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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過菲力等人的計劃不提，次日清晨，原戰一行七人緊趕慢趕終于返回九原部落。原戰突然回城，雖然讓人驚訝，但不可否認的是，所有人就像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一般，一起歡呼了起來。猛一聽原戰半途折返，立刻跑出城門迎接他。&ldo;戰，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知道有敵人來探查的事情了嗎？你……你身上裹的那是什麼？&rdo;原戰沒有回答猛，而是先讓跟着他連夜趕路的胡胡等六人趕緊去吃飯睡覺和療傷，等穆長明親自領着那六人離開，他才跟着猛走上城牆。&ldo;默在哪裡？&rdo;原戰沒有問嚴默有沒有事，因為嚴默有事，他看那些人的表情就能看出來。&ldo;在東城樓。&rdo;猛趕緊道。&ldo;把我離開後的所有事都告訴我！&rdo;&ldo;是。&rdo;原戰和猛走到東城樓時，猛也把這三天發生的事全部交代了一遍。&ldo;沙狼救回來了？&rdo;&ldo;是。默的那些食人蜂找來了，不過也幸虧它們，默從它們那裡了解到那樹林裡隻有兩個人，就讓我派人去看看。不過我們隻救回沙狼，朵菲逃了，朵菲大概看到那些食人蜂的時候就跑了。&rdo;原戰一聽到食人蜂三個字，臉皮就忍不住抽了抽，&ldo;我們現在的食物還能支持幾天？&rdo;&ldo;天氣轉熱，所有肉食都已經盡量腌制起來，不過默說他手上的鹽已經不多……&rdo;&ldo;幾天？&rdo;原戰不耐煩到。猛迅速回答：&ldo;十天。如果不算那些矮人的話……&rdo;原戰皺了下眉，&ldo;把所有人都叫回來，包括狩獵隊，這段時間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必須留在城内。食物可以找人魚商量，讓他們暫時給我們提供一段時間的魚類，就說這份恩情我會記住。&rdo;&ldo;呃，&rdo;猛張嘴。原戰在東城樓門口頓住腳步，兩名護衛向他行禮，原戰回禮，問猛：&ldo;呃什麼？&rdo;猛吐口氣道：&ldo;我不知道默怎麼跟人魚說的，總之現在那些人魚不但答應給我們提供食物，他們還又多派了五百戰士過來。還有那些矮人也全都留下了，并主動要求跟我們一起對付外敵。&rdo;原戰聽後沒有表示，直接掀簾進屋。猛要跟着進來，被原戰手掌擋住，&ldo;事情都說完了？&rdo;猛想了想，&ldo;還有默讓我們制造的武器，如果你有時間，我想給你看看。&rdo;&ldo;就這些？&rdo;&ldo;是。&rdo;&ldo;我要休息，你去給我弄烤肉，兩個小時後再來。&rdo;原戰不等猛回答，刷的就放下門簾。嚴默已經聽到他們在外面說話的聲音，看到原戰走進來也沒太奇怪。原戰看他在揉額頭，就走過來問他：&ldo;很煩？&rdo;嚴默誠實點頭。這三天，原戰在外面過得不易，他在城内也過得非常不容易。除了戰事安排，部落裡所有事情都壓在他的肩膀上，在不知道敵人明确的數目前，他要考慮部落人口的安全、食物、武器、不參戰人員的安排及所有人的後路等等。哪怕知道敵人數目不多，但在不清楚對方的實力前，他還是确保萬一的主動找人魚談判，跟他們擺事實、講道理，好不容易才讓他們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直到說動他們加派人手幫助保護九原部落，也是保護他們的青淵湖東邊領域。如果他隻需要專心做一個醫生就好了，如果他可以完全不管這些人的死活就好了，如果他可以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嚴默一拍臉頰，重新集中注意力，談正事道：&ldo;你發現被鳥跟蹤了？&rdo;&ldo;是鳥人。&rdo;原戰解開裹在身上的兩大塊皮膜。&ldo;鳥人？&rdo;嚴默驚訝，目光自然落到原戰身上那兩塊皮膜上。&ldo;人沒帶回來，累贅，這兩塊皮你看看有沒有什麼用。&rdo;原戰把兩塊皮膜往木桌上一放。嚴默精神一振，撲到木桌前，兩眼放光地拎起其中一塊皮膜，&ldo;這是長在那些鳥人身上的翅膀？沒有毛？純皮膜？&rdo;原戰随手端起嚴默的木杯大口喝水，他就知道他家祭司會喜歡這些，如果不是帶個人不利于趕路，他就把那鳥人整個扛回來了，那樣默會更高興吧？&ldo;天，這世界……我現在相信山海經上記載的一切也許都是真的了。唔，這是用來支撐中間部位的翅骨，一根、兩根、三根……等等，為什麼隻有内側？最大最外延的那根翅骨呢？&rdo;&ldo;太重，沒帶。&rdo;&ldo;你……！&rdo;好浪費！&ldo;人給你殺了？&rdo;&ldo;沒殺死，還有一口氣，能不能活就看他同族。&rdo;可惜，如果死了，如果地方不遠，還能弄回來解剖看看。&ldo;什麼是山海經？&rdo;原戰靠在木桌邊沿問。嚴默回神，&ldo;是祖神對這個世界的記錄，那本書上記載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地形和神的來源等等，但我當初沒有仔細看，隻記得一點點。&rdo;&ldo;你知道的那一點點也很……珍貴。&rdo;原戰貌似十分疲累地伸展了一下身體，&ldo;那些鳥人很厲害，其中有一個可以投擲……不，是用一種奇怪的工具，飛出細小的木矛，就像是你提醒我把土塊可以弄成木矛的尖頭那樣的形狀。&rdo;嚴默啧了一聲，&ldo;那是弓箭，一種遠距離攻擊武器，會飛的鳥人加弓箭，這也太欺負人了！&rdo;原戰看着嚴默，故意跺了跺自己滿是泥土的大腳，道：&ldo;是很厲害，所以我回來了，曬鹽池隻能放到以後再弄。&rdo;&ldo;其實你回來不回來都無所謂……喂喂，你幹什麼！别亂伸爪子！&rdo;原戰的手在嚴默頭頂來回虛虛抓了幾下，那樣子就像是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似的。&ldo;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我的祭司大人！&rdo;男人磨牙。&ldo;謝謝，我一點都不想知道。&rdo;原戰自顧自道：&ldo;我想狠狠揍你一頓，揍完再狠狠把你幹上一夜！&rdo;嚴默現在已經完全不把這人的威脅當一回事，他揮揮手讓對方不要靠在桌子邊占地方，随即掏出手術工具給膜翅進行分解。原戰給他氣得差點吐血，他這麼玩命地趕回來都是為了誰？嚴默被對方那充滿怨氣的目光看得受不了，隻好擡起頭，特真摯地道：&ldo;如果你真的憋不住，可以找猛商量一下，也許作為兄弟他願意貢獻自己的屁股給你。其他勇士你也可以考慮一下，隻要不強迫，雙方自願，我絕對不會召集裁決團來裁決你的罪行，我個人認同同性性行為也是一種自然行為。&rdo;原戰氣得把拳頭捏得咯吧響，冷笑：&ldo;你不想我回來？&rdo;&ldo;不，當然不。你怎麼會這樣想？&rdo;嚴默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原戰能及時趕回來，他也确實感到小小松了一口氣。說起來，如今他對這個土著青年的感情也很複雜，有時候會把他當敵人提防，有時候又會忍不住把他當可靠的兄弟和夥伴，有時候會氣他氣得恨不得宰了他，有時候他也能在這人的身邊感到安心。原戰擡手抹了把臉，壓下怒火，直接改變話題，&ldo;你是怎麼說服人魚加派人手來幫助我們？&rdo;嚴默自檢自己剛才的言行，不覺得自己哪裡有問題，他隻是說了實話而已，&ldo;我說你回不回來都行，就是因為我已經說服人魚，向他們明确表示有我們這樣友好善良的鄰居很難得，與其以後換一個不知道底細和心腸的新鄰居，不如和我們好好合作。對了，攻擊你的鳥人有幾人？&rdo;原戰回答：&ldo;前後加起來一共四隻，你們這邊隻看到兩個人？&rdo;&ldo;對。&rdo;&ldo;你那些蜂衛發現周圍有多少外人？&rdo;&ldo;……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據蜂衛傳達給我的訊息來看，我們周圍并沒有敵人大軍出現，所以就算有，也不會超過六個。&rdo;&ldo;那六個人也足以毀掉這座城。&rdo;原戰從來不會輕視自己的敵人，&ldo;他們從天上攻擊，我們不可能一直躲着不出現，隻要我們出去打獵捕魚就會被對方從空中襲擊。其中一人應該也是能力戰士，而且其能力相當強大，他隻要不落到地面，我就拿他沒辦法，這次我就差點傷在他手上，不過我也傷了他們兩個。&rdo;&ldo;有朵菲。據沙狼說，朵菲和那些外來者相識，還是他們的公主。如此，朵菲肯定會幫助他們恢複生命力和傷勢，這樣一來，那六個人就會變成打不死的小強……一種神獸，他們纏也會纏死我們，除非把他們一次性全部幹掉，否則讓他們逃掉一個就會後患無窮。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一次性把他們全部收拾掉？&rdo;原戰忽然不說話了。嚴默等了一會兒，奇怪地看他。原戰抓起桌上的木杯，看着嚴默的臉，&ldo;咯嘣&rdo;把杯沿咬下一塊。&ldo;……我記得你已經讓猛去給你弄肉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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