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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舊世界新世界（第1頁）
“唔……你怎麼不吃啊，這樣我很苦惱啊。”少女這次将手中盛滿薯條可樂雞翅桶的塑料托盤平放下，手抵着下颚作思考狀，“是我太過于熱情了導緻的麼，那我們重新來一遍吧？我叫薇娅·提爾娜，你叫我薇娅就好了。”
“………”
安娜能感受到薇娅熾熱的目光。
低下頭呢？
還是能感受到。
“不願意說就算了吧，出門在外保持警惕真是好個孩子。”薇娅顯然是将自己置身于大人的位置，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或許她真的想摸一摸安娜的頭。
是将我看成了一隻嗷嗷待哺的幼崽了？安娜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被父母抱着去問候各位叔叔阿姨一樣，那種感覺與現在大差不差。
畢竟是吃東西，總還是坐着的，此刻，不到一米六的安娜·芙提娅坐下來後頂了天也就與薇娅的心胸齊平，相當地适合摸摸，能極大地滿足一位長輩的幻想。
隻是，出于矜持還是别的什麼原因，薇娅總歸是忍住了将自己的手放在安娜頭上的沖動。
“快吃吧，剛做的，我個人覺得很美味的。”薇娅不動聲色地推了推她眼前的托盤，“嗯，你吃啊。”
薇娅看着安娜一副不為所動以及所糾結的樣子，心中難免失望，隻是，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雙目忽地就泵出明亮的光輝。
“你一定是知道了這個世界都是假的對不對？你是不是以為這個世界全是那些該死的數據，對不對！”
薇娅說得很快，安娜根本來不及反應。
毫無意外，安娜自己的面部表情将安娜給出賣了。
“哈哈！看來你真的知道！”
薇娅重新恢複笑容，立刻與之前那個灰暗失敗的薇娅劃清界限。
“你的反應真可愛。”薇娅笑得更歡了，不過隻是限于表面的笑容，倒是也不至于發生仿若失控了一般的笑聲。
這次她不忍了，她要摸頭。
“……”面對強敵在前，安娜選擇，不反抗。
某位看似少女實則阿姨的大姐身心上都得到了可觀的滿足。
“這些不是數據……它們都是真實的，孩子，安心吧，你并不孤獨，也并非孤立無援。”薇娅語氣輕緩，這樣的她真正地有了一個長輩樣。
“……”安娜不想說什麼，但是薇娅一副你不問我也就不說了的樣子實在令安娜胃痛，終究還是開口問道，“所以……世界原本是怎樣的？”
“是這樣的問題麼？我想想……”
薇娅沒想到第一個問題會是這個，她本來以為這位流浪在外的孩子會優先詢問她的同伴呢。
耗費了一些時間組織語言，薇娅才開口說道。
“不是很久的以前，三十年出頭的樣子，這個世界還完全由洛拉聯邦掌握，超凡的饋贈平等地給予每一位洛拉居民，無論是在繁華的金之都，學識氛圍濃郁的月之都，還是在地理位置偏遠的山村，險惡之地的鄉鎮，你都可以借助儀式獲得超凡的力量，當時我也是這麼覺醒自己的超凡，因為天賦很好，被送入金之都學習……”薇娅用一種稱得上懷念的感情去叙述那個時代，“……再之後，天穹破碎，巨大的星艦撕裂了我們的屏障，哪怕我們拼死抵抗，它最終也摧毀了聯邦。在一切的最後，在戰争結束以後，星空科技用了三年築就了一個雙向通管。他們的數據輸入進來，我們的一切則被運輸走……”
所以，整個世界都是數據，因為一切都被替換了？
安娜仔細聽着薇娅講述後去的密聞，心中也開始計劃着自己的任務。
“我們與他們的戰争是一面倒的，他們将超凡力量應用于科技造物中，很強大，哪怕應用十分生澀，配合上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的戰争手段——當然，我們也是，因為我們沒有辦法去抵抗這種侵略——很可怕……
聯邦的土地遼闊，卻也在一月之内丢失近半，人心惶惶，強大的已經先行一步離開，弱小如我們除去羨慕也隻有自尋生路。
投降？我們都不覺得這會是個好選擇，但是我們沒有力量反抗更沒有力量逃避。”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
薇娅話鋒一轉，安娜的眼神也更加明亮。
但是來了，但是來了，這就是轉折，這就是屬于劃重點了。
安娜聽得更專心仔細。
“因為我們曾意外地發現了他們侵略者的超凡技藝其實十分淺薄，所以我們選擇聚集世界的超凡者，聯手織就了名為‘舊世界’的幻夢。
我們選擇可恥的隐藏，自欺欺人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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