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他們上了車,立刻快馬加鞭,楊炯駕車的技術最好,一路上多是他來駕駛,沒等上官道,先把那幾個找人的小和尚追過去。李辰對他說:“小四兒,再快點,早點去還能趕上比武,去晚了就完了。”楊炯在家裡排行在四,在師兄弟中,也排在第四,有時候沒有外人,大家就喊他小四兒。李辰和王先也是,有時候叫他們小二和小五。楊炯說:“二呀,咱們的大車坐我們五個人呢,超載了你知道不。已經是最快,再快馬就跑不動了,不信你們來開!”
田俪說:“四師哥有點能耐,就拿哄我們,欺負我們技術不行呗!”楊炯說:“那是,你們知道給劉邦駕車的滕公夏侯嬰是什麼官職麼,那叫太仆,九卿之一,跟我的技術差不多。”
幾個人一邊趕車一般開玩笑,孫雲說:“看東邊,那不是明練寺麼?剛才那個明練師太叫什麼總持的,還有小姑娘叫永泰的,就在這裡。”大家擡頭一看,明練寺掩映在青山綠樹之中,前邊有溪水萦繞,後邊有寶塔點綴,一些尼姑們正進進出出忙碌着。
田俪問:“為什麼好像聽他們說,他倆是公主呢?而且一個是南朝的公主、一個是北朝的公主,真有意思,公主生活那麼優越,還出家幹什麼呀?”王先說:“這你就不懂了,這叫境界,也叫追求,大雲不就執着這個麼,你跟大夥說說。”
孫雲說:“還用說麼,我們到洛陽還沒感受到啊,洛陽光寺院就上千所,出家的不止是窮苦百姓,好多王公貴族,尤其是一些士人厭倦人生,都去追求空靈,公主更屬于沒有生活憂慮,追求的境界更高,所以覺得遁入空門才能得到她們想要的解脫。再說那個南朝公主是達摩老師傅的弟子,更好解釋了。早上我看見那位老師,都覺得有什麼東西似乎召喚我,估計也就是我緣分不到,否則一定能舍棄一切跟他遁入空門。”
田俪說:“大哥哥,你不是真的吧,我怎麼覺得你這些天怪怪的,不會真的想出家吧?”李辰說:“大雲不會的,大雲是我們幾個人當中,最穩重的,不會輕易那麼莽撞。要說最執着的還得是吳堅,他要是覺得什麼是對的,比我們都投入。”
吳堅說:“得了吧,我可沒想出家,出家有什麼好啊,能追求到什麼呢?”楊炯說:“你們知道什麼呀,我昨天去串親戚,聽叔叔說,洛陽的寺廟許多都是皇家建造的,包括嵩山的也是。出家的皇家貴族公主,都是皇宮供養的,你們剛才沒看見那麼多尼姑,都是宮女下令出家,侍候公主的。要是這樣出家,我也願意,吃穿不愁,成天沒事念佛,多惬意。”
王先說:“你們說的都不對,隻有大雲剛才說對一個字,緣分!一切皆緣。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都看有沒有緣。緣分到了,沒有什麼不可以放棄,也沒有什麼不知道該追求什麼。”
又走了一段路,田俪在副駕駛上一眼看見僧稠的車輛,說道:“看!我們追上少林的方丈了。唉?他這是去哪呀?”隻見僧稠的車走着走着,一拐彎,進了東邊的山坳,遠遠的奔向一個寶塔的方向,那邊黑瓦紅牆,依然有一片寺廟。
王先說:“好像聽他們說是去什麼閑居寺吧。小四兒,你說這也是皇家蓋的麼?”“肯定是,隻要廟舍的房間像宮殿的都是皇家的離宮,後改的寺廟。”
孫雲說:“你們看,楊炯的見識比我們多呢,所以不能總說楊炯不愛學習。”楊炯說:“還是大雲最了解我,我這叫真人不露相。”
大夥嘻嘻哈哈,很快遠遠的就看到了中嶽廟。隻見廟宇群山環繞,綠樹掩映,朱牆黃瓦,台閣連天,檐瓦映日。真是好大一片樓閣宮殿,進深十餘重,寺廟上百間。
中嶽廟的前身是太室祠,秦朝就有了,原來是祭祀太室山神的場所。西漢元封元年,漢武帝遊覽和禮祭嵩山,下令祠官增建太室神祠,太室山也被封為嵩高山,簡稱嵩山,正式稱為中嶽。到了北魏時,祠址經過了幾次遷移才定到這裡,天師寇謙之在此改革五鬥米道,創立新天師道,并定名為中嶽廟,從此由道教管理。
幾個人來到且近下了車,此刻山門裡外到處都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大家把馬車存好,直奔山門,隻見中嶽廟三門廣闊,上書“名山第一坊”,字體巍峨氣派。
坊内不遠為一個八角亭,亭後為高大的正門。穿過洞門,過幾個門坊,便是大殿。他們幾個急于去找和尚和道士們比武,因此前面并沒有停留,一直繼續往後走。
到了後院,看見院内天師弟子,各自忙碌,還有一些寄居或留宿寺廟的俗家香客也裡裡外外的不知道忙着什麼,這些人都把孫雲他們當作香客信徒,對他們的進入沒留意。
幾個人一直到了最後幾重大院,才看見一個寬闊的院落裡,正房的門前,擺着幾把桌椅,為首的,中間隔着茶幾坐着一僧一道二個人。僧人四十多歲,身材硬朗、形容灑脫。道長五十左右,瘦高身材,仙氣飄飄。倆人一邊喝茶說話,一邊指點着場地中央的弟子,場中是一個小和尚和一個小道士,歲數都不到二十,正拿着班劍比武。一群道士都站在兩邊,和尚的身後,還有幾個小和尚。場地的一邊放着兵器架子,擺着不少寶劍以及刀槍,旁邊還有個木盒,放着石粉,用來蘸木劍等的。孫雲他們俏銷的來到人群的後邊靜靜的看着場中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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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僧人正是慧育,也叫道育,江湖人稱王屋大俠,武林中能以山為号的,是三等俠客,武功都在五重以上。隻聽他說:“道兄,看你神色,尚不知我已洗髓易筋、脫胎換骨吧?”
道長武林稱中嶽大俠,正是趙靜通,他叫中嶽大俠,屬于五嶽俠之一,為二等俠客,境界在五重後期至六重前期以上。他說道:“哦?師弟,你我為友多年,往來切磋無數,差不多知己知彼,以往每次小試,你都惜敗半式,緣何今日如此自信?也難怪,師弟你有好長時間沒來了吧?難道這段時間,又悟出了什麼心法不成?”
“哈哈,道兄說對了!往日我參佛理心,與道兄修行相近,追求循序漸進。前段時間敝寺來一位得道高僧,叫菩提達摩,他也是南天竺人,是我師傅跋陀尊者的師兄,他的禅法與我師傅的禅法,雖然同屬禅宗,但修法卻大相徑庭,而且師伯的功法也堪稱佛法無邊。我潛心與其求教佛理,師伯乃教我明心見性之法,洗髓易筋之經,見性成佛之理,令我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如今半年多了,小有所成,不知道效果如何,故特來與道兄印證。”
“果有此事?我嘗聞春日之草不見其生日有所長,心法武功一事必勤修苦練才有所得。偶有頓悟,皆積累所緻,未曾遇立竿見影一事啊,俗話說不行春風,别盼秋雨。”
“诶!道兄。非我意也。師伯達摩大師的本意是,我等修行練武不必拘泥形式,但必内省自心、洗滌滓穢,外堅其固、革胎易筋,故陰陽之道、變化之易也。”
“此理并非難懂,與我道家所講絕念忘機、靜心定神、返璞歸真、無為正定皆是同理。這看不出有什麼,更突破性的道理啊?”
“萬事萬物,道理越簡單,越見真功力,隻是世人緣分不同,悟性有别。這樣吧,你我試試便知。”說完,招呼場中的弟子道:“昙任,好好給師伯演示演示,讓師伯指點一二。”
“是,師傅。”場中的弟子,聽到指令,立刻拉開架勢,準備出手。趙道長也對着他的弟子說:“師正,出手要小心,别傷到師弟。”是!小道士答應一聲,迎上前去,與小和尚戰在一處。二人一個是少林劍法,一個是中嶽劍法,兩柄木劍噼噼啪啪,劍尖兒上的石粉振起白煙多高。二人打來打去,有二十幾個回合,隻見小和尚突然反背一劍,點到小道士的肩頭,然後他向後一躍雙手抱劍,說道:“多謝道兄承讓!”
趙道長有點奇怪,以前這個師正與少林和尚比武從來沒失過手,今天怎麼不小心敗了呢?慧育看趙靜通愣神兒,不覺臉上笑意湧現,說道:“看來比劍法,偶然性太強,不如比拳法吧。”趙道長不置可否,一點手有喊了一個弟子出來。這邊慧育也同樣叫出一個小和尚。二人到兵器架邊上的木盒都把手用白粉沾了沾,回到場中,抱拳拱手之後,打在一處。
慧育說一邊喝着茶,一邊對道長說:“貧僧的弟子所使的是羅漢拳,原來是我師兄僧稠掌門整理出來的,由我傳給弟子,道兄也見過我使用。不過我原來隻重招法氣勢,因此根基尚淺。近經師伯稍加改易,變成羅漢心法拳,向心求佛,明心而見性,看看效果如何。”話沒說完,隻見場上勝負已分,小和尚不經意的一個雙撞掌打在道士的前胸,小道士差點摔到。
道長更加奇怪,又喚出一個小道士持木劍比試,依然失敗。招式沒有不同,隻是火候大變。道長漠然良久未言,不知如何至此。有心換幾個歲數稍大點的再比,又一想也不合适。
慧育大師笑道:“道兄,你我平日比試,我知道兄未盡全力也輕取與我,你的弟子也多勝于我的弟子。為此我多年暗自刻苦修煉,未得其法。今有我師伯這個世外高人指點,方得其心法,我又點播一下這些弟子,怎麼樣?都有所獲吧。用不用道兄再來親自試一試啊?”
趙靜通道:“看來師弟果然有所大成了,那貧道就用我的無極掌與師弟的羅漢拳領教一下!”“好!”二人走到場中,慧育說:“小弟不客氣了,道兄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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