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劍尖逼近蘇玉塵的喉嚨,壓低聲音,“你做了什麼?”
“我也沒做什麼。我隻不過告訴他們,陸天甯之所以狂性大發血洗雲蕩山是因為中了你的妖術。你可别怪我,誰讓你和那個姓薛的魔頭在一起。他們可都看到了。”
我氣笑了,“你想冤枉我是魔修?”
“是又怎麼樣,我對他們有恩,你說他們信你還是信我?”
我冷笑一聲,轉頭道,“沒錯,我就是元淵。你們也看到了,我已經死了。就是被你們面前的蘇玉塵殺的。一個殺死自己師兄的小人有什麼信譽可言?你們憑什麼相信他?”
“不可能的,蘇公子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麼會做這種事?”
“他殺了蘇公子的哥哥,現在又來污蔑蘇公子。真是死性不改。”
“看他現在靈體虛弱,不如一起上,将他劈個魂飛魄散!”
我将蘇玉塵推前,示意他們後退,“我說的話你們不信,但其他人呢?”
“誰?還有誰為你這個魔修辯護?”
“禦生門的掌門,想必你們應該信得過了。”我朝人群中喊,“師尊,請你老出來為徒兒澄清事實罷。”
伴着一聲歎息,一個藍袍寬衣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衆人一愣之下紛紛讓道,一個枯瘦老者道,“元淵是楚仙君的高徒,難道您要包庇他嗎?”
楚緣山不答,轉向我道,“元淵,你過來。”
“師尊,我在冥想室裡什麼都想起來了,殺我的人就是蘇玉塵。”我盤算了一下,以楚緣山的修為,對付這群烏合之衆應該問題不大,“我們可以挾制他退回禦生門,再慢慢逼問其他的事情,我懷疑他和魔修之間有勾結。”
衆人看着楚緣山。他滿臉無奈之色,“元淵,你不要胡鬧了。哪裡來的什麼冥想室?”
“昨天你上山找我求助,我念在師徒一場,就讓你在靜室打坐。誰知道一覺醒來就不見了人,連我的青蓮劍也一并不見了。現在還在這裡污蔑玉塵。就算陸師侄選擇了玉塵而不是你,你也不該心生嫉恨,跟魔修合謀陷害他們。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心裡一震,“師尊,你......”
楚緣山的話讓許多人下了決心。幾個站在前排的修者對視一眼,一起舉着武器向我襲來。一時劍氣縱橫,霞光漫天,我咬緊牙關,正要一劍把蘇玉塵刺死再說,突然半空中傳來一聲巨喝,“且慢!”
衆人耳朵一震,齊齊擡頭看去,一個白衣仙君踏立雲端,面色冷峻,氣質決然。衆人後退一步,無人敢再說一個字。陸天甯環視一周,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心裡又悲又喜,喜的是他神态清明,恢複了以往的模樣。悲的是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再見。一時間竟忘了自己的處境,“陸天甯,你的傷好了麼?”
陸天甯微微颔首,“元淵,你放了玉塵吧,他不會是殺你的兇手。”
我一怔,“為什麼?”
“因為他自十年前,就已經修為盡失了。如今他别說修真者,就是個壯漢都打不過。否則你也不會這麼輕易就制服他。”
“不可能的.....”
“你自己探探便知。”
我探向蘇玉塵的丹田,果然一絲靈氣也無。蘇玉塵滿眼嘲諷的看着我,我心裡怒極,明明他就是殺我的兇手,為什麼?為什麼探不出來?
那個走在最前面的年輕人滿眼憐惜的看着蘇玉塵,劍光一閃直指我的胸口,“真是毫無廉恥,蘇公子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他,你還是不是人?”
幾個修者又待再上。陸天甯冷冷的道,“誰要敢再擅自動手,不顧玉塵的安危,休怪我不講情面。”
衆人一凜,許是想起了雲蕩山的慘景,紛紛放下了武器。那個孩子大聲道,“這人如此惡毒,難道就放了他不成?”
“當然不會。”陸天甯慢慢答道。“他是個魔修,我有一百種對付魔修的法子。”
我怔怔的看着陸天甯,眼前一會兒是他現在冷漠的神色,一會兒又是他奮不顧身救我的樣子,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哪一個才是虛幻,我腦子一陣迷糊,額頭突突的發麻,仿佛要把血迸出來。
“陸天甯,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什麼?”我嘶啞着道,“就在昨天,我每一個字都沒有忘記。”
陸天甯别過臉去,對衆人道,“雲蕩山的事情雖然并非我的本意,但到底怪我心志不堅,才會受這個魔修蠱惑。廣福宮為各位門主備了些仙器靈石,聊作補償,還請各位不要嫌棄。”
衆人面色一緩,“都是這個魔修癡心妄想,和仙君何幹?”
我看向四周,成千的修真者蓄勢待發,欲置我于死地。廣福宮的弟子則靜悄悄的立在一旁,就連解原都站在陸天甯的身後不發一語。我哈哈一笑,将蘇玉塵推了出去,對陸天甯道,“你赢了。”又對楚緣山道,“你也赢了。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不過這應該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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