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場上的局勢如何變化,桑布手中的錄音筆依舊堅挺地嘲哳,用來自過去的言語刺入每個不軌者的内心。
“我不會容許他繼續坐在那個位子上,即使我爹說他對我有用也不行!他必須被辭退,然後被抓進牢裡。”
言語中的憤懑即使被錄音筆那可謂是極差的音質打攪也足以被衆人察覺,在這一刻,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副總已經沒救了。
若是小老闆死了,那這份錄音副總大可說是桑布僞造的東西,拒不承認,甚至反咬一口,将桑布打到不可翻身。
若是副總大勢在握,那即使小老闆下了命令,副總也可以逼迫所有人與他統一戰線,讓小老闆收回成命。
大股東,說着厲害,但這個世界終究是交由人來治理的,如果沒人願意聽從,那再多的股份也隻是一紙空文,除了占着個好聽的名頭,幾乎無用。
賬本被披露,昔日不甚在意的刺殺绯聞成了此時難以被掀翻的污點,副總如今還能站在這個位子,不過是因為他的根系既龐大且還算穩固。
而如副總般穩固的諸經理,勢力沒他龐大,唯一在勢力範圍上能與他抗衡的桑布,手下皆存着各種心思,看着勢大,不過是空中閣樓,若是副總能度過今日,未嘗沒有翻盤的機會。
但除非曆史如枝繁葉茂的大樹,每種可能性都可被裁剪為正史,否則世上沒有若是一說。
一步出了差錯,除非悍然斷臂,否則之後步步皆是向着死局更進一步。
副總當機立斷去滅口的選擇在伊索看來不能算錯,自滅手下确實算得上一種斷臂,可惜屬實短視,隻能在不損本身利益的情況在算是一種良策。
“若是讓我做,我會選擇先予以那祭品一筆錢财,讓他們夫妻雖惴惴不安,但短時間内生活無憂,對未來仍然抱有希望。”伊索的聲音猶在桑布耳邊回蕩,“時間會撫平傷痛,卻也會帶來焦躁,幾日不理,等錢财一無,夫妻間自然會爆發矛盾。
但因為先前數日沒有危險,我又給了錢财,得了信任,那祭品即使離了家,也不會像這次一般帶走賬本,以至于流落在外,損小利而取大欲,舍小物而得大美,蛻變之道便在其中。”
賬本流落在外在伊索的分析下幾乎是必然的,若是沒有桑布的阻攔,那殺手應該會選擇屠了祭品全家,僞造成夫妻争執後的過失殺人,那“失蹤”的祭品便是找不到卻查的清的兇手。
但既然祭品選擇帶走賬本,那時自然已經做好了被殺人滅口的準備,随便找個地方藏起,自然不是難事。
那些信奉毀滅的狼狗在尋人上是有一套,但在尋物上卻不如指引等燈相道路高效。
作為聽着伊索抽絲剝繭分析完整個事件中副總一方漏洞的人,桑布憐憫地看着頹然坐在椅子上的副總,又看看那些本在副總派系中,此時目光中卻閃爍着奸猾光芒的主管們,微不可查地搖搖腦袋。
桑布自認為即使他坐在那個位子上做的也不會比副總更好,甚至如果不是那奇異吊墜的功能,讓副總在衆目睽睽之下情緒失控,可能到現在副總還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模樣,讓那些手下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大多時候,當一直冷靜的人突然表現得急躁而陰晴不定,那幾乎就是在表明他的手段已經用勁,隻能靠這種色厲内苒的方式讓對手投鼠忌器。
因此桑布現在的内心既在為伊索的手段恐懼也在他即将學到這樣的手段而雀躍。
桑布現在是做不到比副總更好,但他有外置大腦啊!
即将登上權位的中年人摸索下手腕上的符文挂墜,貪婪地望着面前占據着他曾經求而不得權位的副總,嘴唇翕張幾下,最後還是沒發出任何身影,等着錄音筆播放完畢。
“桑布經理,在我不在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那個王八蛋的人全都給我辭了!然後關進牢裡,我不希望我回來後看……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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