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辰擺擺手表示不用。
成注停止了啜泣,低頭撥弄着小草。
月遙目光一轉,看到了一把鐵鍬,那鐵鍬在陽光下閃着光,如果不是木柄有些朽壞,真的以為是把新鐵鍬。“成大哥那個鐵鍬是你的嗎?”
成注顫抖了一下,先看了看月遙又看了看羅辰,最後才去看鐵鍬:“是啊,是我的,忘記拿回去了。”
“都反光了……”
羅辰摸了摸月遙的發頂,做了個噓的手勢,月遙急忙撅起嘴,點了點頭。羅辰剛想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瞥了眼成注,湊近月遙的耳朵,想在她耳邊說什麼,月遙覺得耳朵一癢,側頭,羅辰的嘴唇擦過月遙的鼻尖,月遙摸了摸耳朵又摸了摸鼻子:“怎麼了?”
“……沒什麼,忘了。”
“你怎麼年紀不大記性就這麼不好了?”
“嗯……”這個羅辰不否定,因為确實不好。
太陽逐漸偏西,月遙待不住了跑去不遠處的河裡玩兒水,太陽快下山時,月遙還沒回來,羅辰去河邊找,找到了因為被水浸透,無法走動的月遙。羅辰把月遙抱回,在樹下升起火,給月遙烤腿,月遙不好意思的笑笑。羅辰看了一眼她腰間的荷包,放心離開。
羅辰來到墳包面前,又燒了一張白符,太陽正好在符燒盡後,收起自己最後一絲光亮。
兩鬼開始似有似無的嘟囔,控制她們的靈傀逐漸加重力道。
月遙看着羅辰:“你問了?她們這是反應慢?”
羅辰搖頭。
月遙摸了摸腿,還沒幹,但是可以行動了,一瘸一拐的來到兩鬼面前,湊近聽她們在說什麼,好像是哪裡的方言,月遙又湊近了仔細辨認:“跑……快……跑……”
“快跑?”月遙轉頭,看向羅辰,月光照在羅辰身上,也照在羅辰頭頂的鐵鍬上。
“小心!”砰!羅辰被成注用鐵鍬拍飛了出去,成注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光,從懷裡拿出裝了骨灰的木盒,看到木盒兩鬼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賤女人!我這麼多年這麼辛苦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要是沒有你們兩個,還有你那個好事的爹,我早就吃香的喝辣的了!還用在這兒受這窩囊氣?!”
月遙皺眉看着此時的成注,陌生,癫狂……
“呵!什麼狗屁捉鬼師!哦,還有你,我剛見到你就覺得你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你們兩個看什麼看!沒有這個木盒,誰也别想輪回!還不快撕了她!”
一大一小兩隻鬼掙脫靈傀,向月遙撲過來。
“等等!啊!”月遙跌倒在地上,她的腿正在止不住的顫抖,“你抖什麼啊!你别抖啊!”兩鬼近在咫尺,月遙用手擋住眼睛,一道金光閃過,兩鬼被彈開,摔在地上消散。
“什麼!額!”成注被掐着脖子拎了起來,月遙睜眼,是羅辰。
“你沒事啊!吓死我了。”
羅辰點頭,轉而皺眉看着成注:“還不醒!”成注哀嚎了幾聲,身體逐漸透明。
月遙拍拍衣服站起來:“他也是鬼?!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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