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禅師說田俪沒什麼大礙,大夥懸着的心終于放下。當晚無話,大家疲憊各自休息。次日早上又讓禅師療了一會兒傷,大家一邊練功一邊等候,快到早飯時間,田俪自己從禅房裡出來,大家一看小俪基本上恢複如初,蕭月問:“小俪,感覺怎麼樣?我師祖怎麼說?”
田俪說:“挺好的,法定爺爺也說我已經沒事兒了!不過爺爺讓我今天再留一天,晚飯後再治療一次,以後就不會複發了。”孫雲說:“太好了,你餓了吧?吃飯去!哦對了,法定爺爺,用不用和我們一起去呀?”
蕭月說:“我去給師祖打點飯送過來吧。”田俪說:“剛才我問過爺爺了,他說不用,一會兒有師兄們送過來,他現在要運功恢複一下,讓我們吃完飯,跟着仲大哥哥觀光一下山色。”
大家挺高興,從禅師哪裡出來,趕奔齋堂,到了那兒,仲圖正好練功回來剛到。大家坐在一起吃了早飯,看看田俪也完好如正常,便由仲圖領大家到山前山後去溜達溜達。
七月的天氣,山裡亮天很早,不過清晨山頂顯得雲蒸霧霭。大家踏着晨霧和朝霞,慢慢從甘露泉向上,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個洞前,仲圖說:“大雲,你們知道這個洞有什麼特點麼?”
衆人搖頭,王先說:“仲兄,這個是不是你昨天說的白雲洞?”仲圖說:“不錯,不怪你們都說王先的記性最好。這個就是那隻白虎後來隐身的白雲洞。不過一開始我們叫他白虎洞,可後來自從白虎進洞消失後,每到清晨或陰雨天都有白霧飄出,後來師兄、師侄們就習慣叫他白雲洞了,走,我們進去看看。”
蕭月說:“難道白虎晚上睡覺呼出白氣,早上慢慢散出來?”郦影說:“那我們還得小心,進去千萬小點聲音,别惹得白虎弄醒生氣來吃我們!早晨它正好沒吃早飯呢。”
楊炯說:“是嗎?那我們還進去幹什麼呀?”仲圖笑笑說:“楊炯你别聽她們吓唬你,昨天大雲不是說了麼,白虎和青蛇都是瑞獸,專門給師傅領路的,然後就化作祥瑞不見了,估計白虎化成了經書雲石,專門釋放靈力,我早上、晚上就在這個山洞裡打坐吐納,内功進展的很迅速。不信今天晚上你們也來試試。”衆人有的好奇,有的點頭,不過楊炯使勁搖搖頭。
大家跟着仲圖進洞,主洞有好幾丈深,十分寬闊,光線也很充足,裡邊有幾個蒲團,好像是靜坐用的。牆壁上挂着一盞油燈,估計用來晚上照亮,洞外的角落還有火炬油松,是晚上從禅房到這裡來回用的。到洞底還有幾個附洞,但是很窄,孫雲扒着洞口往裡看看,裡邊漆黑一片,不知通到哪去。便問:“木劍大哥,這些小洞通哪呀?”仲圖說:“裡邊沒多遠就堵死了,但似乎還有縫隙,雲霧好像從縫隙的後面生出來的,師傅分析說,裡邊一定有熱泉或熱湖,這樣才能生成霧氣,因此師兄們也有的說那隻白虎化成了熱石,蒸騰地下的泉水。反正不管怎樣,那隻白虎瑞獸再也見不到蹤迹了。”
大家聽了仲圖的介紹都覺得新奇,轉了一圈,便出到外邊。白雲洞周圍的山岩平展,一些翠柏荊棵,山花芳草,層疊起伏。白雲洞下有一片平坦空地,大家跟着仲圖走下來。此刻天氣大晴,雲開霧散。從這往靈岩山下俯瞰,可以看見這座山靈秀無比,多年前東晉的僧朗開始在此建寺,後來北魏占據此地,太武滅法廢棄。自從法定禅師來此之後,僧衆達到幾十人,尤其大師善于找泉,使周圍樵戶、獵戶聚集,逐漸山下成了村落。
從山頂轉了一大圈,大家又來到青蛇藏身的泉眼邊,這裡洞孔很大,泉水也十分湧盛,洞窟的旁邊從地下冒出一塊生鐵,外圍裹着袈裟,但已經渾然一體。
蕭月說:“小師叔,我聽說青蛇是青龍族的一支,是泉水之妖,是不是滿山的泉水都是他們變的呀?”仲圖說:“很有道理,原來這裡雖然靈秀,但沒有水源和仙氣,極有可能白虎和青蛇被師傅降服後,化作仙霧和泉水,更讓這方山腳下如同仙境。”
吳堅說:“那這個袈裟鐵是怎麼來的呀?青蛇怎麼會變成生鐵呢?”王先說:“要我說,白虎和青蛇原本就是這座山的二個妖精,二個妖怪各占山水靈氣,互不想讓。白虎被佛經打掉元魂變成滿山的洞窟,山的靈氣被釋放出來。青蛇被袈裟打掉元魂,化成鐵骨奉還袈裟,泉水的靈氣也釋放出來,結果這個地方就變得靈氣充裕,宛若仙境。”
仲圖說:“嗯,王先的說法,更進一步。”李辰說:“王先說的,這是順着仲兄的說法,沒有更多的新意,分析問題,還是大雲最透徹,大雲你有什麼看法?”
孫雲說:“我們看的都是表面,隻不過解釋的更想合理一些。至于真實的情況,我們都不清楚,隻有鑽井白雲洞底和青蛇泉底才知道。所以我猜也是瞎猜,沒有根據的。”
楊炯說:“大雲說的對,管它是什麼,隻要白虎和青蛇都沒了就好。不過這個泉水叫青蛇泉感覺怪怪的,還很吓人,還是叫袈裟泉好聽。”郦影說:“楊炯說的名字好聽,叫袈裟泉感覺既有哲理,還形象,又把隐藏在背後的故事能概括出來,楊炯這次表現的很優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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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炯說:“那是當然,别看我學習沒你們死記硬背的好,但學得精,有真才實學。”歪才吧!大家都哄笑着。田俪有傷還沒精神頭和他較真,别人挑毛病找茬兒都差些。
大家轉了一上午,到午時前回來,都去齋堂吃飯。到了裡面,看見法定大師已經先到了。老和尚都習慣過午不食,因此午餐都很準時。禅師看見他們回來,便招呼他們圍在他的身邊坐下,問道:“小俪的身體怎麼樣了?”田俪說:“爺爺,我已經沒有傷病的感覺了。”
禅師說:“身體應該恢複了,你們晚齋後找我,再鞏固一下,會徹底痊愈,剩下的就是把精神頭恢複了。你們上午都到哪轉了?”蕭月說:“小師叔領我們上白雲洞,然後到方山頂上轉了一圈,最後從袈裟泉回來,要不是道路險,小俪身體不适,我們連朗公石都看了。”
禅師說:“呵呵,對的,南邊的山太陡峭了,而且朗公石本身也是遠看要比近觀更有意境,沒有必要爬過去。”蕭月問道:“師祖,聽師傅說,您以前是自然門的最後一代門主,是真的麼?怎麼遁入空門了呢?您給我講講,我們師門的故事好麼?”
法師說道:“好啊。我們自然門源自春秋戰國的鬼谷縱橫學派,孫膑龐涓之後,後世弟子創立縱橫門。本門在秦末前憑借自然拳、燕飛步、縱橫虛空劍法81式,曾經在武林界輝煌一時。當時的一位掌門曾經号稱劍聖,為四海之内第一劍客,天下無敵。但因内部争鬥加上戰争傷亡,弟子損失殆盡而一蹶不振。後來漢武帝罷黜百家,縱橫門從此隐迹江湖。到東漢末借助天師道勢力,改自然門又起。但百年戰亂,到終南論劍前幾十年,我接任掌門的時候,門下弟子所剩無幾。于是我輾轉江南,恰巧遊曆栖霞寺,遇我師父僧朗指點,頓入佛門,後尊師命來靈岩山建寺,大家看到的已經建五年了。”怪不得東劍人稱劍聖,原來從這兒來的。
因為法定禅師是當今武林的泰山北鬥,大家都珍惜與他接觸一回,把在習武過程中的疑問都一股腦的請教大師,好好的利用這次機緣,好不虛此行。說到學習和練武,法師說:“學無止境、學無禁忌。每次天下動亂的時候,卻是各個學說大發展的時候,前春秋戰國誕生了諸子百家賢哲,今魏晉南北引來了異度文明師聖。儒家四書五經、博大精深,道家清靜無為、源遠流長,佛家緣谛涅寂、浩瀚無垠,都是我等學之不盡的寶藏。因個人悟性、經曆所限,使我們所學僅為太倉一粟,卻因執着偏激,就形成了門派之争。大家要切記,門者:儒釋道互争勢,派者:佛法覺悟争相、道法自然争術、儒法設教争名。今後你們學習的道路很漫長,如何選擇、如何吸收都是你們的機緣和智障,都要好自為之。”接着法師對大夥的武功的問題都一一點撥了一下,然後告訴大家休息,等晚飯後再送小俪到禅房。
等到晚上,同學們陪着小俪從僧房到大殿後的方丈禅房,禅師繼續給小俪輸氣導脈,大家便到院子裡繼續練功。孫雲突然想起,白天仲圖的話,便對大夥說:“你們等會兒小俪,我去找木劍大哥聊會兒天,練練武,一會兒回來。”衆人點頭,他手持寶劍徑直去白雲洞。
現在天色很長,山坡之上,太陽的餘晖還很亮。孫雲順着山路走到白雲洞前,喊了一聲:“木劍大哥,你在裡面麼?”裡邊沒有聲音回答,孫雲納悶,仲圖沒來修煉内功麼?他邁步進去,果然沒看見有人,不過看見洞内油燈亮着,并不太昏暗。
孫雲自言自語道:“哎?木劍大哥去哪了呢?難道進到附洞裡?還是回僧房取什麼東西?”他試着往幾個洞口看看,裡面黑壓壓,讓人喘不過氣。他回身來到大洞,心想一會兒仲圖就能回來,不如先就地打坐運運功,等他一會兒吧。想着,他便坐在蒲團上,把腿盤好,把寶劍擔在腿上。調息了幾下,室内空氣靈動,很快他就寂靜下來。
等了一會,他運行了幾個周天,感覺渾身舒暢。睜開眼卻發現仲圖還沒回來。他想了想自己來的時候,仲圖并沒有在僧房,也沒有在方丈室。會不會是還在小洞裡?裡邊靈氣充裕,是不是在裡面練功呢?别有什麼意外吧?想到這兒,他站起來,取下油燈用火廉打着。為了防止不測,他把寶劍拽出來,劍匣插在後背,提燈持劍,鑽進最裡面的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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