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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還是我的?”
褚雲峰實在無法理解,記憶深藏每個人心中,和眼前的「海馬」有什麼關系呢?
“那個殺你的人……”,鬥篷男将「海馬」在他眼前晃動着,“叫欣韻,對不對?”
褚雲峰像是被蛇咬了一般跳了起來,後退兩步驚訝地看着鬥篷男。
“别兒緊張、别兒緊張!”,鬥篷男的普通話是怎麼聽怎麼别扭,“我老早知道了的,不然怎麼會說你是羅密歐和豬……”
“那是朱麗葉。跟我沒關系……”,褚雲峰趕緊打斷了鬥篷男,“人家那是兩情相悅。”
“對對對,豬裡頁!”,鬥篷男不好意思地笑笑,“要不,您坐下?想看看你的記憶不?”
褚雲峰猶疑地看了看鬥篷男,發現他滿臉真誠,正拿着「海馬」殷切地看着自己。
出于好奇,褚雲峰最終回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而鬥篷男拿着手中的「海馬」,就将它按在了褚雲峰的脖頸頂端。
那像是玉石一般的「海馬」觸及皮膚,褚雲峰感覺一陣冰涼,本能地打了個哆嗦,但鬥篷男用手緊緊捂住不放,褚雲峰見似乎沒有什麼危險,也就繼續堅持下去。
「海馬」慢慢地變得發燙……
“你要閉上眼睛。”,鬥篷男提醒道。
在褚雲峰閉上眼睛的同時,感覺到發熱的「海馬」似乎熔化了,正在慢慢滲入後腦勺中。
緊閉的雙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面……
一片銀杏葉悠悠揚揚地落下,掉落在白色的骨瓷咖啡杯邊上。
「我居然睡着了嗎?」
一個想法突然冒出來,吓了褚雲峰一跳!
他保證,自己沒有在想!可「想法」卻突然出現了!
“别動!放棄想法、放空……!”,鬥篷男按住了褚雲峰的肩膀,“如果你有想法,「記憶」就出不來了!”
聽了鬥篷男的話,褚雲峰強行按下自己的想法,試着放空自己,像是看電影一樣地去看自己的「記憶」。
他驚奇地發現,「記憶」中的東西,比他自己看到的更加詳細。
比如銀杏葉落下的時候,其實旁邊魚池裡的魚正躍出水面,假山上有一隻蝸牛在爬着……
“人的眼睛,其實就像是相機一樣。”,鬥篷男的聲音傳來,他似乎知道褚雲峰會看到什麼,“這個相機會将看到的所有東西都記錄下來……”
“光線通過角膜→瞳孔→晶狀體→玻璃體,然後到達視網膜。”
“在視網膜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影像。隻不過這個影像是倒立的……”
褚雲峰不敢動念頭,隻能靜靜地聽着鬥篷男說話。
“但我們這個時候,其實還沒有看到東西。”
“視網膜通過視覺神經,将圖像傳回大腦皮層的視覺中樞。”
“而視覺中樞對圖像進行處理,包括把倒立的圖像變正,最後,我們才看到了……”
“大腦想讓我們看到的「圖像」。”
褚雲峰一邊聽着,一邊看着「記憶」中的畫面,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優雅地将「雲峰裁縫」的會員卡丢在他面前。
……
“如果是錢的問題……隻要你說個數,我都可以答應你。”
……
褚雲峰握緊了拳頭,現在那個男人不在面前,他看到的隻是「記憶」,所以他無需掩藏自己的情緒。
男人被他趕走……
店員也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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