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數琦雖動彈不得,他用盡全力開口道:“晚輩拜見先祖”
聽到這虛弱的聲音,人影有些詫異,随後緩緩地放下少年。計數琦倒在地上狠狠地喘了幾口氣,馬上爬起來行禮:“晚輩拜見行約老前輩!”
此人影正是計家三百年前的太上家老——計行約。隻是這數百年前的人怎麼會活到現在,計數琦想不明白,他終究隻是一介凡人,怎麼會懂得仙家的手段?計數琦這才發現人影共有五個,除了長發長須的計行約外,身邊還有一個同樣蒼老卻十分壯碩的老爺子,那人便是與計行約并稱為“一客一君子”的無涯客——計無涯。計行約往身後的某個人影看了一眼,而後轉過頭來對計數琦問道:“計家,現在可還人丁旺盛啊?”
計數琦不敢怠慢,回答:“計家如今隻剩小輩和家父,本來還有個叔叔,可是他現在失蹤了,生死不明”
“混賬!”隻聽後面傳來一聲怒吼,一股強大的威壓使得計數琦一下子跪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見一位中年男子走來,此人一頭短發,表情猙獰,就是面無表情也是不怒自威,正是太上家老計辰星。身邊一人溫儒爾雅,一臉書生氣,便是計天明,二人合稱為計家的“天辰明星”。計辰星走到跟前卻是回頭朝一位男子罵道:“計林!看看你好兒子幹的好事!”
計天明一揮手,計數琦身上的威壓盡數消散,他右手一動,計辰星身上的戾氣竟也跟着散去。計天明安撫兄長:“哥哥莫要動怒,先聽聽小輩怎麼說。”雖然威壓已經散去,但是計數琦依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答:“晚輩不敢對前輩們有任何隐瞞,隻是自打計瑜林老族長辭世後,計家後人多數出了各種意外,不是身死就是失蹤,直到計家現在隻剩晚輩和家父。”
一句話說完,計數琦看到最後邊的人影渾身顫抖,卻是很快壓制下來,依舊背過身去不看向自己。計無涯歎了一口氣,問:“小輩,你可見過計家計無施?”計數琦思考片刻,想起計瑜林族長曾對自己說過這位太上族長:“計瑜林老族長曾向晚輩告知一二,說計無施乃是我計家最傑出的太上族長,隻是神秘失蹤”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最傑出的太上族長,哈哈哈哈計林!你可養出了一個好兒子啊!”計辰星笑聲凄涼,很多的是對這位計林的嘲諷。笑着笑着,計辰星突然暴起,瞬間就到了計林面前,他抓住對方的肩膀,将他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然後狠狠一拳打去,卻是穿過了對方的身體。計辰星仿佛沒有察覺,隻是一拳一拳地打向對方,雖然沒對計林造成什麼,可那一陣陣的拳風确實讓計數琦普通深處狂風之中隻怕快要倒下來不省人事了。計天明揮手去除計辰星身上的戾氣,這位健壯的太上家老慢慢放松下來,隻是口中任是念念有詞:“好一個計無施!好一個族長!計林你可真是厲害!養了個好兒子啊!你這罪人,你這計家的罪人!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的悅兒又怎麼會”說到這裡,這個漢子卻是倒在地上掩面痛哭起來,聲音何其凄涼!
計行約眼神複雜,他看了一眼那位計林,又看向計數琦,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這時的他在計數琦的眼中,真的就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爺爺。計行約問道:“我們這裡五縷殘魂,你為什麼唯獨不認識計林?”計數琦老實回答:“家族記載,計無施自幼便是孤兒,靠自己努力才一步一步走向高位。”聽到這個,計林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他雙眼通紅,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衆人沉默,計行約道:“小輩,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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