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開了臉,不悅地斜睨他一眼:“誰允許你擅自闖進來的?”
努吉還是那副一切都理所當然的模樣,笑得我恨不得撕裂他那張臉。
啟初見到努吉時,他渾身散發的是一股不屬于陰郁深宮的朝氣,仿佛未經谙事,哪怕當時不慎莽撞了我,也未曾真正降罪于他。
可此刻的努吉卻渾然變了一番模樣,變得狂妄又無禮,仿佛這才是他本身的樣子。陡然,我又冷不丁想起之前努吉宴後的行為,那份痞氣與無恥,乃至下作,一舉一動都令我無比憎惡。
“蕭總管躲什麼?”
說話間努吉掐住我的臉扭了回去,勁兒不大,卻足以将我鉗制得死死的,他翹着嘴角,笑眯眯地說:“舟侍衛伺候得可舒服?”
努吉挨着我,鼻子貼在我的脖頸間嗅,我沒吭聲,他聞了好一會兒,犯了毒瘾似的,還拿舌尖舔,惹得我皮肉都在顫抖,他卻笑的更開了。
“蕭總管這樣真是可愛極了,我好喜歡。”
我冷着臉不說話,眼神陰鸷,努吉卻裝看不見,親昵地摟着我肩膀,動作熟練又自然。
他說:“蕭總管别這麼冷漠,我們以後是要朝夕相處的,無奈美人如此無情,這讓我該如何是好?”
話雖如此,努吉卻表現的尤為散漫,反倒是我立即推開了他,盯着他祖母綠的眸子質問他什麼意思。
努吉笑道:“就是朝夕相處啊——”
他拉長了語調,我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又要碰我,我拿手擋開,警惕得像觸到逆鱗的貓,整個人尖銳又無情。
“别碰我!”
“蕭總管老是防着我做什麼?我又不吃人。”
“舟靖之呢?”我說,“你到底怎麼進來的?”
“啧……”
努吉懶懶地斜着身子,好半邊傾向我這方,他那頭海藻般的墨色長發落在我肩頭,似有似無地撫過我的耳畔,無端地卷起心底的波瀾,隐約透着幾許不安。
我強忍着這份情緒與他對視許久,努吉的反應無辜極了,他眨着眼睛說:“宮裡有亂,舟侍衛被陛下召走了,蕭總管身子不好,陛下要我來照顧蕭總管。”
我冷哼一聲:“撒謊。”
努吉道:“千真萬确,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面無表情地退到床邊,努吉僵在原地未動,目光卻實實地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緊盯什麼獵物,随時準備進攻。
我挪一步,他的目光也跟随着挪一步,他慢慢悠悠地往我這走,動作慢條斯理,我還赤着腳,地上鋪的是貂毯,本該柔軟舒适的毯子,此時每走一步像踩在針尖上,步履艱難。
努吉在笑,運籌帷幄的姿态嚣張又傲慢,我看着他,忽然想起殷爍遇刺的事情,那些假扮成俠士的刺客,還有皇城邊蓦然掀起的動亂,衆多事件連串在一起,再瞅瞅努吉雲淡清風,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攢起眉梢,看向努吉的神情越發不友善。
“是你。”我冷冷道,“首領大人不是向來都效忠于皇帝的麼?你想叛國?”
此番說法荒謬又突然,換成其他人聽了也是定不可能信的,如此忠誠于上元皇帝的草原首領,萬萬不可能有逆反之心,況且南境之事還是秦衛将軍和他一起攜手穩住的,說他叛國,無憑無據,誰信。
“蕭總管怎麼能這樣猜忌我?”努吉露出失落的情緒,一雙碧綠色的眼眸充滿了對我的責備,冤枉委屈的很,襯的我像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似的。
我一言不發,兩人四目相對,隻是一瞬的功夫,努吉笑了,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霎時,努吉身形敏捷,我來不及反應,蓦地被他撲在地上,兩人長發散亂,争執中鋪了一地。
“就是這種眼神,我光看着就喜歡瘋了。”努吉壓住我的身子,捉住我掙紮的手,抓的狠,皮肉上泛了明顯的青色痕迹,用力間掐的疼,我咬着牙臉色白了一圈,努吉不管,捉住我的下巴胡亂地吻我,我不肯,他就裹住我的頭顱禁锢住,任由我四肢抗拒,近乎野蠻地侵占入口中。
血腥而瘋狂的吻一發不可收拾,幾乎遏住了呼吸,瀕臨死亡的鐵鏽味蔓延,将唇瓣都染得血淋淋的。
唇舌間的撕咬仿佛刀劍相對的戰場,哪怕知道無力地抵抗也隻會惹來對方粗魯的回擊,卻仍然做着無用的抗争。
近乎窒息時,我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跟抓癢沒什麼區别,口中的侵占退出,努吉眷戀不舍地在我嘴角邊啃咬,我呼吸急促,垂着頭顱閉上眼睛,臉色蒼白。
努吉抱起我的身子,低頭去舔舟靖之吻過的地方,舔的仔細,還要惡趣味地咬上幾口。
“蕭美人就是朵罂粟,明知是劇毒,我卻依舊忍不住想摘下來嘗一嘗味道,哪怕因此引發毒症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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