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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卿站起身,問:“什麼是湮魔軍,為何你們都不出聲了?”
一位長老站出來小聲說着:“清清,其實當年你母親自盡的原因,是因為湮魔軍威力實在駭人,都是些困于地底海底的萬年魔物,以人的軀體作為器皿組成的不老不死,永遠不會湮滅的魔軍。你母親想要親手毀掉它,卻被聖女印反噬了。所以才……”
“那幾天正是仙門讨伐你娘親的時日,你娘早就抱着必死的決心去的。”
寒陌鴛擡起眸,直視着儲時:“聽聞玄陰法師曾經欲追求成神,殺了阿卿的母親。若湮魔軍真有這麼大威力,玄陰法師真的隻是為了成神嗎?”
陸卿往後退了幾步,吸了口氣,緩緩說道:“還有誰知道湮魔軍的事?”
“清清你放心,這件事除了缪菁和各位長老們,其餘人都不知道。你們說的那位玄陰法師,也不可能知道。隻是……”
儲時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湧現出一絲緊張,又瞬間消失不見。
寒陌鴛細心地發現了,忙問:“怎麼了?”
“沒什麼。”
儲時最終沒有将顧慮說出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那個背叛魔族的人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他眼底流露着哀傷,“魔族并不是像世人說的那樣十惡不赦,曆代聖女都想着将聖女印徹底毀滅,這種東西留在世上,早晚會害人害己。你母親,是個很勇敢的女子。如果不是仙門逼她,也許她還能多活些時日。”
寒陌鴛見陸卿神色有些恍惚,走到她跟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撫慰。
“我沒事,多謝。”
“嗯。”
寒陌鴛點點頭,轉過身,又說:“長老,您剛剛說,如果不是聖女也可以執掌聖女印,那會付出什麼代價?”
“聖女印連缪箋都很難控制住,那些人更不用提了。十五日後,此人死後身體将會徹底被魔物吞食,意識卻能保持清醒,一點點看着自己的身體被啃食殆盡。甚至九族死後靈魂永遠不會消散,日夜忍受焚燒靈魂之苦。”
陸卿:“這樣殘忍的後果,應是沒人敢使用。”
儲時點點頭:“此方法極為兇猛,一般人是肯定不敢輕易嘗試的。”
“那缪雙霜呢?她莫非也會有這種後果?”
陸卿聽到寒陌鴛的問話,想起了原著裡描寫的缪雙霜,性情乖張暴戾,作為楚遷塵二老婆經常欺負其她侍妾。
這樣一位和她還有姐妹關系的女子,不知遇到楚遷塵會變成什麼瘋狂的模樣。
“缪雙霜體内還是和聖女有淵源的,隻不過沒有清清純粹。以缪菁的性子,很可能為了保護缪雙霜,随便拿一個無知女子喚醒聖女印,萬一控制不好,魔物随時可能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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