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悄悄拉一拉孫雲的袖子,示意出去一下,孫雲跟着她走到外面。院子裡月光如水,漫天星鬥,樹影婆娑,涼爽宜人。孫雲問;“小月,你有事麼?”
蕭月說:“大雲,你真木。你沒發覺柳青姑姑和小俪的感情很特殊麼?”孫雲沒明白,問道:“是有點,女人都心地善良,相互一見如故,這有什麼啊。”
蕭月說:“我覺得不是這麼簡單,她們好像是母女的關系一樣。”孫雲一愣,轉而搖搖頭說:“不會吧,俪兒的媽媽很早就沒有了。我記得我們很小的時候,田爺爺和田奶奶抱着俪兒從外鄉避禍到我們村子。後來我們還問過,爺爺說,他去原籍找小俪父母了,但沒找到,大概都被仇家殺害,一晃過去十年了,幹脆沒有音信。”
蕭月說:“沒有音訊,那不正好說明小俪的爸爸媽媽不一定遇難呢?”孫雲說:“哪有那麼巧是事情,我們僅僅是偶遇的一對夫妻,怎麼就一下子成了小俪的父母呢?”
蕭月說:“你看,柳姑姑說,她們有個兒子和你一邊大,死的時候在6歲多,不正好是小俪家們出事兒的時候麼?就是說小俪的媽媽帶着小俪的哥哥,與爺爺奶奶逃散,過程中大概他們的兒子也死了,然後他們以為小俪和爺爺奶奶也死了,這樣他們互相之間都沒找到對方。不過呢,今天姑姑他們突然發現,女兒和爺爺奶奶還活着。這也很符合情理呀!”孫雲琢磨琢磨說:“不對呀,如果是小俪的父母,發現女兒還活着,為什麼他們不和田俪相認呢?”
蕭月一愣說:“哦,是啊。如果是找到失散多年的骨肉,沒有不認下的道理呀。唉!真是奇怪,要說不是親人,可天下隻有父母的眼神才像他們的眼神一樣。那種關切、呵護、久别重逢的神态是天然的、無法掩飾的呀。”孫雲說:“你是不是觸景傷情了?哎,對了,我還沒聽你說過你家的事,就知道你是公主的女兒,父母的掌上明珠。”
蕭月沉了沉說道:“其實,我們家在朝中的地位還是很微妙的。爸爸是南朝前齊國的皇族,媽媽是當朝公主。所以我家有風光的一面,又有恥辱的一面。我的爸爸一向為人謹慎謙虛,四處征戰立功卻從不驕奢。媽媽一向恭儉恪守,幾乎很少回娘家,免得閑生是非。現在媽媽帶着三弟随爸爸都去西邊平叛去了,我和哥哥二弟在京城,已經快一年沒看到爸爸媽媽了,真想他們。”孫雲說:“哦。聽說西邊高平、清水一帶戰事膠着,尤其你爸爸的副将,英勇無敵的崔伯延将軍,不幸被流箭射中戰死。這下他們一時半會不能凱旋,你還得要好長時間才能見到媽媽吧。沒想到光知道你家門庭顯赫,其實也有難言的一面。”
蕭月笑笑說:“還好,沒有俪兒可憐,她從小失去爸爸媽媽,幸虧你們幾個大哥哥照顧她、陪她,讓她的童年不至于寂寞憂傷。”孫雲說:“沒辦法,大魏王朝,雖然風光百年,但現在卻内憂外患,加上民間江湖也不太平,我們又隻是平常百姓,所以隻能親人之間相互體貼。對了小月,今天戰鬥才發現,你的武功劍法都不錯,是和誰學的啊?”
蕭月害羞的說:“哪有啊,和你比差一大截子呢。因為我們是武将家風,我小的時候和爸爸哥哥學過一些。後來我随爸爸到徐州任職呆了一段時間,爸爸有個部署,是州兵曹屬樊雨校尉,他的武功很好,在州裡比武曾經是金劍武士,在江湖上也排到侯俠,我和他拜了師傅,學了幾年劍法和氣功、輕功,包括自然拳、燕飛步、還有虛空劍。”孫雲說:“哇!學了這麼多那。我聽說,如果能在江湖排上侯俠,那一定是在終南論劍參加過武林大會的,功夫非常不錯了,至少像我們的毛博士一個級别的。”
蕭月說:“嗯,應該是。師傅告訴我,他的老師是原自然門掌門、人稱東滄海的法定禅師。十幾年前師祖領着一些弟子出家,5年前我離開徐州的時候,師爺爺隐居在泰山靈岩寺裡。”孫雲說:“東滄海?那不是四大劍客嗎?為天下劍俠最頂尖的人物啊!”
蕭月說:“大概是吧,我對江湖的事情,一知半解。不過師傅說,師祖可厲害了,因為有一次師傅給我來信提過一個事,說師祖在靈岩寺院周圍尋找水源,找當地的樵夫詢問,一個樵夫說有個地方很奇怪,終年聽到泉水的聲音但不見水流,師爺爺就按樵夫的指引找到那個地方。他左右聽聽,然後在一處岩石的位置,拿錫杖用内力一擊,杖鏟的鏟頭一下子末進石裡頭,結果泉水随錫杖飛出來,師爺命名卓錫泉,師叔們都叫錫杖泉。”“錫杖泉?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孫雲拍拍腦袋突然想起來說:“哦,對了,前些天我和小俪他們去少林寺,無意間遇到兩位女尼,一個叫總持,還有個弟子叫永泰公主,她們是達摩大師的門下,那個永泰好像就提到了法定禅師的錫杖泉,看來你的師祖還是天下聞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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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聽了也很高興說:“是嗎?這次來兖州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師爺爺。師傅還說,師祖他不但武功好,而且還醫術高明,我的師傅樊雨,就學會了他的醫術。哦,對了!我覺得毛博士、小俪,包括那位張斌受傷都很嚴重,我們應該先到曆城找找我師傅,請他幫忙看看,保準手到病除。”孫雲說:“那好啊,一會兒我們就和毛博士商量商量,要不然他帶着腿傷去辦案也不方便。那這兒距離曆城遠嗎?”
蕭月說:“一點不遠,起早貪晚一天就到了。”孫雲問:“哎?你師傅怎麼在曆城呢?”
蕭月笑笑說:“說來有意思,我師傅說,師祖說他天賦差,不是練武的料,武功最多到四重,再就上不去了,所以沒帶他出家。這樣師傅就先到徐州求職,後來我爸爸回京,就把他推薦到曆城做縣尉。我不理解,資質差怎麼還能還做了俠客?”孫雲說:“我能理解,我覺得你師祖說的對,天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我好像就聽不止一個人說過,而且我自己也這麼感覺,我在習武上,就一點天賦都沒有。”
蕭月納悶問道:“怎麼會呢?我覺得你很聰明的啊?而且在我們當中,你也是最厲害的。”孫雲說:“這是因為我的歲數最大,相對來說,我比較用功,領悟力和勤奮程度都最好。但所有的老師在評價我們師兄弟的時候,對我的評論都是認真刻苦,中規中矩,而評價李辰和田俪都說很有天賦。田俪歲數小正追趕我們,李辰現在似乎已經超過我,我感覺已經停滞不前。”
蕭月搖搖頭說:“沒有啊,我感覺你倆風格不同吧,你的比較紮實,他的比較飄逸。再說,每個人都有一定的緩沖期,看起來沒有進步,但實際是積累。”孫雲說:“但我總感覺為什麼我學點東西很累,李辰、尤其田俪學知識就很輕松呢?”
蕭月笑笑說:“其實一樣的,一個是他們已經習慣遇到難題等你這個大師哥先解決,再有大家的思路不同啊,你碰到問題總想着最難的,他們碰到問題先想到最容易的,兩種心态呗!”孫雲恍然大悟說:“有道理,經你這麼一說,我的心裡稍微寬敞點,要不然我一直很愁。這些天,一下眼界開闊了,無論經學還是武功,看到的都是高手如雲、天外有天。我的這點底子簡直太差勁、和他們比差距太大,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蕭月說:“我爸爸說凡事别太強求,随遇而安。我們的年紀還小,以後還有機會再提高。再說即便我們就是很平凡的人,不是天才,也沒有什麼,做普通的人,過普通的生活也挺好的。”孫雲歎口氣道:“話是這麼說,可白天的意外就說明,現在不馬上讓自己變強大,随時都有意外發生。我們已經離開鄉下,再也不能回到原來甯靜的生活,随時會應對危險。”
蕭月說:“别怕,坦然面對呗,着急也沒有用。隻要自己努力,其他随緣,因為很努力而沒做到,沒有什麼遺憾的。”孫雲說:“嗯,你說的對,謝謝你,你的話對我幫助太大了。”
蕭月道:“看你說的,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就是我們環境不同,同一個問題對你迷惑,對我覺得不是回事。再說你總是感覺責任重大,給自己的壓力太多。李辰、田俪他們就簡單,他們喜歡一個事情,能忘我的投入,所以會有更多的收獲。你也是,放開點,都會好起來的。”孫雲聽了蕭月的話,更覺得有理,說道:“小月,我覺得你确實不是普通的女孩,一般像你這般家境的孩子,不會有你這樣的思想境界的。”
蕭月更覺得不好意思,說道:“你看你,總誇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孫雲由衷的贊歎說:“我覺得你就像你的名字和今晚的月亮一樣,能給别人帶來光明和溫暖。”
蕭月看看一彎新月“看你,又來了。不過我的名字帶月字,你的也不錯,帶個雲字。”孫雲也擡着頭,仰望天空說:“看,我就是月亮旁邊的彩雲呗!你帶來光明,我追随在旁邊,就是彩雲追月,啊不,彩雲伴月,也不對,彩雲随月。”孫雲發覺說的總不得體,有點像追求女孩的話,趕緊把話拉回來,偷眼看蕭月沒生氣,心裡才放下。心想以後說話可要注意分寸,自己隻是一個鄉下貧窮人家的孩子,不能輕易對公主的女兒流露出亵渎的語言,更不能有愛慕的心思,門第相差懸殊,想結交甚至攀親,是世俗不容的。雖然自己也算孫策的後代,但鬼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或者有沒有用,想想心裡都沒底氣。
蕭月臉一紅,說道:“我們去毛博士屋子看看他們吧?”孫雲說:“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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