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的聲音答道:“這倒也怪不得那掌櫃的多事,他也是按着咱們在的全城發布的通令行事而已,且他常年在這小小的長青縣裡,能見着多大的世面?
見到有人半夜裡動刀動槍的,自然地便往那最壞處去想了。雖說攪擾了咱兩人的睡夢,但隻從這分警覺勁兒來說,非但不足以受罰,倒适足以獎賞呢。”
“哈哈哈,大迪烏先生這話怕是說遲了呢,那二十軍棍應該早已經打在了那家夥的屁股上,怎麼還能收得回來?不如這樣吧,明早讓全城最好的郎中帶着軍中上好的傷藥,去到他店裡給他看傷,另外再賞他二十兩的官銀,好讓全城的番漢百姓都知道我撻懶都統賞罰分明。”
那被稱作大迪烏的先生呵呵地笑道:“粘罕元帥在前往西京大同之時,曾叮囑咱們說,對這新得的州縣,定要時刻保持足夠的警惕,遼兵不甘心接連敗北失地,一旦收羅敗卒軍勢複振,必要反撲的話,肯定會避實擊虛,繞開大同府那樣的重鎮,選擇從長青、懷安這樣的小地方着手。
元帥所說不無道理,隻要時時刻刻小心從事,不給遼兵以可乘之機,再有幾場硬仗下來,這西京道所屬的各府州縣,全部底定隻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那被大迪烏稱作撻懶的人嗯了一聲說道:“粘罕叔叔的吩咐,咱們怎敢或忘?也正因為此,咱們才時時處處嚴加戒備,要不然的話,一個尋常客店裡的一番打鬥,他個小掌櫃的豈敢大老遠地跑過來擾了咱們的清夢?
隻是咱們給軍民們施加的壓力或許太重了些,假如給人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味道,那反倒與嚴加戒備的初衷相違背了。”
那大迪烏道:“嗯,都統所言甚是,我明天就派人到城内外就把我軍在東西戰場上獲勝的捷報大肆渲染一番,隻要人心一定,哪裡還會生出人心浮動草木皆兵的事兒來?
隻要番漢人心皆朝向我們,知道早晚是咱大金國得此天下,就算是對他們威逼壓迫得重了些,他們必也都能忍得,想來也不至生出任何的大小亂子來。”
撻懶答道:“嗯,很好,就這麼辦。對了先生,咱們大金軍已經攻破了居庸關,你說蕭莫娜那娘們兒會坐守孤城呢,還是會棄城逃走繼續頑抗?”
張夢陽聽了大吃一驚:“怎麼,居庸關失守了?看來太後所料果然不差,金軍的戰力果然比宋軍與郭藥師叛軍強得不是一點半點。居庸關既然有失,看來燕京城已是岌岌可危了。”
這樣想着,便不由地為燕京城與身處燕京城内的蕭太後與暖兒憂心起來。
大迪烏道:“燕京本是漢人中原本部之屬,向來城高池深,被石敬瑭割讓給了遼人以來,中原的漢人朝廷對其始終念念不忘。契丹人為了防備宋人前來攻奪,百餘年來于城防又不斷增修,其堅固之程度,絕非常人所可想象。
因此照我看來,蕭莫娜坐守孤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蕭莫娜雖是一介女流,然而秉性剛烈,向來極有主見,不肯輕易服輸,比他那優柔寡斷的死鬼老公不知要強出多少倍去。我猜,她絕不會隻因為居庸關有失,便放棄祖宗經營百餘年的形勝之地。”
撻懶嗯了一聲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想蕭莫娜和她的那些個酒囊飯袋的文武臣工,就算從燕京逃了出來,哪裡還能有他們的立錐之地?長城以北已盡屬我大金所有,燕京以南沒有多遠便是大宋的疆土。
東邊的營平栾三州又緊傍着大海,更不會比城池高大的燕京城更為易守,逃往那裡去的話,隻會比待在燕京城裡死得更快一些罷了,有何益處?”
張夢陽蜷曲在床底下的麻袋中,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心想:“你們這兩個笨蛋,全都猜錯了。我太後早就料到居庸關必然不守,燕京城不可坐困,早已謀劃着帶領精銳士卒撤退到西面諸州,重謀大遼的中興之路,可以算得上是未雨綢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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