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給我站住!”
“她在那,快給我追。”
隻見幾個叫花子追着一個衣衫褴褛并且十分瘦弱的小女孩跑,小女孩手裡拿着半個包子邊跑邊啃,熟練地在大街上逃竄着。
“哼,就憑你們也追得上我?”
小女孩穿過一處極窄的巷子,來到一個破舊的小院裡。追她的叫花子甩開了,手裡的半個包子也吃完了。
“好像還是有點兒餓!”
追她的叫花子是甩脫了,但是這半個包子根本不頂餓,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飽飯了。
“都說這庸城裡多的是有錢人,還想着來到這裡就不會挨餓了,沒想到還是一樣。”
小女孩十一二歲的年紀,她并沒有名字,自從自己記事起就跟着一群叫花子讨飯,在她三四歲的時候,讨飯照顧她的老叫花婆子得病死了,從那以後她就隻能自己乞讨,每天睡在大街上,下雨天的時候找個避雨的地方暫住。
這麼多年下來,她跟着其他叫花子乞讨,還學會了偷和搶,性子十分粗鄙,但她是個有原則的人,她隻偷吃的,并不敢竊取貴重物品。
小女孩原來在庸城幾十裡開外的白水縣乞讨,聽其他叫花子說庸城裡十分繁華,且達官貴人特别多,她便想着來到這邊乞讨會比在白水縣容易得多,所以悄悄鑽進押镖的馬車底上,一路來到了庸城。
庸城是皇城,達官顯貴自然很多,但并沒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她在乞讨的過程中發現,這裡的人并沒有那麼大方,在大街上乞讨了一天也沒有吃飽飯。
這是她來到庸城的第二天,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餓的實在沒辦法,才打起來其他叫花子的主意,拿起他們破碗裡面的半個包子就跑了。
“在這,她在這……”
忽然院外傳來了幾個叫花子的聲音,小女孩縱身一躍,從圍牆另一邊逃跑了。她不知道這是哪裡,隻知道那條路通往哪裡跑。
追他的幾個叫花子也不是吃素的,跟着她一路追了過去,眼看就要追上了,小女孩腳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上。
幾個叫花子跑過去,一把将她抓起來,其中一名叫花子扇了她兩巴掌,然後惡狠狠地看着她:“你這不要命的小兔崽子,竟敢搶我的吃食,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小女孩被扇了兩巴掌之後,嘴角慢慢滲出了血,她拼命掙紮着,奈何幾個叫花子都是男子,力氣比她大了不少,她根本就沒辦法掙脫。
這時大街上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那名打她的叫花子看着她威脅道:“你去給我讨一兩銀子,我就放了你,否則,我讓你活不過今日。”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小女孩心裡害怕極了,雖然這樣的場面自己經常碰見,但是被人抓在手裡她還是十分害怕的。
那名叫花子繼續威脅着:“你乖乖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放了你。”
小女孩經不住驚吓,回頭看了看圍觀的衆人,隻得無奈地點點頭。
“好,好,我去,隻要你放了我!”
“去吧!”那名叫花子讓另外按住她的兩人将她放開,然後将自己讨飯的碗遞給她。
小女孩拿着破碗走到人群附近,開始向圍觀的人乞讨。
“各位大哥大姐,行行好,給點銀子吧!”
“……”
一連問了十幾個人,她碗裡依舊空空的,不管她如何讨要,圍觀的人就是不施舍。她也沒有耐心了,将手裡的破碗朝遠處甩出去,然後迅速擠進人群中試圖趁亂逃跑。
“哎喲!”
小女孩甩出去的破碗,甩在不遠處的一名少年頭上,少年的額頭被砸出一個大洞,血順着鼻子兩側流下來,十分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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