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願意聽從父親的安排……”
這之後他們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個字,都再也沒能夠傳進我的耳朵,我就這樣傻傻的站着,一直站到所有人都散去,才慢慢的轉身準備随衆人一起離開。耳中突然隐約傳來“代氏,你留一下”的聲音。是叫我嗎?我轉身看了老爺一眼,是的,他隻留下了我,所有人都已經退了下去,便是楊夫人也不例外。
站在他的面前,覺得他好象突然變的陌生起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說。問他去了哪兒嗎?不好,他肯定有公幹的,這樣問,明顯有幹涉公務之嫌。向他傾訴相思嗎?我确實沒有,不,應該說有過,但不是對他,而是對他的次子……我就這樣,低垂着頭,一句話也不說的,站在他的面前,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
此時,我們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屋裡的氣氛一時頗為古怪,好象在比賽着,看誰先忍不住開口說話似的。沉默,整個屋子裡的空氣都仿佛要凝固了似的。
我沒有看他,抑或是說我不敢看他,隻是低着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突然,一雙手伸來,将我的緊緊的抓住了,好緊好緊,好疼好疼。我擡起頭,對上他的眼,那裡面竟然有着我熟悉的笑,怎麼回事,剛才我始終沒有說話,難道他并沒有生我的氣?我低下頭,猶豫着,楞楞的看着他的那雙緊緊抓住我的手的手,腦袋裡亂轟轟的,什麼也不知道想,什麼也沒有想。
我已經不知道是怎麼回房的了,此刻,他正坐在我的身邊,用一隻手支在幾案上,撐住頭,時不時的咳嗽兩聲,好象老了很多一樣。我隻得輕輕的在他的身後,盡到一個侍妾的職責,為他揉肩捶背,好讓他舒服一些,他似乎很是疲憊,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我以為他睡着了,不想吵到他,那一雙正在為他捶背的手更輕了,更輕了,漸漸的,有了停下來的趨勢。
他的喉結突然動了動,我清楚的聽到他在說“不要停”,隻得繼續像剛才一樣,繼續為他揉肩捶背。“我剛才讓夢兒到鹹陽府裡任職,你好象不大高興?”
“不……沒有,老爺,二少爺已經成年了,您讓二少爺去外面任職,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妾身有什麼理由不高興呢?”遲疑了一下,我小心的答到。
“是嗎?那就好。”他漫不經心的說着,而我的心裡卻“咯噔”一下子,自己剛才的反常表情,一定被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給看了去吧,他們會怎樣認為呢?他們會怎樣看我,怎樣看二少爺呢?我越想越感到一陣後怕。
我很想轉移話題,可是一時又想不到别的,唯一的一件就是最近發生在李府的李小姐的“意外身亡”,歎了口氣,道:“李家小姐真是可憐!”
覺得正在被捶打的肩膀晃動了動,我立刻停下雙手,低下頭去,過了一會,擡頭看了他一眼,才發現,他已經轉過身來,直視着我,“她死得其所,有什麼可憐的,别亂說!”他輕聲的斥責了我。他這是怎麼了,突然用這種神情看着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被他看的渾身上下一陣不安,簡直,簡直就是毛骨悚然,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
“睡覺!少羅嗦!”他突然不耐煩的說道,強行的将我按倒在榻上,扯掉了我的衣裙,完全不顧我的痛和我的眼淚,狠狠的刺了進去……
看了一眼身旁早已經進入夢鄉的他,我的腦海裡浮現着那早已辭世的李小姐的音容笑貌,覺得她離我越來越近了,笑的那樣的燦爛,那樣開心……
難道,死了就可以得到解脫了嗎?再也沒有痛苦,沒有煩惱,沒有人強迫着說那些違心的話,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了嗎?如果是那樣,該有多好啊!我也想死了。我鬼使神差的掙紮着爬了起來,找到一條白的刺眼的白绫,搭在了屋梁上,系了個結,踩上了一個小幾,将頭伸進了白绫,腳一蹬,“啪”的一聲,很響亮……
好難受,好象喘不過氣來了,我強烈的求生意識使我開始不斷的掙紮。也不知道是自己命不該絕還是怎的,反正,白绫的結突然松了,我掉到了地上,這一聲響聲将老爺徹底給驚醒了,他看着我大口喘着氣的狼狽像,鐵青着一張臉,不過,這張臉我怎麼看都更像是苦笑不得,我隻得讪讪的在一旁尴尬的陪笑着……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一天天的過去了,又到了新的一年,秦始皇三十五年。
“焚書”的風波似乎還沒有過去,尤其是一些儒生們,更是鬧的沸沸揚揚,使得整個大秦格外的不平靜。
黔首們對有些官兵強行入室搜索弄的雞飛狗跳的做法而反感不已,商人們更是由于家中财物受到侵襲而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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