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這一天,除了緬懷故去之人,還有不少民間娛樂項目。鬼節是法定假日,隻要不是特殊單位,都可以放假的。一大早,白景昕開車滿載鮮花,帶着簡瞳、昊然和沈慧去了墓園。先祭奠了景晨,那三人又去隔壁拜祭唐敏,隻有簡瞳仍停留在景晨的墓前。她望着景晨的遺像感慨,上一次來,她和白景昕還水火不容,這一次,卻早已是同居狀态了。這該是景晨從一開始就始料未及的吧?沈慧在身後說:“包子,算起來,景晨還是你和白哥的媒人啊。”她現在跟昊然一樣,管簡瞳叫包子,她說感覺特别親切,比直呼姓名好聽多了。簡瞳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你别誤會,我和白景昕隻是暫時的,暫時的。”白景昕過來搭她的肩:“你倆聊什麼?”沈慧微微一笑:“我們在說白哥你等下要帶我們去吃什麼美食呢。”白景昕爽快的答應:“難得都一起有空,想吃什麼?法餐?日料?還是川菜?瞳瞳,你想吃什麼?”簡瞳忙說:“我都行,聽你們的。”昊然想了想:“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先去打壁球,然後室外燒烤吧。”沈慧很興奮:“好主意!那咱們去老宅怎麼樣,劉姨也能一起吃。”“好,我這就打給我媽,讓她先準備。”說着,昊然拿出手機。還未等他撥通,白景昕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林曉凡打來的。她隻說了一句:“白哥,我懷孕了。”白景昕聽聞這個消息,沒回答,也沒挂斷,他等待林曉凡繼續說下文。林曉凡沒得到回應,又繼續說:“白哥,你盡管去核實日期,或者驗dna,好好查一查到底是不是你的。”“然後呢?”白景昕的語速不緊不慢,言辭當中不帶一絲感情,他根本就不會被這種事所左右。“我想知道你的想法。”白景昕一語道破:“我的想法?你不是已經有了打算麼?不然打給我做什麼。”隻聽聲音,林曉凡也猜得到他的思想。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伴也不少,懷孕的真就隻她一個。“白哥,這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來的。”“哦?如果我不允許它出世呢?林曉凡,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為用這個理由就能威脅到我嗎?”此刻,就站在白景昕身邊的三人,猜也猜的到這通電話的内容,尤其是簡瞳,她的手心全是汗,内心緊張到極點。“白哥,我不管你承不承認它,作為孩子的父親,我認為你有必要知曉它的存在。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你要當爸爸了。”那端的林曉凡仍存有一絲幻想,這個孩子他也有份的,虎毒不食子,再怎樣他也不會置胎兒于不顧吧?白景昕狠絕的眼神一閃而過:“好,那就祝你,能順利生下來。林曉凡,我遺憾的通知你,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在給你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我深知自己對你來說已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我不會要求你什麼,我會獨自撫養它,至于它的未來,白哥就不需要操心了。”林曉凡搶先一步挂了,白景昕倚着一棵松樹,把玩着手機,不時發出陣陣冷笑。昊然擔憂:“白哥,林曉凡真懷孕了?”白景昕在思考:“應該是真的。我正在猜測,她此通來電的目的。”沈慧在一旁分析:“我倒是覺得,她應該就是純粹想跟你生一個孩子。”昊然不贊同:“慧姐,生孩子總不能白生,生完的下一步應該就是謀劃着如何嫁入白家了。”沈慧努努嘴,示意他噤聲。簡瞳幹笑了兩聲:“沒事,你們說你們的。”沈慧挺生氣:“白哥,這次你真是活該。我是不管了,不樂意替你收拾爛攤子。”末了,還捶了白景昕一拳。昊然心直口快的來了一句:“那咱們這燒烤,還進行嗎?”沈慧扭頭就走,白景昕在想事情,沒理他。簡瞳撓撓頭:“昊然,我還……挺想吃燒烤的。”昊然很開心:“那行,我這就讓我媽幫咱們準備準備,白哥和慧姐要是不吃的話,那就咱倆吃了。”白景昕總算開口:“誰說我不吃?當然要吃。昊然,這事交給你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昊然皺皺眉:“白哥,如果她非要生呢?我怕我攔不住。”白景昕兇光閃現:“那就别怪我手下無情了。”這句話讓簡瞳猶如遭遇五雷轟頂,活生生的把她從倍加呵護的假象中拖拽出來,打入了現實。盡管這些天白景昕确實待她很好,但簡瞳也親眼所見,他對待别的女伴同樣很溫柔,百依百順。這樣的白景昕是不真實的,終于,林曉凡的一個電話,徹底打碎了他的面具。那個在“明月夜”瘋狂折磨簡瞳的白景昕,才是真正的他,他的性格,本就是暴虐殘酷的,自己怎麼能被他的幾句甜言蜜語就沖昏頭腦了呢。簡瞳,你醒醒吧!她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小腹,湯藥喝了兩個多月,月事逐漸趨于正常,她很害怕,林曉凡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她要未雨綢缪,絕不會允許相同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簡瞳除了臉色差了點,笑語如常,誰都猜不到她的内心世界是怎樣,她已有了主意,明天上班趁午休時間,去藥店一趟。白府想必很久沒這般熱鬧了,傍晚,幾個人在宅子後院的草地上,一邊燒烤一邊載歌載舞,劉姨旁邊看着,笑得合不攏嘴。白景昕揀了幾塊烤好的肉,坐到簡瞳旁邊遞給她:“瞳瞳,想什麼呢?”神遊了半天的簡瞳回過神兒來,不自然地戳着盤子裡的香腸:“我有點想莉莉了。”白景昕輕蹙眉頭:“她是張松的人,還是别跟她走太近。”簡瞳強調:“我倆是閨蜜,無論她是誰的人,我們的感情不會變。”白景昕嚴肅的問:“如果有一天,我和張松站到了對立面,你會怎麼做?”簡瞳吃吃的笑:“白景昕,你是不是真拿我當你女朋友了?你和張松決裂那又關我什麼事,反正到那個時候我可能都離開你了。”簡瞳覺得白景昕這個問題毫無意義,他放她是遲早的事,時間而已。白景昕笑笑:“瞳瞳,等我放你走了以後,你會不會想我?”“想你做什麼?想你當初是怎麼傷害我的嗎?呵呵。”簡瞳實話實說,卻惹得白景昕十分不悅,他一語不發,把手裡拿着的熱狗抛得遠遠的,起身離開。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死死掐住簡瞳的脖子,掐到窒息,然後把她的胸膛剖開,挖出她的心來,看看那裡面究竟有沒有自己的影子,哪怕是一分一毫。這麼久了,她難道沒有感覺到自己一直都在彌補嗎?都說白景昕最是心狠手辣,此刻,在白景昕看來,簡瞳比他還要殘忍。喝了不少悶酒,白景昕沒法開車回雅苑,兩人隻有在老宅住一晚。白景昕已入睡許久,微酣頻頻,簡瞳仍未有睡意,她蹑手蹑腳的出房門,想去院子裡走走。沈慧在秋千椅上慢慢晃着,不時地喝一口手裡拿着的紅酒。簡瞳走上前打招呼:“慧姐,你也還沒睡呀。”沈慧看是她,指指旁邊的另一架秋千:“坐啊,你也來點?”簡瞳擺手表示拒絕:“我不會喝酒,一喝便醉。”說這話時,不知怎的,簡瞳想起在“明月夜”,白景昕逼迫她喝酒的那一幕。沈慧怅然道:“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酒是個好東西了。”“慧姐,你有煩心事?”沈慧不置可否:“人生在世,誰還沒幾件煩心事呢。”兩人的秋千一前一後的悠蕩着,沈慧喝酒,簡瞳看星星。冷不丁的,沈慧問了句:“包子,你到底喜不喜歡白哥?”簡瞳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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