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隊伍來到一座城池,其規模較南安城大上十數倍,這便是閃着無數榮耀的長安,如今是姚秦的都城。
隊伍并未進城,而是向城牆外的一個樹林走去。一股夾雜着馬糞和牛糞的惡臭,老早便飄了過來,像是歡迎奴隸的到來。
這是一個牲口集市,裡面污穢不堪,蚊蠅圍着馬糞亂飛。一匹匹馬拴在樹幹上,低着頭等待新主人。一群群人被圍綁在樹幹上,一看便知,他們都是待價而沽的奴隸。
元同兄妹跟在隊伍後邊,來到樹林邊。隻見為首的将官跳下馬,走到林中,跟什麼人談着什麼。
不一會,一個人随将官走出來,對着百餘人打量一番,然後朝将官點了一下頭。
将官向兵卒一揮手。幾個兵卒得令,牽着元同他們走進牲口集市。
元同他們就這樣被當作牲口賣掉了,其實他們還不如牲口,因為兵卒隻牽了五匹馬出來。二十人還抵不上一匹馬,奴隸的命是如此之賤。
這百餘奴隸被分成幾組,像其他奴隸一樣被圍綁在樹幹上,等待買者前來。
“哥哥,他們為何把我們綁在這?我們會死嗎?”
元同低頭看着眼淚汪汪的妹妹,安慰道:“不會的,他們若要殺我們,我們早就死了。”
“我們為何被帶到這裡?”
“我們偷吃人家的糧食,他們要處罰我們。”
“這些人都要被處罰嗎?”
“嗯,或許吧!”
“他們會打我們嗎?”
“别怕,有哥哥在。我不會讓他們打你們,要打就打哥哥一人。”
所謂父母亡故,長兄如父,元同倒是很快入位,在言語上扛起了一切。
在好的世道,元同如此年紀,估計很難帶着一雙弟妹過活下去。如今阖城百姓被屠戮殆盡,他不足四尺的纖弱身軀,又何來能力保護弟弟和妹妹?即便他有堅定的決心,可誰又能賜予他足夠的力量呢?
“元滌,元慎,記住,無論發生何事,你們要緊跟着哥哥。有哥哥在,你們都不會死。”
元滌點着頭,應聲道:“嗯!知道了哥哥。”
元慎擡頭看元同,哀聲道:“哥,我手疼。”
元同低頭看去,元慎被捆的手腕已血紅一片。弟弟自幼不善言語,忍耐力也很強,平日有些磕碰流血都不吭一聲,此時定是疼痛難忍。
元同的雙手也被綁着,但還能動彈,便是摸到元慎的手腕,活動綁在上面的麻繩。
元同本想讓弟弟舒服一些,胡亂地扯着麻繩,卻陰差陽錯解開了繩結。他示意弟弟呆在那不動,然後又悄悄解開元滌的手腕,再讓她把自己也解開。
元同觀察四周人群,瞅準時機,一手拉着一人,撒腿便往樹林外跑,可沒跑幾步便被人發現了。
“有人跑了,快給我追回來!”
兩個壯漢一個跨步追了過去,隻消幾步便追上三兄妹,左右一搧,三兄妹便瞬間倒地。
三人不停翻滾,以躲避壯漢粗大的黑手,身上、臉上沾滿了馬糞、牛屎。盡管如此,他們已然是壯漢的囊中之物,頃刻便被擒獲。
一個壯漢臂下夾着元滌和元慎,另一個壯漢扛着元同,說笑着走了回來。
三人怎肯就犯,他們在壯漢身上不停掙紮,無奈身小力薄,一切卻是徒勞。
手腳不管用便上嘴,元同上去一口,死死咬住壯漢裸露的乳頭。
壯漢疼痛無比,情急之下用另一隻手拼命拉扯元同的發髻,但他越是用力拉,元同咬得越緊。
壯漢疼痛難忍,感覺前胸已被元同扯了下來。情急之下,他奮力一甩,将元同抛到兩丈外。
壯漢低頭一看,自己的前胸有個洞,一片血肉模糊,還在不斷噴血。一陣劇痛傳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一個乳頭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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