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驚呆了,“快放我下來。”看見她們,我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向她們求救。我已經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在她們的幫助下,我終于穿好了衣衫。倒在了榻上,我希望自己能夠永遠的忘記昨夜屈辱而又可怕的一幕幕。“你們誰也不許把剛才看到的說出去,否則,……”我喝了幾口水,精力略微恢複了些之後,鄭重的警告她們……
殘局
“是,請夫人盡管放寬心,奴婢們絕對不會将剛才看到的說出去的。”兩人很有默契的服侍我睡下了,便為我掩上房門,悄悄的退下了。
朦朦胧胧中,我被外面的嘈雜聲驚醒了,已是深夜了,怎麼回事?難道,老爺回來了?我打了個哆嗦,你老人家可千萬别這個時候回來呀,我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呢!但是,外面的熱鬧卻是我不得不前去關心的。
攔住一名侍姬,問到,“你們這是在忙什麼呢?”
“回禀三夫人,”一見是我,那名侍姬立刻向我行了個禮,“老夫人為了二少爺的事情急怒攻心,一病不起,今兒中午,夫人知道了,便去請了大夫,現在,還沒有起色呢。”說着,便急急忙忙的告退了。
天啊!老夫人病重,我也立刻向老夫人的住處趕去。
“楊姐姐!楊姐姐!”已經擠了許多人了,我好不容易擠了進去,急忙詢問老夫人現在的情況。隻見楊夫人眼角還帶着淚水,眼眶全是紅的,心裡也不禁一酸,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這樣一種情況,擱誰身上受得了啊!何況,老夫人已經這麼大年紀了……
“姐姐,怎麼沒看到齊姐姐?”我看了一眼四周關切的人們,惟獨不見老爺和齊氏,關切的問到。
“她現在被老爺禁足了,放心,老爺命令侍姬們好好侍侯她了。老爺也是為了她好,她沒有管教好二少爺,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現在,免得她再說出一些話來,如果傳到那個人的耳裡,再惹出什麼禍來,那時侯,……”說着,歎了口氣,不在繼續這個話題。
“那姐姐,老夫人的事情需要告訴老爺嗎?”我不禁擔心的問到。
“妹妹,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正想與妹妹你商量呢!”
“姐姐,依我看,老爺回來隻會使老夫人更加的生氣,我們隻需要給老爺捎個信告訴他府裡的情況就可以了,至于回不回來,就看老爺自己了。”我很有“主張”的說道,中國人都是很會打太級的,現在将這個球推給老爺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了。
“恩,就照着妹妹說的辦吧!”楊夫人同意了我的建議。
累了大半個晚上,我隻覺得自己好象渾身都要散架了,回到我的房裡,倒頭便睡,什麼也顧不上了。
老夫人的病情十分的不穩定,時好時壞,那些大夫們看了老夫人的病之後,隻能無奈的搖頭歎息,看來說不定哪一次就真的不行了。
到了下午,我恢複了些體力,在枕邊居然又摸到了那塊玉珏,心裡一時很是不安,我該怎麼做呢?抓住玉珏,腦袋裡不住的思考着,終于,我決定将它交給齊姐姐,畢竟,她的兒子就是因為這塊玉珏而送了命。
我獨自來到齊姐姐的住處,隻見兩名舍人守在門口,虎視眈眈的,見是我來了,立刻行禮,“三夫人。”
“讓我進去!”
“這……”他們遲疑着。
“讓開!”我很是生氣,這裡面住的也是一個主子,現在,你們竟然這樣。
他們終于讓步了。“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我轉身吩咐他們,可是,他們卻沒有照我說的做,還說這是老爺的命令。
無奈,我隻得當他們不存在,關上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還是前幾天的齊姐姐嗎?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姐姐!姐姐!”對于我輕聲的呼喚,她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依然在那兒喃喃着:“一鬥米,尚可舂;一尺布,尚可縫,奈何父子,不相容……”一遍一遍的重複着,眼神沒有一絲的光彩,隻是眼珠子間或動了一下,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了。她現在的樣子,看的人心底裡冒出一股寒氣……
深吸了一口氣,我終于說道:“姐姐,這是二少爺的東西。”說着,将它塞進了齊姐姐的枯瘦的手裡,将她的手握了握。她一聽到“二少爺”三個字,眼睛裡立刻放出了光彩,那隻手一下子反抓住了我的手,“夢兒,他在哪兒?”
看見她急切的散發着野獸氣息的目光,我打了個寒噤,她真的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嗎?不要啊!“二少爺逃出秦國了,他沒事。”我隻能這樣騙她。
她突然捂住我的嘴,小聲的問到:“真的嗎?”我隻能趕緊點頭,她似乎很高興,“我的兒子……”下面的話被我捂住了。“您就不擔心有人想傷害二少爺嗎?這是一個秘密,這是二少爺臨走前托我交給您的,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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