高飛高走,為他把檀玉悄悄負出老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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