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域冥混在人群中看着這個抱月樓命案的審判結果,結果這個時候奇變陡生!
街角那個正在屋檐下躲雨的書生,忽然間飄了出來,殺入了戰局之中。隻見他一拔劍,意灑然,劍芒挾氣而至,真氣精純狂戾,竟是帶着街上積水都躍了起來,化作一道水箭,直刺場間一位苦主!謝必安?!劉域冥趕緊随着謝必安的身形過去,搶先将謝必安扣下打暈了謝必安。
範閑直愣愣地看着劉域冥,他以為謝必安隻是奉命前來監視場中情況,根本想不到對方會抛卻傲氣出手,所以反應略慢了一絲。然後這個女人及時出現,劉域冥現在渾身疼痛,但她不悔,如果謝必安出劍,那麼謝必安隻有死的份。
謝必安在出劍前的那一刹那,其實就已經知道,既然六處的人在這裡,那麼栽贓的計劃定然是失敗了,他雖然狂妄,但也沒有自信能夠在光天化日的京都街頭,将那些常年與黑暗相伴的六處劍手全部殺死。
但他依然要出劍,因為他心裡不服,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下被那些路人刺倒,而自己想要殺的苦主們雖然驚恐,卻是毫發無傷,這種完全的失敗,讓他憤怒了起來,從而選擇了不理智而狂戾地出劍。
殺死一個苦主也是好的,至少能為二殿下在與範閑的鬥争中挽回些顔面,而且……隻要這些妓女的親眷死了一個,範閑總要花很多精力在解釋這件事情上。結果,被突如其來的人把他打暈了。
劉域冥忍着身體上的疼痛道:“抱歉,我家這個兄弟,反應有點慢,剛剛有刺客出現,還以為刺客未除幹淨,所以出手了。抱歉,我先帶他回去了。”
說完趕緊帶着謝必安離開了現場,範閑自然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就追了上去。劉域冥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看到趕過來的範閑,心頭不由得一怒。
“範閑?你确定要攔我。”劉域冥道,範閑覺得奇怪,為何她的聲線突然這麼虛,範閑決定試試她。
他一擡手,嗤嗤嗤,三聲連環機簧之聲連綿而起,三枝淬着見血封喉毒液的弩箭,逆着劍風,快速射向了劉域冥的面門。
劉域冥立刻提身将謝必安一個反身,兩人一起躲過了毒箭,而劉域冥沒躲過範閑的一拳,這一拳含着真氣,範閑在出拳的時候,還加了毒煙。
“範閑……沒想到。你這麼卑鄙。”劉域冥渾身疼痛,又加上中毒,讓她整個人的精神都快崩潰了,劉域冥隻感覺到,有個人在問她問題,劉域冥咬着嘴唇,拒絕回答。
可是,系統為了懲罰劉域冥救謝必安的行為,加重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懲罰,讓劉域冥更加崩潰。
劉域冥到最後,是疼暈過去的。範閑看着自己懷裡的人,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個女人隻能看着事态發展而不能出手,一出手就會渾身疼痛,所以她才會看着李承澤入局,怪不得她會說他生她生,他死她也死。
這個謝必安,想必對他們意義都非常重大,不然這個女人也不會拼着被疼死的風險救他。
範閑抱起劉域冥,看着她閉着眼蒼白着臉的模樣,陷入了沉思。言冰雲正好趕來,看着範閑懷裡的女人,眼裡閃過一絲震驚,“這不是二皇子在意的女人麼。”
“嗯,将她放在馬車裡,我把她帶回去,先解決好這個人再說。”範閑将劉域冥抛向言冰雲,言冰雲接過将人帶進馬車裡,而範閑捏住謝必安的下巴,灌了一劑毒藥進去。
終于京都府的衙役們畏畏縮縮地趕了過來,京都府尹聞訊也貌作驚訝地趕了過來,一看場中局勢,他心頭一涼,知道二皇子設計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泡了湯,此時再看那位微笑着的範提司大人,田靖牧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有人想殺人滅口,我湊巧來京都府聽弟弟那個案子……湊巧碰上了。”範閑滿臉平靜地說着,右手卻還在微微地顫抖,“幸好身邊帶着幾個得力的下屬,才不至于讓這些人陰謀得逞。”
私自出手的謝必安沒有成功,對于範閑來說,能夠獲得八家将中的一人,實在是意外之喜。二皇子府上的八家将,在京都并不是秘密,雖然謝必安是刺殺未遂,但對于八處的造謠工作來說,實在是一次極好的配合。
範閑真恨不得對躺在地上的謝必安說聲謝謝。京都府衙役們接管了一應看防,接下來就沒範閑什麼事了,他不需要此時就點明謝必安的身份,自然有下屬來做這些事情。
“這人就交給大人了。”範閑似笑非笑地望着京都府尹,“賊人陰狠,還請大人小心看管。”
範閑沒有将謝必安押回監察院的想法,就算最後問出此次謀殺苦主是出自二皇子的授意,但如果是監察院問出來的,這味道就會弱了許多。他此時直接将昏迷的謝必安交給京都府,其實何嘗不是存着陰晦的念頭。交過去的謝必安是活的,如果将來死了,以後的事情就将會變得格外有趣。
京都府尹是三品大員,監察院非受旨不得擅查,難得出現這麼一個陰死對方的機會,範閑怎能錯過,怎舍得錯過?若真錯過了,隻怕連小言公子都會罵他婦人之仁。
初霁後的京都,人們還沒有從先前的震驚中擺脫出來,毫無疑問,今天京都府外的事情,又會成為京中飯桌旁的談資。而在知情權貴們的眼中,二皇子與範閑的争鬥,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向後者嚴重地傾斜——如果陛下沒有什麼意見,宮中依然保持沉默的話。
僞裝成路人的下屬們緊緊護衛着範閑,往馬車走去,其中一人瞧見了範閑微微顫抖的右手,以為提司大人是在先前的打鬥中受了傷。
範閑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隻是有些興奮而已……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享受過這種過程了。”
這是句實話,雖然跟吳慈恩沒有打上多少回合,但确實讓範閑的心神有些亢奮,他似乎天生喜歡這種狙殺的工作,甚至有時候會想着,或許言冰雲更适合做監察院的主人,而自己去為小言打工才比較合适。
範閑看着車上的劉域冥沉思,既然知道了會是這樣,那麼他又該如何做。不為其他,隻是對跟自己同一個地方來的一點憐惜。
“必安!”劉域冥從噩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想要動彈,結果,自己渾身發軟,明顯是毒并未清幹淨,劉域冥心頭一陣絕望,此時門開了。
“範閑?”
“我問了三處的師兄,他說你這身體受不起那麼多毒藥了,所以我也就沒用。等會兒藥效就解了。”範閑倒了杯水喂進劉域冥嘴裡。
“你……為什麼不殺我。”
“你跟我同一個地方來的,我為什麼要殺你。既然身體會遭受這麼多,為何不袖手旁觀,今天,自己差點被疼死。”
“謝必安是我十歲入宮時,他就伴在李承澤身邊的人,我們三一起長大的。我護着他,好像也沒什麼不可吧。”
“所以,你就放任自己被疼死?我勸你,既然讓你不插手那就不插手吧,起碼,你還能回去,劉域冥。”範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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