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金玉飛快地塞完了曹昂帶來的飯菜。
“白兒在哪?”
曹昂站起身:“在我們的營地。”
佟金玉欣喜欲狂,急忙站起,卻發現由于坐得太久,且很是虛弱,眼前一黑就要栽倒。
她倒在了曹昂的懷裡。
兩人四目相對,鼻息互相撩撥着彼此的臉,近在咫尺。
佟金玉向後撇撇臉,目光望向斜下,嗫嚅:“謝……謝謝……”
曹昂笑了笑,帶着她走出太尉府。
到了大營,董白撲到母親佟金玉身上大哭,佟金玉也淚流滿面。
曹昂看着溫馨的場景,默默離開,留給母女相處的時間。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佟金玉淚水遮掩的眸子裡,帶了笑意。
她隻覺得此刻曹昂的身軀,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在發着光。
高大無比。
……
……
“現在還是大軍集結期間,怎麼又偷偷來找奴家?”
曹昂和張芙蕖縱馬馳騁着。
良久,張芙蕖不堪與曹昂并騎縱馬,累得躺下。
曹昂深吸口氣,才回答她的問題:“趁着春華跟着安民和蔡文姬去運糧,好不容易有機會。”
張芙蕖眼神溫柔而又有些哀怨地橫他:“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都已經手握重兵,不能這麼任性。軍營人多眼雜,萬一他們告訴春華怎麼辦?又萬一有人宣揚出去,咱們不都得身敗名裂?”
曹昂壓低聲音告訴她:“我是偷偷來的……”
話剛說完,外面就響起匆匆的腳步聲。
張春華的聲音響起:“怎麼大白天的紮住了帳門?”
窸窸窣窣的響動傳來,張芙蕖大驚失色,猛地翻身,推他:“要死要死!丫頭性急,在從外面扯帳門!”
曹昂笑了笑,也火急火燎地穿戴衣物。
等到張春華進來的時候,曹昂已經席地而坐,在幾案後喝水。
而張芙蕖則衣裙淩亂,發髻蓬松,嘴上胭脂剩了一半,臉頰潮紅,眼神兀自迷離。
“郎君,你也在啊!”張春華看到曹昂,面現喜色,蹦蹦跳跳到了他身邊坐下,接過水壺幫他。
她鼻子抽了抽,動作就停了下來,狐疑道:“什麼味道?奇奇怪怪的……”
張芙蕖羞窘,連忙轉身背對他們。
曹昂打個哈哈:“整頓軍馬實在太累,出了一身的汗,盔甲一捂難免變味道。”
“是嗎?”張春華虎着臉看他,随即眼睛一大一小地瞅着張芙蕖淩亂的衣衫和發髻:“總覺得,你倆今天不對勁……”
這時張芙蕖轉過身來,臉色雖然潮紅但維持冷淡:“小姑娘家的如何這般多疑?都是要做人妻的人了,不知禮儀,不告而入,這是我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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