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前世,沈長昀走後,黎清淺曾回過頭,隻是回頭卻什麼都沒看見。
她心中感到疑惑。
江凜在察覺到她的異常之後,不悅地轉過頭,“你不會又在想着怎麼殺了我,替你的家人報仇吧?”
而彼時的黎清淺仍僞裝着,故作茫然地搖搖頭,“沒有啊,陛下怎會這樣想?”
她眼含嬌媚笑容,雙手挽住江凜的胳膊,強忍住惡心谄媚道:“陛下當真是誤會妾了,妾如今的家人,不就隻有陛下您嗎?”
江凜與她暗自博弈三年,又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你方才借着給我整理衣擺的借口,實際上是要給我下毒吧?甚至親自給我撐傘、不錯眼地盯着我,就是為了等待我毒發身亡,還在發現我沒中計的時候擺出一副無辜的姿态問我有沒有哪裡不适?真是一手好算計,叫我事後追責你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便拂袖而去,留給黎清淺一個憤怒的背影。
看着他離去的身影,黎清淺的眼神逐漸冰冷。
*
終究不能在宮裡待太久。
黎祯還要回書院備考,黎正康便帶着黎清淺回府了。
一路上,黎清淺整個人都顯得蔫耷耷的,也隻低着頭不說話。
雲衣有些擔心地問道:“姑娘,您怎麼了?是大公子傷得很嚴重嗎?”
黎清淺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大哥雖傷得重,但好在阿凝在為他醫治。她連湯州府瘟疫都能解決,想必大哥的傷勢對她來說也不算太大的難題。”
見她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雲衣又問:“既然大公子的傷勢有了着落,那姑娘為何又這般惆怅?”
黎清淺緩緩擡起頭,眼中淚光閃爍,“雲衣,你覺得,沈長昀待我如何?”
雲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姑娘何出此言呐?沈世子原本就是您的未婚夫婿,冷暖自知,他待姑娘如何,也隻有您自己最清楚了。無論他為您做了什麼,都隻有您自己覺得好才算好。也隻有您自己覺得不好才算不好。”
黎清淺輕輕搖了搖頭,“可我如今當真是想不明白。我隻知道我之前見他時都是歡喜的,隻是……”
她沒再說下去,其實這種事情,對她來說越少人知道越好。
畢竟就算雲衣一門心思為她着想,旁的人,也不是全都會站在她這邊的。
為她好的,自會覺得沈長昀今夜這番舉動是冒犯,錯在他。
可厭棄她的,會說沈長昀本就是她的未婚夫婿,不僅身份尊貴還儀表堂堂,就算是發生了這樣的事,黎清淺也不該矯情,更不該與他斤斤計較。
黎清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好把這件事情捂在心中。
于是在面對雲衣仍舊不解的目光時,她微微笑着擺了擺手,“沒事,還是等我自己想明白吧。”
馬車緩緩停在黎府前。
不知道黎正康今晚是怎麼了,竟肯親自扶黎清淺下馬車。
黎清淺有些錯愕,這十幾年來,說不渴望父愛那是假的,在今晚經曆了那樣的事後,偶然來這麼一出,她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感動。
隻是這點微薄的感動,在他們走進黎府,關上府門後就頃刻消失殆盡。
黎正康滿臉怒色,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黎清淺的臉上。
黎清淺毫無準備,被打得一個趔趄。
雲衣連忙上去扶了她一把,“姑娘……”
黎清淺心中也有些窩火,忍不住開口:“看來父親當真是喜歡打人巴掌,隻是現下咱們仍在院門處,還望父親給女兒留些臉面。”
“臉面?”黎正康呵斥道,“如今是你自己不要臉面!”
黎清淺冷笑道:“不知女兒又是做了什麼事惹得父親不悅了?”
黎正康壓低了帶有怒意的聲音:“你脖子上那東西是什麼?方才在耳房,你與沈世子做了什麼?”
黎清淺心中一驚,伸手摸上脖子,想來定是沈長昀方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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