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同坐起身,中了邪似的看着墨同,手指掐算着,嘴裡還叨咕着,“官軍、槐樹、鳥、蛇、我們……”
突然,他眼中閃着亮光,喊道:“少俠,你想想,好好想想。”
墨同被元同驚得一頭霧水,顫聲道:“兄—兄台,你這是怎麼了?讓我想什麼啊?”
“你看,我們今日雖遭遇不測,但這裡似乎含着諸多因緣。”
“因緣?什麼因緣?”
“你看啊!官軍來捉我們,我們藏到樹上;他們沒搜到,氣急之下砍樹發洩。
槐樹感到疼,便渾身顫抖;這條蛇呢,槐樹這麼一抖,把它到我們身上,險些咬傷你。
然後,我把蛇掐死了;蛇最後的哀号驚到了官軍,險些使我們暴露。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鳥從樹上飛出來,使官軍的視線轉移,也救了我們。”
墨同瞪着迷茫大眼睛,問道:“兄台,這是什麼因緣?”
“當然有因緣了,你所經曆的都是因緣啊!且聽我給你分析。
蛇捕鳥,是因,我掐死蛇救了鳥,是緣,蛇與鳥的因緣便就此滅寂。
鳥飛走,是因,它們引開官軍,救了我們,是緣,我們與鳥的因緣也随之滅寂。
蛇将死的哀号,是因,官軍不再砍樹,所以蛇救了槐樹,這是緣,它與槐樹的因緣也滅寂了。
少俠,你看看,這一幕幕,盡是因起緣滅。
萬事萬物,究竟有多少因起緣滅?沒有窮勁啊!這就是大千世界。
倘若官軍不砍樹,而是徑直離去,可能就不會有這些因緣際會,但定會有其他的因緣。
羅什大師所言,果然是真實不虛啊!
這大千世界一切萬物皆由因緣而起,和合而生,因緣便是存在,便是你我,便是萬物。”
元同坐在那,雙手放在膝蓋上,嘴裡如此念叨着,俨然是參悟大師的模樣,但看起來卻像是邪靈附體。
墨同雙手拂面,隻露出一雙明眸,忽閃忽閃地打量着大師,其中參雜着崇敬、驚愕、懵懂,或許還有一分鄙夷。
“兄台講的實在是晦澀難懂,我真是無法消受啊!”
“無妨。稍加時日,你自然就懂了。”
“時日?要到何時?”
“那便是你的因緣,有因自然會結緣。”
墨同:“…………”
午後,官軍果真又來了一遭,元同二人依然躲在樹上,官軍又是無功而返。
待烈日變夕陽,二人解除警戒,便開始在山上搜尋食物和草藥。
元同一邊采挖,一邊給墨同講解,宛若連山老仙現于山坡,又像是農夫帶着小兒逛自家的菜園。
墨同呢,聽得仔細,看得迷糊,在他眼裡,野草都是一個模樣,本就無法分辨。
沒有兵卒的攪擾,黃昏的山坡異常和諧,萬物相持共生。二人共享天地恩賜,坐在水坑邊吃着各種美味。
對于眼前的小兄弟,元同心裡有千萬個問題,可總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想了想,找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少俠,你今年幾何啊?”
墨同眨了眨眼,答道:“一十有六。”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如此年少,竟幹起了刺殺的活計,你可知其中的危險?你父母如何能放心,難道他們也不知危險幾何?”
元同言語有樣,又做起了長輩。
“我”墨同一時間無言以對。
“莫非你是被逼迫的?你身在一個殺手組織中?”
“不不不”
“那便是你自願的。莫非你喜歡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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