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聽了之後說道:“是啊,聽阿爸說爺爺臨死前給阿爸和二叔分了家,阿爸繼承了醫館,二叔獲得了爺爺留下的7千塊大洋!”
“另外還有兩本醫書,也是一人分一本,二叔分得的就是《救命九針》!”
據葉長青所知,陶仲霖也是學過醫書的,出身于中醫世家,怎麼着也多少學過一些,隻是這陶仲霖比起他大哥陶伯謙就差遠了,不但天賦不行,也不努力,而且從小就是好吃懶做。
等到老爺子死的時候,他還是讀書不成,學醫也不行,一事無成,《救命九針》這本陶家傳下的醫書到了他的手裡算是明珠蒙塵了。
次日大清早,葉長青在練功之後連早飯都沒吃,就來到了陶仲霖的家。
陶仲霖的破爛房子裡,李翠萍見陶仲霖還在睡懶覺,不由生氣的說:“當家的,這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麼還不起來去出攤呢?你不出攤,咱們吃什麼喝什麼?”
陶仲霖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很是不耐煩:“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去那麼早根本就沒有人看病,去了有是打瞌睡,還不如多睡會兒!”
為了生計,這幾天陶仲霖隻能在街邊擺了一個小攤給人看病,用他半桶水的中醫水平随便給人開點藥,反正吃不死人,騙點錢混口飯吃。
“你······我看你就是爛泥扶不上牆!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狗眼啊,怎麼就嫁給了你這麼個不中用的東西,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嗚嗚嗚······”李翠萍說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一邊哭訴着陶仲霖的不堪,一邊雙手拍打着地面,十足的潑婦無賴,跟陶仲霖簡直天生一對。
“哎呀,行了行了,别号喪了,老子還沒死呢,老子這就起來還不行嗎?你去給老子打水洗臉!”陶仲霖很是無奈的說道。
李翠萍立馬爬了起來,眼淚都沒有一滴。
“你、你來幹什麼?”剛走到堂屋的李翠萍看見葉長青從外面走了進來,吓得臉色大變,說話都不利索了,連連退了好幾步。
“婆娘,誰啊?”房間裡傳來陶仲霖打着哈欠的問話聲。
葉長青一步一步向李翠萍逼近,李翠萍哆嗦着退到了房間。
看到葉長青的那一刻,陶仲霖臉上先是害怕,接着是憤怒,然後又變成了賠笑。
“是長青啊,你看咱爺倆這事早就過去了,你就算不認我這個師叔,總得給黃老闆幾分面子吧?”
葉長青發出冷笑之聲,“你以為我讓他們沒再動你是看在黃錦榮的面子上?他黃錦榮算個屁,自以為當了巡捕房督察就開始人五人六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當初還不是小癟三一個?”
陶仲霖讪笑道:“說這話不好吧,若是被黃老闆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啊!”
“知道了又能怎樣?我想給他面子就給,不想給,他連個屁都不是,你可以把這話告訴黃錦榮去,正愁沒由頭收拾這老家夥呢!”
“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得把一筆舊賬算一算!”
陶仲霖臉色一變,“長青,别開玩笑,咱們之間的賬不是一筆勾銷了嗎?你讓刀老大等一夥人天天打我,氣有該出了吧?還揪着不放,有意思麼?”
葉長青冷冷道:“那是對你第二次帶刀老大等人到醫館找我麻煩的懲罰,給師傅辦喪事期間你找刀老大帶人來打我,害我天天吐血,在床上躺了一個禮拜,差點把命丢了,這筆賬就想一筆購銷?世上沒這麼便宜的事!”
陶仲霖咽了咽口水,“你、你想怎麼樣?你不能再打我了,我這身子骨直到現在都還好利索,你再打我,若是把我打死了,你也是殺人犯,也得償命!”
葉長青笑了,“我不打你,我打你幹嘛?不過我雖然不打你,但如果别人把你打死了,那就跟我沒關系!”
“你······”陶仲霖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他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道:“長青,看在我是你師父的親弟弟,是香凝二叔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發誓再也不敢了!”
葉長青把手一擺:“那不行,我這個人是有賬必算,有仇必報,這筆賬總這麼欠着也不是個事,我不想整天挂在心上!”
“别别别,我錯了,我該死,隻要你不打我,或者不找人打我,你想怎麼着都行,要不······賠錢吧,我賠錢,行嗎?”陶仲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葉長青豈會看不穿他這拙劣的表演,冷哼一聲:“賠錢也行,一千塊現大洋,少一個銅闆都不行!”
“啊?一、一千塊現大洋?”陶仲霖整個人都呆住了,李翠萍直接癱軟在地上。
葉長青看見這兩口子的模樣,頓時冷哼一聲:“怎麼,嫌多了?那我再找人把你也打得天天吐血,躺在床上起不來?”
“别别,我賠,我賠······可我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錢啊?”陶仲霖哭訴道,接緊着,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擡手指着李翠萍說道:“我把老婆抵給你行不行?”
葉長青目瞪口呆。
李翠萍聽見這話如遭雷擊,用顫抖的手指指着陶仲霖:“你······陶仲霖你這個畜牲,你簡直豬狗不如啊,你竟然要把你老婆當欠債抵給别人,你不是人啊······”
葉長青回過神來,冷笑一聲,“陶仲霖,是你傻呢,還是你把我當傻子,就這貨色,我要來幹什麼?”
陶仲霖急忙說:“你可以把她賣了啊!”
“賣了能賣幾個錢?再說了,誰要她?就這種女人好吃懶做,尖酸刻薄,誰娶回家去誰倒黴,她連十個現大洋都不值!”葉長青毫不留情面的打擊着。
“可、可是我真沒那麼多錢賠,要不這個女人就先抵十個現大洋,等我有了錢再慢慢還?”陶仲霖一臉的沮喪。
葉長青冷笑着說:“你想得美,還慢慢還?要還到猴年馬月?這樣吧,你用東西抵賬,聽說老太爺死的時候分給你一本醫書《救命九針》,就用它抵100現大洋,剩下的我可以容你慢慢還,以後每個月還十塊現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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