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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返程（第1頁）

趙祯在高台上隻能遠遠見到，清軍跑在最前頭的七八騎，突然掀翻在地，後頭的馬軍忙不叠勒停戰馬。這時栾廷玉、鄧飛率領馬軍從道路兩旁果園沖了出來，将正在安撫馬匹的清軍沖的七零八落。

見此，趙祯、吳用在高台上相視哈哈大笑。吳用揮動旗幟，晁蓋、廣惠二人見了，騎上戰馬，樸刀兵也都上了繳獲的馬車，繞城前去接應。

綠營兵又發射一輪大炮，見效甚微。趙祯這時也看出來了，這些綠營兵缺乏訓練，不堪戰。再打下去也是浪費火藥彈丸。

城頭上清軍參将烏大經，仍然指揮着清軍積極防備，并無投降之意。

趙祯此時心裡已放棄了攻下新城的打算，隻讓軍士鼓噪，做出攻城的樣子。以防清軍抽兵救援城外的旗兵。

一個時辰，栾廷玉衆人得勝而歸。除了繳獲了一批戰馬、甲胄、武器并這些旗軍随身攜帶的财物，更俘獲了清軍主将舒赫德。

趙祯見了，哈哈大笑，示意吳用鳴金收兵。衆人緩緩而行，一直退出臨清舊城，退入大營安歇。

趙祯同吳用、栾廷玉三人，帶着烏三娘四人先去看過李三、顔六、李旺、以及已經清醒的王王氏，趙祯把要走的消息告訴衆人，說道：“衆位義士，今日擒獲清軍主将舒赫德，此人審問過後，就要斬殺，也算是為王倫等義士報仇雪恨。若無變故，本将這一二日就要率領軍隊離開此處地界，不知衆位義士有何打算？”

虎爪顔六嚷嚷道：“首領，小人這條命都是大人救下的，首領又擒獲了清狗舒赫德，小人今後願追随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能夠受用得一日，便死了開眉展眼。”

先行官李三、隐兔李旺也道：“同去，同去，強似今後在此處東躲西藏。”

王王氏最後開口問道：“深謝首領救命之恩，老身雖年過花甲，騎得烈馬，舞得動雙刀，更有兩膀子氣力，就是這些年輕人也不敢說能勝了老身。沖着首領救命之恩，本不應多問，隻是為了這幾個小輩并跟随我等起義的教民前程計，老身多問一句，首領要帶我等去哪裡？”

吳用聽了，接過話茬，與衆人言語一番，衆人聽了不禁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王王氏又問道：“首領，既然如此，我等自然願意跟随首領，隻是半數教民會失智，恐怕要征求教民意見，我等不敢擅自做主。”

趙祯道：“這個自然，衆位放心，我這裡去留兩便，随自己心意便可。衆位義士暫且安歇，待我料理了舒赫德，不但是教民，就是這些投誠的綠營兵也會征詢一番。”

衆人聽了，都贊趙祯仁義。

趙祯之所以如此做，還是因為這次俘獲的綠營兵以及清水教教民着實太多了，兩者加起來近七百人，若是因見同伴失智，起了逆反心理，反而得不償失。

趙祯辭别顔六等人，去了邊上的大帳，鮑旭、廣惠二人正在審問舒赫德。舒赫德如今被剝的赤條條的，反剪着雙臂，綁在一條闆凳上。

廣惠二人見趙祯進來，二人撇了舒赫德，上前行了禮。

舒赫德見了，開口道：“這位義士想必就是這支隊伍的首領吧？”

趙祯點了點頭，說道：“舒赫德大人，不曾想在這種情形下相見。”

舒赫德羞愧的說道：“這位首領，要殺要剮随你，何必如此折辱本官。”

趙祯道：“舒赫德大人，不如此，如何能知曉大人将金銀藏到哪裡去了？”

舒赫德一臉懵懂的道：“大人，此話何意？”

趙祯道：“舒赫德大人，我已問過清水教頭領，他們将壽張、堂邑、陽谷三縣府庫打開，搜掠了金銀兩車。如今這些财物裡多是綢緞布匹，金銀卻少，想來是大人藏了起來。大人也是讀書人，何必為了些身外之物受辱。早早說出金銀所在，免受拷掠之苦。”

“反正都是要死的，舒赫德大人若是痛快交代，我保證留大人全屍，不讓教民毀壞，如何？”

舒赫德盯着趙祯看了一眼，似乎要将趙祯模樣刻在腦海裡。舒赫德低下頭沉思片刻，頹廢的說道：“還望義士信守承諾。就在舊城駐紮的那處宅子東跨院，義軍骨幹屍首下。本官想着，你等見了義軍骨幹屍首，恐怕隻會忙着收斂屍骨，不會注意院子松散的泥土，所以就埋在那裡。”

趙祯道：“怎麼不運進臨清新城？”

舒赫德道：“我帶領的精銳京營尚且不敵，城裡綠營更不消說。撤退時，我又故意将運送财貨的馬車放在最後，見了你等又舍棄了，也是要迷惑你等，這些金銀是等你等走後，再挖出來去京裡打點的。未曾想，本官也遭擒獲。”

趙祯聽了舒赫德所言，讓人給舒赫德換上了一件幹淨衣衫，至于舒赫德原先戴的禦用貂尾冠、黑狐馬褂，都讓人收了起來，這兩件衣服都是用入階的貂、狐狸皮毛制成，也是入階的寶物。再使廣惠帶人去舊城挖寶。

等了半個時辰，廣惠果然帶回來三輛滿載木箱的馬車，見了趙祯，廣惠悄悄說道：“莊主，金銀都起出來了，除去金銀，還有兩箱珍珠寶石等首飾，也不曾細看，都裝在車上。”

趙祯聽了，點了點頭。讓鮑旭将舒赫德押送到空地上，趙祯召集衆人，就在廣場上當着所有人的面，将舒赫德殘殺教民，市民，殺死清水教骨幹，逼死教主的罪行數落一遍。而後，在清水教教民一聲聲的“殺了他，殺了他”的叫聲中，将舒赫德吊死。

趙祯借機将要離開的信息傳達下去，也說了不到英雄級兵種的人将會失去智慧，成為如姬茗菡、姬茗萏帶來的軍士一樣的兵種。讓教民和綠營兵自己選擇去留，并當衆燒毀了綠營軍簽署的投名狀。

想要離開的，去軍師吳用處領取十斤糧，一兩銀子的盤纏。願意跟随隊伍的，抓緊收拾，準備離開這方世界。

趙祯也不理會亂哄哄的綠營軍和教民，讓吳用抓緊時間統計。烏三娘等人出來，去教民隊伍中現身說法。大意是我等走後，清狗必然卷土重來，留下的教民恐怕性命不保，好死不如賴活着，不如都随隊離開。

至于綠營軍士，雖然無人來勸說，反而比教民隊伍更早完成統計，近三百人的綠營軍竟然都願意跟随趙祯。趙祯問過才知曉，這些人都在之前的攻城戰中漏過臉，怕之後遭清算，不如遠走高飛。

經過一番議論，教民在見到綠營軍都選擇跟随趙祯，也都拿定主意，随趙祯等人離開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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