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弈谷,封弈的茅草屋畔。
秋風蕭蕭瑟瑟的帶落了湖邊的幾處楓樹老葉,臨湖水棧側,幾處鶴飛燕落修篁斜枝,底下還是一老翁濁酒枯坐獨釣。
一邋遢劍客遠遠的提着一大罐子老酒,腰間别一把三尺長劍,邁開步子,從棋盤狀的石壩子中間踏來。
“師父,孩兒回來了!”
俞流飛從江南攢夠了銀子,還了洛藥夫婦,别了洛藥和彭芸兩人,這才一路颠簸着回了墨韻峰對弈谷中來,遠見一個披蓑戴笠的老頭子在竹林底下釣魚,坐姿端正,穩杆子不動
如山。
封弈性子備懶,釣魚都是喝酒扔杆子,根本不會守着釣魚,何況還拿着魚竿一動不動的,素來不是他棋狂的作風。
神經粗大的俞流飛可不會覺得這對弈隻有一撒魚,除了自己那臭烘烘的師父之外還會有别人。
劉伯聞言,鼻尖微微一動,嗅了幾口空氣之中彌漫的老酒香,并沒有轉過身去。
“嗯,好酒,上好的黑杜康吧。”
劉伯的聲音渾厚幹脆,贊歎道。
俞流飛聞言,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釣魚的老翁不是自己師父,鼻子也動了幾下,深深嗅了幾口,眼前這個背對着自己釣魚的老人家身上可沒有師父身上那别具一格的味道。
酒罐子信手一扔,立即拔出腰間長劍,對着老翁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劉伯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微微一轉,手中魚竿一擡,一揚,一擺,一劃,一滞。
那壺被俞流飛扔出去的一罐子老酒瞬間被劉伯的魚鈎挂住,在空中搖擺了幾下,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劉伯面前幾尺。
這時候,魚鈎釣的不止是魚,還有酒罐子。
劉伯信手收了魚線,将酒罐子拉到自己面前,伸手接了酒罐子,解了魚鈎,揭開酒蓋,緩緩送到嘴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酒香,沁人滋味撲鼻而至,讓他機靈的打了個寒顫,他揚起酒罐子,抿了一口。
“是了,上好的黑杜康,江南帶過來的好酒,不錯,夠味兒。”劉伯贊揚道。
俞流飛見着老頭子身手不俗,适才露的一手便是足見是個高手,喝了自己給師父帶的好酒,還在封弈谷釣魚,看來不是什麼善茬,手中劍一揮,便要撲上去。
劉伯大手微微一擺,道:“兄弟,别動手,有話好。”
俞流飛頓了一下,道:“怎麼來!你是何人?”
劉伯笑着道:“在下劉漁,隻是一個釣魚的糟老頭子,在貴地等人而已。”
“等何人?”俞流飛問道。
劉伯回道:“等我的一個朋友,還有你師父。”
“你的朋友,還有我師父?”俞流飛意識道眼前這個老伯可能是自己師父的朋友,急忙收了手中長劍,對着劉伯抱拳道,“失禮了,劉老伯可是我師父的朋友?請問我師父他老人家去了什麼地方?”
“後山古松崖。”
“古松崖?我師父去古松崖做啥?幾時能回?”
劉伯又喝了一口手中老酒,回道:“和我的朋友去了古松崖下。”
“嗯,古松崖下?”俞流飛嘀咕道,“不對呀,古松崖可是出了名的無回崖,有去無回的,那不是去死了麼?嗯!你我師父去死了?!!”
俞流飛再次拔劍,指着劉伯,眉拔目嗔。
劉伯點零頭,回道:“還有我的朋友一起去的,至于死沒死就不知道,這不,我也在等結果,年輕人收了你的劍吧,夥子年紀輕輕這麼浮躁,以後還成什麼大事,你聽我仔細給你解釋嗯,什麼味兒,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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