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山清心洞内。
男子站在一旁,面容隐匿在黑暗中,他嘴唇微微開合,“你可真令為師失望。”
語氣冷淡,聽不出情緒。
虛離手腳被鐵索困住,已經勒出血痕,他朝着男子唾了一口,“你還好意思自稱師父?”
“當年你本來近神隻有半步之遙,自斷一尾錯失良機,你可知,玉衡山早已搖搖欲墜!”
虛離滿臉憤恨,怒極反笑,“你玉衡山高處不勝寒,關我狐族何事?”
男子都臉忽明忽暗看不真切,“邪修佛赤滅你狐族,将你獻給芷國中宮,那些陳年舊事樁樁件件還不足以讓你我聯手?隻要你成神,萬民以你唯首是瞻,芷國君上才能忌憚玉衡,否則,玉衡山腳下霧城遲早被芷國鐵騎踏破城池!”
“不如,你也以身殉道?成就一國大義如何?”虛離嘴角因溢血而顯得整張面容更為妖冶,似鬼魅嗤笑。
“我看你是冥頑不靈!如今遷湘身體已經帶回,沒人能阻我煉成金丹。”
虛離青筋暴起,可聲音卻顫抖了幾分,“你休想動她!”
男子轉變了語調,捏起虛離下颌,不禁笑道:“我休想?虛離,你太過高看自己身份了,你如今不過是一隻妖,我想将你捧上高台,或是讓你跌落泥沼,都是輕而易舉。”
虛離想要掙脫,可這鐵索是萬年寒鐵所制,又有附咒加持,動一下疼痛無比,“神又如何,妖又如何,需要你替我做選擇嗎?”
男子替虛離攏起一絲碎發,“世人需要神明為其解災厄,為其求希望,誰讓你生來就有九尾,誰讓你一步便能登天,你必須是神。”
虛離不由得苦笑,世人拜神,不過是拜自己的欲望,希望?還真是可笑。
男子微微擡手,鎖妖陣内落下無數天雷,映照他眼中欲念,虛離避無所避,生生受了。
——
玉衡山玉清峰,李遂翻弄着他的書,這些都是些正兒八經的神棍文學,他看得津津有味,雖得不了長生,入不了仙門,但他就好這口。
傅玄坐在書案前,似在描摹什麼不得了的玩意兒。
天漸漸黑了下來,積雪映照天色還亮得很,李遂打了個哈欠,合上了書,藍皮白框上墨寫七個字,氣是如何練成的。
想不到玉衡山精神生活這麼匮乏,其他的書他覺得單個字他認識,湊一塊兒,他都不認識。
他單手撐着下颌,側躺在榻上,半閉着眼,擡起一條縫,瞅着那個一絲不苟的人。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看算什麼本事。”傅玄頭也沒擡,手中狼毫朝着畫紙上的人點了眼。
“我怎麼看你管得着麼,眼睛長在我腦袋上,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手中書飛了出去,傅玄接了個正着,将書輕放在一旁。
他放了筆,将畫紙立起來,“看吧,也隻有爺過了這麼些年,還記得你什麼樣兒。”
畫紙上細筆勾重筆畫,将他那雙含情目入紙三分,當是傾世面,醉歎芙蓉朝玉京,紅塵三千驚世顔。
他畫得确實好,去了俗,落了仙,李遂挑不出錯,心中癢,“你就是觊觎我的皮囊,登徒子!”咬破手指,往紙上人唇上抹了紅,“這才是我的樣兒!”
“這落了紅塵就是不一樣,我看着歡喜。”傅玄将畫紙仔細裱起,挂在了床頭。
“你将我的像挂那,你日日瞧着,不瘆得慌麼?”李遂大罵一句,眼神又狠又乖,上了榻要去摘了。
“攬流光,系扶桑,争奈愁來,一日卻為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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