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功夫服務員已經将一盆鴛鴦鍋端了上來,菜也一盤盤的上齊了。高老頭瞟着我,這是等着我敬他酒呢,也算是為剛才的比試找找面子。
我趕緊識趣的端起酒杯:“伯父伯母,本來我應該早點兒過來看你們,可是一直沒騰出時間。今天在這兒,這杯酒我敬二老,祝伯父身體康健,祝伯母越來越漂亮。”
高老頭“嗯”了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将杯口朝下,一滴未剩……
高大媽見狀拿眼睛直夾他:“诶诶诶,慢點兒喝。”
我一看,這老頭兒不會是想報剛才的仇吧?這叫我怎麼辦?一咬牙,跟上吧,一杯酒三兩口被我直接入肚。
高倩楠歉疚地看了看我,然後又不滿地瞅了高老頭一眼,高老頭見快引起母女兩的衆怒了,讪讪地一笑,看向我這邊,問道:“那個……沒問題吧?”
說實話,這酒我還真沒這麼喝過,上來就是一杯見底。
我重重地哈了口氣說:“沒事,沒事。”
說這話,我真虧心!
高大媽端起面前的一杯飲料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小劉啊,别跟你伯父比,他見了酒就沒命,量上你不用跟他走,少喝點兒沒事,自己适度就行。”說完抿掉半杯飲料。
我起身又重新給高老頭和高大媽分别滿上,我深知白酒和啤酒的區别就在于白酒這東西後勁兒大,開始沒事,越往後越上頭,特别是在喝猛的情況下,要是一點一點地吸溜還好些。而啤酒是前勁兒大,越往後越沒事基本兩泡尿下去就過去了。
經過剛才一役,高老頭再次喝酒就沒先前那麼沖了,基本都是一口一口的喝,我們随意地聊着,漸漸話題也多了起來。
高大媽講了不少高倩楠小時候的事,一看就是個很随性的大媽,沒什麼太多忌諱。當問我以後是計劃留在市裡還是回老家的時候,我果斷地說會留在市裡,高大媽高興地表示按我一年十萬的年薪,有幾年買房子肯定沒問題,要是還不夠她家願意給拿一部分。
我感慨,誰要攤上這老丈母娘,那還真有福氣!
但是高大媽也嚴重表示不太喜歡我這個職業,她說:“小劉啊,我跟你伯父過了快一輩子了,你伯父是個刑警,每次一出公務我就提心吊膽的,他們這個職業危險性還是蠻高的。小楠當初聽他爸的去考警察學校我就不同意,要不是小楠她自己也喜歡,我指定不能讓她去。你呢,這個職業雖說是賺錢不少,但也是個危險的工作,要是能轉行就轉行吧。”
看來高大媽對我這份職業還是有頗多的顧忌,這點兒确實是我疏忽了,當初真不應該說是保镖職業。
高老頭乘着酒興說:“小劉,不用聽你伯母的。改什麼改,我看保镖就挺好!就小劉這身手,一般人也傷不到他,這身功夫除了軍人和警察,幹别的職業就白瞎了。”
高大媽翻了個白眼,對高老頭說:“哪兒都有你,吃你的菜!”
我打圓場說:“其實伯母也說的是,不過伯母放心,我接活兒也看情況。太危險的,錢再多我也不接。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改行!”
高大媽笑着點頭:“這就好,這就好。”
這會兒功夫一瓶白酒已經幹掉了,看這意思高老頭還是沒喝夠,非要我打開另一瓶不可。我們這裡的酒場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破了瓶就得全喝掉,不能留底兒,最後的那點兒叫福根兒,剩下不行。
可現在就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微醺……感覺剛剛好,再喝恐怕我就得出洋相了。我無奈地用眼神尋求高倩楠的幫助。
高倩楠心領神會,一把搶過另一瓶酒放到高大媽面前,說:“差不多了,你倆就别喝了。是吧,媽?”
高大媽自是明白自己閨女的意思,對高老頭笃定道:“行了,就你們杯子裡這些,剩下的這瓶留着下回再喝!老頭子,你自己有高血壓自己不知道麼?這是看小劉來了才讓你喝這麼多,今天都算給你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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