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靜養,老葛頭和老婆子的身體恢複得好多了,已經可以下床在屋内到處走走,也可以幫着幹些輕活。
再加之客淺墨也會幫忙解決些重活,栀子花相比之前也輕松了許多。
“爹娘,那我們先上山了!”
“路上注意安全!”
栀子花向二老打過招呼後,便領着客淺墨上山去了。
在上山的路上,客淺墨從衣兜中掏出一支全新的竹笛,那是他早上趁着栀子花做家務的空隙用空竹重新做的。
客淺墨遞給栀子花,栀子花眼前一亮,接過手來輕輕撫摸着,随後貼近嘴唇邊,開始像模像樣地吹奏起來。
這段時間裡客淺墨教了她幾樣樂器,栀子花悟性高,學起來也快。
田野間的人最近常常能聽見山間傳來的樂聲,以前是一陣,現在是兩陣。勞作後拄着鋤頭停在土坡上休憩,靜下來聽聽這傳來的樂聲也是件不錯的事。
栀子花和客淺墨繞着山路到後山上去,那裡是陰坡,百靈草生長的更加茂密。
栀子花一邊采着百靈草,一邊抖落上邊的泥土,為打發無趣的時間,栀子花又問起了客淺墨:
“你怎麼會這麼多的樂器啊?”
客淺墨說道:“我的母親懂得一些樂理知識。還小的時候,她手把手教會了我許多樂器。”
“你的母親是怎樣的人呢?”
順道客淺墨也向栀子花講述了自己的身世。
他出生自富貴人家,父親在世代傳下來的官位上做着官。前些年抓住了機遇,官道飛騰。客淺墨的父親跟其他官員在酒樓酗酒祝賀時看上了酒館裡獻唱的一名歌姬,當即就擡着大轎将她作為側房小妾娶進門。
那歌姬聲嗓好聽,身材曼妙,會得樂器也是百般多樣,一下子就深得老爺寵愛。生下兒子後,客淺墨和他母親的地位更是又跌下一截。
身為正妻待遇上卻遠遠不及一個小妾。一氣之下,客淺墨的母親帶着年紀還小的客淺墨離開了。臨别前,客淺墨的父親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挽留的意思,擺擺手,給了點錢财打發走了。
那些錢财客淺墨母親拿去給自己的兒子做了件衣服,留給他以後成年的時候穿,也就是現在他身上的這件。
可那之後,她的母親患上了不治之症,客淺墨親自回了本家一趟,結果隻收到了來自側房小妾和她兒子的冷眼相視,連自己父親的一面都沒見到就被趕了出來。
母親死後,他便一個人踏上旅途,成為一介浪人,去往各種地方遇見各式各樣的人,也學會了諸般本領。
栀子花聽後不免為客淺墨的遭遇感到同情。
“你恨他們嗎?你的父親和那個小妾。”
客淺墨笑着搖搖頭:“與其怨恨别人,不如把目光放在身邊最珍視的事物上,我的母親是這樣告訴我的。”
栀子花看着客淺墨平靜而又自然的臉,絲毫感受不到神情中體現出苦澀與怨恨。
“你的母親是個很好的人呢,但也是不幸的。明明能有一個圓滿幸福的家庭,最終卻病死在苦難裡。”
“如果她的當初沒有選擇将自己的婚姻交給父親,或許她能有一個截然不同的結局吧。呵,但在已定的事實面前,談論這些已經是無意義的了。”
“如果婚姻無法帶給人幸福,那麼人們為何又癡情于一段美好的姻緣呢?”
“或許是為了與另一個靈魂相遇,為漂泊孤獨的彼此帶來慰籍。”
栀子花低着頭,将紮好的百靈草一捆一捆塞進竹筐内。随後将竹筐背起。
客淺墨那邊也裝滿了,他左右抓住邊沿将竹筐提起。
“差不多了,回去吧栀子花小姐。一會兒我就為白于兄送回去。”
“嗯。”
栀子花應了一聲,兩人便一同走在下山路上。半途中,栀子花依然思考着先前的那些話語。
在她們這裡有個潛習俗,男子送女子珍貴的首飾便意味着表露了對方心意。村裡的老人常常以此做媒,男方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就送件貴重的首飾去,也是一種隐晦的“上門提親”方式。
“哎呦……”
栀子花聽到近處某人的哀嚎聲。她回過神來,四下張望,看到道路旁邊的坡下草叢後,一個老頭捂着腿,手上沾滿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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