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我終于從兩個侍姬的嘴裡打聽到:原來,老爺這幾天不是在楊夫人處就是在齊姐姐處就寝,偶爾也在書房就寝,惟獨沒有到我這裡就寝過。現在,老爺早已經和齊氏就寝了,她們不敢打擾,所以才……
呆呆的看着眼前早已經涼透了的飯菜,我隻覺得一點食欲也沒有,氣也給氣飽了!命令兩個侍姬為我在花園裡擺好了幾樣下酒菜和一壺酒以後,我就開始就着隐隐約約的月光和滿天的繁星拼命的喝了起來,眼淚不争氣的湧了出來……
于是,在幽靜的花園裡,在無人的亭子裡,一個孤單的倩影借酒澆愁愁更愁。明知淚水無用,可是,就是想要好好的,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任憑淚水泛濫,感覺反而還好受些,這才知道,其實,自己一點也不堅強,以前不哭,是因為并沒有像現在這樣傷心。在這個諾大的府邸裡,沒有一個可以訴說知心話的朋友,我所有的擔心與恐懼都必須獨自承受,誰也不可能幫助我,夫君不能,老夫人不能,楊姐姐不能,齊姐姐也不能,周圍的下人們更加的不能……
侍妾,隻不過是老爺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一件玩物罷了,不需要有感情。曾經固執的以為老爺的心裡會有我,可是,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不過是集暖床、瀉欲外加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而且,這件工具還是隻能供他一人享用,即使他不用了,其他人一概不許使用的工具罷了……
自從老爺在我十六歲那年,前往骊山以後,直到現在,他再也沒有真正碰過我。現在想來,從那時起,我隻不過是在楊夫人、齊姐姐以及衆人的目光中守活寡而已。心裡不由得更加酸楚,自己這一生究竟擁有過什麼?空蕩蕩的内心在握到陪伴了我一天的玉珏時突然明亮了起來,是的,我擁有了一件價值不菲的玉珏以及一場足以令我窒息的噩夢……
天亮了。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一個侍妾哪有理由向自己的夫君讨要失去的尊嚴、青春以及其他呢?現在,我該做的,是去向老夫人和兩位姐姐請安,然後,……(我不禁顫抖了一下)然後,恐怕隻是再一次的等待着我的夫君駕臨……最後呢?在等待中死亡吧!
我行屍走肉的請過安,回到屋裡,突然覺得自己好不甘心:自己才十八歲,難道,就要像先帝後宮的那些佳麗一樣麼?從如花的青春妙齡開始,一直在孤寂中等待着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恩寵,然後,不管是否等到,都必須追随着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也走向自己的生命的終結嗎?也許,我不用陪葬,但嫁入這樣一個豪門,是一定不會準許我改嫁的,我隻能、也必須守活寡,甚至是守寡一生嗎?不!我緊緊的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内心不住的顫抖,那不是我所希望的,不是!可是,自己現在除了這樣無聲的呐喊以外,還能夠作什麼嗎?
十八歲,也許,正是一個女人最幸福最美滿如同陽春一般的年齡,可對于我來說,已經無亞于嚴酷的寒冬了,因為,不管我的前途如何,我都再也不可能感受到朝陽的蓬勃了,唯一可能與己相伴的隻剩下那天邊的一抹殘陽了。
黃昏時分,将一身酒氣的自己完全的浸泡在溫暖的浴水中,雙手打濕了全身,當雙手手指無意間撫過自己高聳的乳房時,渾身不由一陣劇烈的顫抖,一種久違了的感覺竟然又回來了,眼淚再一次的滑落……
突然覺得一雙略顯粗糙的手為自己抹去了眼淚,是誰?好熟悉!閉着眼睛,任由這雙手将自己從水中抱出,放在榻上;任由那刺人的胡子在我的臉上肆虐,任由那雙不年輕的手在我的全身點燃無數的火種,使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無法忍受,卻不敢睜開雙眼打量眼前的這個人,仿佛他隻是一場夢似的。
終于,他進入了我年輕的身體,那種久違了的感覺突然變的熟悉而又親近……
抱着喘息不已的我,他喃喃着:“你真美!……”
靠在他的肩頭,這是我們第一次配合的如此默契,沒有任何阻礙,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将自己全身心的交付給一個男人。
“你知道嗎?我好希望自己可以再年輕十歲,不,二十歲,也許三十歲,那樣,該有多好!”他第一次在這樣之後,湊在我的耳邊說出了這番話,一隻手還把玩着我披散的發絲,舍不得放下。
他真的說希望自己能夠年輕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自己昨天所有的推測都是錯的?他真心的喜歡我嗎?我不敢奢求他的愛,那簡直是無與倫比的奢侈品。不過,如果說,他剛才所說的一切都隻是對我的一種試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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