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弼也不由得抱怨道,本想着找陶猷告狀,沒想到人家好得都快穿一條褲子了。
“家主,還等嗎?現在看宣城根本沒人在意咱們的死活。”
“必須要等,建康不亂,咱們這點人就是送死。”
“那今天的暗殺計劃,還進行嘛?”
“還進行個屁啊?本來借着兩府矛盾給他們點火,咱們好漁利,可你看人家兩府現在這個如膠似漆的狀态,你再去刺殺,隻能是自尋死路。”
陶猷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興起,想借着送别來仔細觀一觀宣城公府内外的防備,居然陰差陽錯的躲過了一次緻命刺殺。
宣城公同樣也沒想到,自己本來就是想試探一下陶猷的真實想法,居然讓别人誤會成了這個樣子。
甚至就連郭璞也沒想到,兩人的送别次次不白送,自己幾乎要靠這個發家緻富了。
直到月亮爬上來,宣城公才覺得,對方的底細摸得差不多了,這才又在一個亭子裡,最後一次話别。
回到公府後,司馬裒先是把一身的公服卸開,把鞋子甩到地上。
“先生,你覺得這個陶大人是存了什麼心思?”
“殿下,貧道剛才不方便講,我發現了一個熟人,王茂弘家裡的下人,雖然陶猷極力的掩蓋,但還是讓我看到了。這家夥或許沒有表面那麼單純。”
“不錯,我也發現了,就是一直跟着他那個白臉小童,咱們互送了能有五十次吧?那小童若是沒有身份,能次次都跟着嗎?”
“殿下慧眼,貧道賣弄了。”
“哎,先生不要這樣說嘛,這足見你我交心。先生來分析一下,這個王導家裡的小厮,怎麼會出現在宣城?”
“殿下難道忘了?這陶太守的本職工作,就是看管殿下。這麼危險的差事,他自然是要找個穩當的靠山。”
“這倒是講的在理,人哪,即便是顆棋子,也要有點作用,不然就會被無情的抛棄。”
“殿下是在說陶猷?”
“不,我是在說趙染,可憐哪,他以為投靠了劉曜就能平步青雲,以為和曲、索暗通款曲,就能兩邊撈好處,卻不知道自己隻是一顆随時可以被丢棄的棋子。”
“哦?莫非長安的戰事又有了新情況?”
“這是今天剛剛傳回來的。劉曜直接跳過了趙染,和曲允、索綝不知道又達成了什麼共識,結果哪,就是曲、索再次獲勝,甚至陣斬了趙染,劉曜哪,自然又一次的擄了關中百姓回平陽。”
“這逆賊趙染,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先生不覺得,我現在的處境,就和這趙染差不多嗎?以為自己是那個下棋的人,說不定隻是一枚棄子。”
“哦?殿下為何做此感想?”
“建康的西陽王傳來了消息,父王又新納了一房夫人,是濮陽吳氏的外甥女,還是個寡婦,叫什麼鄭阿春。我真怕到頭來,一場空,和這吳地原來的兩宮之争的魯王一樣,争到了最後,我和大哥兩敗俱傷,都成了棄子,反倒讓别的小家夥得了王位。”
“呼,呼。”郭璞竟然秒睡避開了司馬裒的心裡話。
“先生,先生?”
“啊?哎呀,貧道多有冒犯,剛剛貧道夢入太虛,和仙人對弈,一時竟然忘了凡間的事。”
“哎,也罷,先生本就不是俗人,我又何必拿俗事來勞煩先生哪。”
“謝殿下體諒。”
師徒二人又飲了一些酒,談了一些風月,月上中天之時,二人才從太虛中歸來散去。
宣城公的信件很快就到了建康,司馬佑、司馬羕、司馬宗、司馬承各自都接到了來信,也就順理成章的聚在了一起。
司馬佑是侄子輩,自然話由他先起頭。
“三位王叔,也接到宣城來信了吧?侄子見識淺薄,想問一問,這個宴是不是鴻門宴?”
“哎,阿佑,宣城隻有蕪湖,哪有鴻門。”司馬羕看了看兩個閉目養神,事不關己的兄弟,隻好自己作答。
“叔父,這五馬渡江,一馬化龍的話,可是雙刃劍哪。我們叔侄這四匹馬,難保被人淹死在蕪湖。”
“阿佑,你是不是多慮了。這信上不是寫得明明白白嗎?請咱們去,是為了祛除宣城的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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