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梅宴上發生的事,黎清淺一回到黎府就如實告知了黎正康。
此事還是得由他這個做父親的親自去一趟,把人給撈出來,于是帶着禮便上門給人家賠不是,這事也就算是私了了。
隻是當黎正康帶着黎舒月回來後,面色陰翳地直接關了黎舒月禁閉,要一直到柳氏回來之後才許放出來。
雲衣把這事一說給黎清淺聽完,黎清淺便帶着小廚房裡早就煨好的梨湯去了黎正康的書房。
隻見黎正康正坐在案牍邊,一隻手揉着發脹的太陽穴,見到她來時,難免有些厭煩:“你來做什麼?”
黎清淺微微勾了勾嘴角,将梨湯盛給他。
“冬日裡氣候幹燥,女兒特地給父親做了梨湯來潤潤嗓子,父親喝一些吧。”
黎正康一勺一勺舀着梨湯,卻并沒有要喝的意思。
他依稀記得,從前冬日裡,這是誰最喜歡每日雷打不動地給他送梨湯來,從未間斷過?
“你來找為父,究竟要說些什麼?”
“到底是瞞不住父親的,”黎清淺笑着說,“我曾聽祖母身邊的劉嬷嬷說起過,母親生前與父親的感情并不差,每年冬日裡都會給父親送來梨湯。”
“母親生前”幾個字,顯然是沒把柳氏當母親的。看着她那張與那人相似的臉,黎正康有些出神。
可他卻不願順着黎清淺的話頭走,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兵部尚書孟大人,為父可有同你提起過?”
黎清淺也不着急,點點頭,“是雁容姐姐的父親。”
“那你覺得,孟大人的千金與你大哥,是否般配?”黎正康的眼神探究着什麼。
黎清淺則是睜着迷茫的雙眼問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淺一個閨閣女子,怎可在背後胡亂非議大哥的婚事?”
黎正康嘴邊挂着笑意,面上似乎并沒有愠怒之色,隻是擡手間便把那碗梨湯打翻在地,“你也知道你隻是一個閨閣女子?”
黎清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态度轉變吓得一閉眼,不過好在低頭一看時,梨湯并沒有灑在衣裙上,她才松了口氣。
早有準備似的從食盒中重新拿出一個瓷碗,又給盛了一碗端到他面前。
穩住,别氣,自己今日是來要母親生前被貪墨的嫁妝的,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翻臉。
“你如今本事真是大啊,竟敢将自己的妹妹直接扣留在定安侯府?”
黎清淺的笑容藏着一股若有似無的寒意,“父親既是剛從定安侯府回來,想必阿凝也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父親?”
黎正康冷哼一聲,将頭别了過去。
“女兒知道,父親是在氣女兒先斬後奏的做法,在父親眼裡,這樣做和之前舒月違抗父親的命令有何區别?隻是父親,”她的眸光愈發冷冽,“若是堂堂左相家出了一個殺人犯女兒,整座黎府的臉面還要不要?我也是為了咱們黎家做打算,才趁着宋家和孟家都還沒發作時搶先選擇私了。”
“你少在這兒惺惺作态!你那點小心思,為父這些日子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若是沒有為父給你撐腰,單是算計嫡母被送出府這件事,就夠你那點名聲掃地了!”
黎正康坐穩朝堂已經十幾年了,視權如命,在朝堂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家裡也不容許有人挑釁他的權威。
黎清淺此次雖給黎舒月兜住了底,避免幾家鬧到朝堂上去不好看,卻也犯了黎正康心頭的大忌。
她歎了口氣,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正找不到突破口要回娘親的嫁妝呢。
黎正康看着她垂下眸去的神情,臉上籠上一層陰雲,“你可知,舒月回來的路上,都跟為父說了些什麼?”
黎清淺垂着的眼眸間飛快地閃過一瞬得意,果然按照自己預想的開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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