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閣得到江淮急報,有人趁着河曲山火夜襲東部大營,但幸好的是,夏利川反應及時,并未被賊人得逞。
江東曆城城郊大營外,不少此次在山火中灼傷的兒郎最後是被人擡着出了山,算是撿回了一條性命,但此後怕是不能再上戰場了。
衆人三兩攙扶着,往軍醫營去,一次山火卻能被人借勢打成這樣,提起來着實不光彩,有損東部大營威名。
帥營内,男子身形魁梧,絡腮胡型,此時他身負戰甲,長袍的一角也被燒得黢黑,此人正是東部大營主帥夏利川。
而距離他不遠的寬椅上,一男子錦衣華服,縱是在這喧嚣之地仍保持了三分優雅,那人鳳眸微擡,看了一眼夏利川憤怒的神情,複又垂眸搖了搖手中的杯盞,這人是軒帝最小的弟弟宗親王,他的封地懷陽距離江淮不遠。
宗親王會在這裡是給夏利川帶來了一個消息,關于河曲山火的真相。
如此荒唐的理由卻讓夏利川的人被耍得團團轉,他聽了其中門道如何不憤慨,如今幸好這些人隻是臨時起意,無更詳盡的計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宗親王見夏利川抿着唇,怒意在眸中翻滾,卻還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為臣者卻被為君者所坑害,夏利川心中是有火的,然而宗親王在此,他這火自然發不得。
夏利川松了松神情,客套道:“此番多謝殿下及時告知,我們才能有所應對。”
“我也是恰好路過臨安城,得臨安主府示警才跑了這一趟。”
“臨安主府?”
“将軍當知曉的。”宗親王道:“就是先國師靜嚴。”
“靜嚴國師?!”夏利川這才想起此前好像聽過靜嚴因一次谏言而被皇帝貶斥的消息,但他常在營中,并未與人确認這個消息。
但如此大才都被皇帝輕慢,面對這樣的君王,央國的朝臣當真難做。
宗親王放下杯盞,對夏利川道:“夏将軍也不必憤慨,此次被帝京坑騙的不止你一人。”
見夏利川看向自己,宗親王笑道:“裴氏才是第一受害者,聽說數百族兵全部葬身火海,如今有人比你更想讓皇帝給個交代。”
夏利川冷笑一聲,道:“裴二一向是皇帝的擁趸,他敢麼?”
“不敢也得敢啊,他如今在裴氏的境況如坐針氈,這一次又是他的人領兵,若給不出交代,便隻能等着被裴氏的那些族老罷權了。”
聽宗親王說到這,夏利川道:“聽說他那不中用的弟弟此前鬧出了事都沒能将他扳倒,這一次怕是也難,他這人一向見風使舵,說不得能兩頭哄好。”
宗親王倒是笑了,他一雙鳳眸微斂,緩聲道:“那就要看某人讓不讓他交權了。”
宗親王這話說得稀奇,夏利川聽起了興趣,但再問卻是一句多得也沒有了。
帝京裴府内,裴清召此刻如被架在火上炙烤。
針對他此次出兵失利,燕城族伯親自跑了一趟帝京,欲将族内決議上呈家主,如今人正在主宅,不過因裴钰暫時還未歸,因此先去見了阮氏。
一炷香前,金氏已經去主宅打聽消息,去了有一段時間了,到現在卻還不見人返回。
裴清召不斷在書房内跺着步子,就連仆從沏好的茶水都放涼了,也未動過一口。
“夫人回來了!”
聞得這句,裴清召也顧不得呵斥來人在府中大聲喧嘩,不成體統,而是順着那侍從的目光,看到廊道那頭,金氏身着流雲抱金服自外匆匆走來。
裴清召站在原地,細細端倪着金氏的神色,見她眉目間都是喜色,心中大石方落,卻又不敢落定,秉着那股子氣,待金氏走近,複問道:“如何?”
金氏眉眼帶笑,對裴清召道:“家主親自發話,‘此次山火乃是天災,怪不得二叔,因此酌情處理,不剝奪其持家之權,青山令繼續由二叔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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