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鐘聲轉頭看她,似乎還有些不太确信,緩緩道:“我之前投資主演的那部電影,得獎了。”
事實上,這部無心插柳的文藝電影在最具含金量的歐洲電影節上拿到了兩個獎,捧起了未來成為影壇新貴的導演杜笙,也讓陸鐘聲成為了最年輕的華人影帝。
就在這個消息被熱炒時,當年被陸鐘聲救下的那個女孩,從國外發了條視頻到微博上,她承認是自己的懦弱導緻了救人者反被冤枉,現在她願意說出當年的真相,希望能道歉和彌補。
短短幾天口碑再度逆轉,曾經猛挖黑料、要将陸鐘聲釘在娛樂圈恥辱柱上的媒體和輿論,又帶頭刷起給陸鐘聲道歉的話題,從此在粉絲們的口裡,他不再是一個單薄的偶像,而是有血有肉的影帝。
可除了出國領獎,他沒有再出現在公衆面前。
而下一條引爆輿論的大事,是璀璨集團的董事長沈則修被人闖進辦公室刺傷,幸好他并無生命危險,隻是重傷入院。
刺傷他的人是傅思甯。
病房裡,四周都彌漫着濃濃的消毒水味道。
沈則修穿着格紋病号服坐在床上,大約是做過手術的原因,臉色變得很白,兩頰淺淺地凹陷下去,這讓他身上少了以往那種仿佛能掌控一切的氣勢。
可他仍用上位者的姿勢坐着,冷靜地看着面前的人,然後微笑着說:“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見顧伊橙沒有回答,他随意地将頭往後靠去道:“你想和我說什麼呢,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嗎?太俗氣了,小橙。”
顧伊橙臉往旁邊偏了偏,将目光投向他身後的窗戶,終于開口道:“剛才我在外面,看到整面牆都長滿了爬山虎,它們一直長在那裡,盤根錯節,勢不可擋。可走近些我才發現,在牆角還開了一片胡索,那些花很小,是淺紫色的,它們開得很漂亮,固執地從牆根往外鑽,和頭頂的植物對抗。”
她漂亮的眼裡流動着某種熠澤的光芒,令她整個人看起來生動無比:“無論看起來多麼難以戰勝,總有些東西是它們遮不住的,比如藝術和愛。”
沈則修的手指動了動,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冷哼一聲道:“你不覺得這些話很幼稚嗎?”
顧伊橙嘴角浮起笑意,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道:“沈叔叔,金錢也好、權勢也好,總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你也一樣。”
她看着沈則修的臉色漸漸灰敗,想要開口卻不可抑制地發出咳嗽聲,顧伊橙站直身子,沖他露出個狡黠的笑容道:“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習慣這件事。”
這一天是初秋裡難得的好天氣,顧伊橙沐着暖暖的陽光,臉上梨渦時隐時現。
打開密碼鎖,發現客廳并沒有人,再往裡走,就看見書房裡,在畫闆前端坐背影。
顧伊橙走到他身後坐下,摟住他的腰問:“你畫完了嗎?”
陸鐘聲把畫筆放下,握了握她的手道:“你自己看。”
顧伊橙看向那幅畫,發現白色的遊船旁邊,又多畫了一艘橙色的小船,它們并排行駛在海上,沐着光,遙渡過遠山。
她慢慢彎起眼角,故意問:“為什麼多了一艘船。”
陸鐘聲握着她的手漸漸收緊,柔聲道:“這麼遠的路,總要一起作伴。”
顧伊橙将下巴擱在他肩上,問:“一起去哪裡?”
陸鐘聲用畫筆在天空虛虛劃了條弧線,“去太陽能照到的所有地方。”
他突然想到什麼,轉身抱着她道:“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直播,你說我像一艘船,那時我剛開始畫這副畫,這像不像冥冥中的暗示……”
顧伊橙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其實,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陸鐘聲眯起眼,隐隐湧上不妙的念頭,然後看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怯怯地坦白:“我暈船。”
見他一副快被氣吐血的表情,顧伊橙連忙舉起手讨饒:“以後再也不暈了。”
陸鐘聲快被她氣笑了,捏着她的下巴,咬着牙道:“還能說不暈就不暈?”
顧伊橙順勢仰起脖子,将唇與他貼在一處,彎起眼眸道:“因為,有你做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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